法雷尔一脸笑意的从门外走来，他看了看那些已经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小贵族和官员们，眼睛中划过一丝鄙夷的目光。

他脚步快速有力，“蹭蹭蹭”地走上了小台阶来到白夜跟前恭敬的行了贵族礼，眼神里充满了热切和难以言喻的欣喜。

“法雷尔，维斯特那边怎么说啊。”白夜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这种玻璃杯的做工粗糙，杯身还带着五颜六色的光泽，一看就是那种并不纯净的玻璃制品。

不过在这种权力、财富、力量、工艺、资源都被上层建筑垄断的世界，底层没有什么好的工艺制品倒也不奇怪。

法雷尔再度朝四周看了看，然后靠近他低声说道：“回男爵大人，维斯特城主的意思是希望男爵大人让他继续代理这个城主，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属于男爵大人所有，您可以随时调动任何人力和资源，我们获得的总收益一半都归到您的私人名下。还有这些贵族和官员都会私人提供一份礼物给您，如果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现在告诉我。”

怀里的冰焰缠着他手臂的猫尾忽然紧了一下，白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这维斯特大概是认为自己这么一个纨绔贵公子看重的是财富和女人吧。分出足见诚意的利益，加上近乎于无限的提取权，换做是任何一个只想要捞点东西的贵族少爷说不定就真的同意了。

毕竟一般人都不会想着去把这样一个几近腐朽的城市重新建造起来吧。

“哦？那如果我不同意呢。”白夜继续扭动着酒杯脸上重新恢复标志性的纨绔坏笑。

法雷尔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询问，面不改心不跳立即接话道：“如果您非要让维斯特城主立即让出城主权，并马上就接管莫利亚斯的话，维斯特城主当然不会违抗陛下的命令。不过城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物，还有这些不太听话的贵族和官员会不会配合男爵大人您，这就不清楚了。”

这算是在威胁自己么？白夜冷哼一声，法雷尔身体抖动了下，却没有露出一丝怯意，看来是已经和维斯特还有其他重要人物都商量好了。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莫利亚斯的权力层面基本都被腐蚀了，他们现在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只要能确定白夜无法即时对他们造成威胁，这点时间足够他们布置一切，然后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了。

违抗陛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弄一个烂摊子给白夜却问题不大。他们似乎笃定白夜绝对不会有耐心陪他们玩下去的，一名前途无量的男爵和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城市，傻子都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男爵大人，您的想法是？”法雷尔见到白夜有些心动的表情，内心更加确定，连忙趁热打铁说，“其实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您答应下来是百利而无一害啊。不但是名誉上的城主，也拥有真正的实权，还能享受到整个莫利亚斯五成的利益，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一年就接近三千金币了。这对于您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吧，而且您还能享受到一切福利。”

“你这么说的我有些心动了呢。其实法雷尔啊，说实话，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莫利亚斯的，大家都是为了钱和女人嘛，你和维斯特能理解就好。”白夜假装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不过你说的贵族们的礼物可不能少啊，我还要在城里挑一块地方专门建造一个别墅供我长期休息，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男爵大人请放心，这一切我都会帮您打理好的。”法雷尔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来这家伙就是个傻子，谈判比他想象的容易的多，“对了，冒昧的问一句，您刚才说被逼无奈是......”

“啊，你说这个啊。其实是老爸看我不顺眼，打发我到偏远的地方来的，你没看到我就一个人嘛，未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随从军队入驻了。”白夜嘿嘿一笑，怀里的冰焰有些紧张和焦虑不安，几次想说话都被白夜用力捏了捏屁股制止了。

“没有随从军队入驻？哈哈，男爵大人您真会说笑，您这样的大家族少爷哪一个不是养了一些私人军队嘛。”法雷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却是挂着和睦的笑容，“我听说很多贵族少爷还喜欢养一些嗜血的兽人雇佣兵，我看您这位女仆大人就很厉害啊，我记得我派了一名侍女和女仆大人一起，据说现在只剩下一滩血迹了。”

“哦？那大概是我可爱的小猫咪太饿了对不对？”白夜揉了揉冰焰柔软的臀部，眼角带着笑意。

冰焰红着脸点了点头说：“嗯，吃了。”

“吃......吃了？”法雷尔也见过不少凶残的兽人雇佣兵，可像冰焰这样的美少女却说着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让他心底一寒，下人们的回报就是那名侍女只剩下一滩黑色的血迹，还有一股被烤焦的味道。

想到这，法雷尔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怎么了？我的小猫咪是传说中的食人猫一族啊，法雷尔你没听说过么，她们最喜欢吃人了。我呢，偶尔也会弄一些不听话的下人给她吃，你别躲那么远啊，她现在肚子饱着呢。”白夜哈哈大笑，搂着冰焰就像是一个降临在人间的恶魔。

法雷尔抹了一把汗，强撑着笑脸说：“男爵大人，我们这边还为您准备了一些饭后活动，您看？”

“哦？还有这样的活动，说来听听。”白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用顾虑，冰焰是我的贴身女仆加护卫，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她。”

“男爵大人应该听过我们莫利亚斯的娼馆吧。这可是远近闻名的最大娼馆，一直由城里地下三巨头之一的‘碎颅者’汉考斯管理，也是您今后最大的收入来源呢。”说起娼馆，法雷尔眼神一下子变得色眯眯了起来，“我拜托汉考斯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那现在就带我过去吧，对了，这些地上的家伙记得让他们写好礼物清单给我。”白夜哈哈大笑，搂住冰焰的纤腰让法雷尔带路。

碎颅者？

嘿嘿，不知道到时候是谁碎谁的头颅呢？白夜的眼中阴冷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