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荣耀之战,敌军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随着游戏的开始,王智远侧目看了眼抱着手机,外表乖巧的时初坐在容貌精致的顾黎哲身旁,莫名有些搭配。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让他们好好瞧瞧他的厉害,不论是辅助还是打野,他都是最棒的!
然而,场面与他设想的大杀四方差距较大。
只见文敬趁着空档扶了下镜框,诧异的看着他,“这么快就送了一杀?”
王智远:“……”他也很绝望啊!对方打野攻势太猛,还带着一个辅助,他实在打不过。
想开口让时初跟着他,刚张口便自己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成功止住即将说出口的话。
开口就代表他向时初留下,并向她低头了,为了团队的未来,他绝不能开口!
上半场,王智远被对方打野压制,迟迟发育不起来,经济只比时初多了一点。
与狼狈的王智远正相反的便是时初,顾黎哲拿了最擅长的射手,即便不用辅助他也能压制住对方,时初跟在她身后只管躺赢便好,有时甚至还能捡个人头。
工作室内除了游戏的声音,无人出声,都正在低头专心致志打游戏。
猛地,王智远焦急的声音在时初耳边响起,“顾哥!顾哥!快来支援!救我!”
然而直到王智远被群攻至死,顾黎哲仍旧带着她在下路转悠。
王智远气恼的拍了下手机,抬头看向顾黎哲,莫名有些委屈,“顾哥!为什么不救我!”
冷漠的声音从顾黎哲口中传出,“我带着辅助,她容易死。”
王智远只想抓住他的肩膀摇醒他,辅助换打野怎么看也不亏!
他给顾黎哲辅助的时候对方可是硬着头皮硬冲的,怎么换了个辅助就突然猥琐发育了?
他不开心的抿起唇,开始猥琐的不能猥琐的发育,正当他发育的差不多了,准备大展拳脚时,突然见到对面发打野了句话。
打野:“对面射手死了,中路团一波,推下高地!”
他抬眸望去,果然见顾黎哲的人物头像暗了下来。
只听一旁操纵着妖娆法师走位的赵小涛说:“顾哥,你怎么为了保护辅助死了?”
顾黎哲的声音仍旧平淡,“这局一次也每死,想死一回。”
可惜在场除了时初无人相信,毕竟顾黎哲对人物死亡向来耿耿于怀,宁愿团战打一半回水晶,也不会让人物死一次。
王智远觉得他是中邪了,今天打游戏处处透漏着莫名其妙。
一局结束,即便在顾黎哲力挽狂澜之下赢了游戏,王智远也仍旧高兴不起来。
他将手机扔到桌上,皱眉望向顾黎哲,“顾哥,你怎么回事儿?好几次明明能推下对方水晶,你为什么不冲上去?还有,辅助的责任是保护射手,不是被射手保护!”
与王智远一样不高兴的还有时初,她从来不是一个乖巧躲在旁人身后的人,虽然躺赢很爽,可她却莫名觉得憋屈,她明明有机会可以大杀四方的。
“要不还是我玩打野吧?”
她想做野王,而不是没有杀伤力的辅助。
顾黎哲淡淡暼了她一眼,拒绝她的请求,“王智远打野,你辅助。”
正当三人争执不下时,文敬突然叫住了顾黎哲,“顾哥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顾黎哲微愣了下,随后起身跟他出去,站在消防通道楼梯口,等面前的文敬开口。
“你之前跟栾时初认识?”
顾黎哲疑惑的摇了下头,“不认识,怎么这么问?”
文敬抬眸盯着他,见他神态自然白扶了下镜框,认真道:“你没发现你对她很好吗?向来玩游戏认真的你,这次竟然一直在游戏中保护她,很奇怪。”
顾黎哲一怔,这才发觉他说的竟然没错,垂眸沉思了下,缓缓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什么?”
顾黎哲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周身萦绕着几分神秘,“我觉得她是我前世苦苦追寻却求不得的人,所以才会不自主的想要保护她。”
文敬却觉得他是中邪了,“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闻言,顾黎哲迷茫的揉了揉头顶的发丝,“对啊,我是无神论者,可我就是坚信这件事。”
文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既然时初自己也想打野,为什么不让她试试?或许她并不需要保护。”
顾黎哲透过门缝看见王智远正站在时初面前说什么,然后时初动了动唇,将王智远气的面红耳赤,这才道:“好,让她试试。”
即便时初打野也不当误顾黎哲保护她。
情况出乎顾黎哲意料,拿了打野位的时初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虐的对方直叫“爸爸”。
见时初这么厉害,原本对她满是意见的王智远也不吭声了,毕竟他们可能找不出一个比时初更适合他们队伍打野位的人了。
夜晚昏暗的马路上,宗政无忧推着脚踏车走在冷清的马路边,即便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他仍旧能见到远处明亮的灯光,像是在为他照亮回家的路途。
他心中竟升起了几分暖意,像是在他冰冷的身躯中燃烧着火焰一般,这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未体会过了,领他竟升起了几分怀念。
直至推着脚踏车走近,宗政无忧才发觉亮着灯光的不是他家,而是隔壁的辖山168号。
这才想起168号已经可以入住了,从今以后别墅内不会再有灯为他而亮了。
一想到这儿,他心中竟觉得遗憾与失落,像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一样拥有了七情六欲。
推开别墅门,里面一片昏暗,仅是少了一个人,宗政无忧竟觉得别墅少了所有的人气与温度。
原本被时初霸占着看电视剧的沙发无人再坐,电视屏幕一片黑色,一时他竟有些不适应。
正准备上楼,却隐约听见隔壁传来电视播放的声音,脚步顿了下,神色如常的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内便空无一人了。
从别墅离开的宗政无忧,此时正附身在时初客厅挂着的油画中,默默注视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的可爱的时初。
看到精彩处的时初不自觉拍了下.身下的沙发,只听“咔嚓”一声,旁边的沙发微微陷了下去,像是内里的东西折断了。
时初激动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她一下躺在沙发上哀嚎,为自己又要花掉一笔钱悲伤。
见状,宗政无忧自己也未发觉眸中满是笑意与温和,只见油画上的男人微微勾起唇,惊艳了韶光年华。
半晌,察觉到宗政无忧的离开,时初才敛去面上的笑意,面上露出一个神秘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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