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杀石文虎吧,石文虎的积分高,防御不高。”屈麟建议道,他可以用速度偷袭,冰浅和百里菏泽吸引石文虎,他可以给上致命一击。
“不行,石文是群居的,杀一只,剩下的也会攻击你,要不就红毒蛛,分也不低。”百里菏泽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屈麟的建议。
“红毒蛛也很危险。”屈麟也不太赞同百里菏泽的话。
冰浅狂汗,也不知道百里菏泽今天哪根筋不对了,一直反驳屈麟。
突然,一只浑身像是石头一样的老虎缓缓走来,双眸中对冰浅三人没有半分敌意,更多的是欣喜。
“石文虎!”百里菏泽第一个反应过来,双手运转灵力,准备随时还击。
冰浅也戒备地看着石文虎,翻出匕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石文虎仰天吼了一声,然后趴在原地,两眼期待地看着冰浅。
“我怎么觉得它们不想跟我们打呢?”屈麟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冰浅咽了咽口水,这种感觉有点古怪。
“吼吼。”石文虎见冰浅半天不动,主动叫出声。
“我有点下不去手。”冰浅看了眼屈麟,面色古怪地说道。
“我也是。”屈麟附和着点点头。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百里菏泽迷茫了,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石文虎说想去哪,它带我们去。”屈麟翻译道。他面对如此有好的妖兽真的下不去手,感觉像杀了宠物一样。
“那正好,带我们去找红毒蛛。”百里菏泽并没有惊讶,像这样的妖兽肯定是脑残。
“我还是去杀东部的妖兽去吧。”冰浅摇了摇头,之前她和濮阳鑫在西部研究茵曼草的时候,西部的妖兽对他们都不错。而且西部的妖兽统领是刺蛇,她又不想对上刺蛇。
“我跟它们不熟,我去杀好了。”百里菏泽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嘛,冰浅和屈麟竟然不想下手,那以后的历练都不杀妖兽了?
他可是当着所有炼器学生的面前夸下海口,去杀了西部的妖兽,没想到这两个人开始念起慈悲心肠。
“回来,不就是分嘛,端个东部妖兽窝,一样。”冰浅拉住正在气头上的屈麟,调头往回走。
石文虎满是疑惑地看着三人犹犹豫豫的背影,最后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傍晚时分,冰浅终于在最后一刻钟赶回了学院,参加阵法测验。
她气喘吁吁地现在阵法学院的门口。
一只修长的手将绣着精致的牡丹的绢帕拿了过来。
“擦擦吧。”
冰浅顺着手看去,有些惊讶,竟然是慕容魁。
“谢谢。”冰浅点点头,将绢帕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沾到的脏东西。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慕容魁冷着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一样,沉声说道。
冰浅愣住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鬼?
慕容魁一直没说话,像是等着冰浅主动解释一样。
“你最近怎么样?”冰浅尴尬地犹豫了好久,才说道。
“不好!”慕容魁依旧沉着脸说道。他要的是冰浅的解释,不是这种无所谓的问候。
冰浅和冥王在一起,把他放在哪里?他已经开始暗自筹备与冰家联姻的事情,想要给冰浅一个惊喜,可冰浅却不声不响地到了别人怀中。
那天慕容宥与冰浅的深情相拥,热情地吻,他都看在眼里,恨不得杀了冰浅,杀了慕容宥。有一种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更像是心死了。
再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心疼,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狼狈,以前的她从不会这样。永远都是干净如雪,利落如冰。
他想,也许是慕容宥强迫了她,所以想问个明白。
冰浅变得更尴尬,她困惑地看着慕容魁,暗自问道。
“小花,我之前哪里亏待慕容魁了?怎么感觉我欠他的一样?”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墨哈龚安,她一定会给他个白眼儿,理都不理。偏偏这里站着的是慕容魁。
“冥王的事情,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慕容魁咬着后槽牙提醒道,双眼满是怒火,不知道气的是冰浅还是慕容宥。
“这件事解释的很麻烦……”
“所以你就不解释了?冰浅,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慕容魁不等冰浅说完话便冷冷地打断了,双手握紧冰浅的肩膀,怒火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疼,放手!”冰浅挣扎了两下,越挣扎慕容魁抓的越紧,似乎要把她的胳膊捏碎。
“放开!”在不远处的墨哈龚安见慕容魁越发不淡定,立马跑过来阻止。
“浅浅,没事吧。”墨哈龚安推开慕容魁后,轻轻地揉着冰浅的胳膊问道。
冰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等再说其他的,阵法会场已经开了,围观的群众和冰浅三人都进入了阵法会场。
这一场测验冰浅一直忧心忡忡,说好的当朋友呢?可这话突然说不出口。整个测验都处于茫然的状态,连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她走出会场的时候,只看见墨哈龚安一人,慕容魁早就不见了。
“浅浅,别在意,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想这么多,如果你碰到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也会帮你。”墨哈龚见冰浅心不在焉的样子,走过来柔声安慰道。
他喜欢的冰浅是无所顾忌的。
但他在意的是冰浅的幸福,而不是让她属于自己。
冰浅看着那一双桃花眼不由得有些感触,她很想郑重地对墨哈龚安说声谢谢。
感谢他的理解和支持。
墨哈龚安也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看着冰浅幸福就好。上辈子他欠了太多情债,窦梦蓉就是一个例子。
他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何必因为自己的爱限制了冰浅的感情,也许放手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走吧,我带了不少玉兰帝国的美食,专门命人给你拿来的,要不要尝尝?”墨哈龚安搂着冰浅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给冰浅拒绝的机会便带着她离开。
慕容魁教会他如何照顾冰浅,看懂她的心,但慕容魁做不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