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哈龚安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墨哈靖。
墨哈靖越发好奇自己做出来的玉林糕是什么味道,自己拿着一块放进嘴里。
他刚吃下就感觉口中发苦,和吃草没什么分别,不要说入口即化,简直硬得像块石头一样,口中回转着浓浓的焦味。他连忙捂着嘴跑出去。紧接着就听到呕吐声,还伴随着怒骂“这是什么破玩意,呸呸呸。”
墨哈龚安也忍不住跑出去吐,这是有史以来他吃过最难吃的糕点,没有之一。
“浅浅,你快吐了啊!”冰雪见两人这般模样连忙让冰浅吐出来。
冰浅犹豫了一下,重重地咽了下去,随后又拿出一块放在嘴里。
就在冰雪惊恐的目光下,冰浅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冰浅在吃脆枣呢。
不是墨哈靖做的好吃,而是她在墨哈靖做的玉林糕里吃出了一种在崩溃边缘徘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淡,但感觉非常强烈。
墨哈靖做的玉林糕个萧静做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种给人带来极端的崩溃感,一种让人觉得非常愉悦。
她一边细细品味,一边沉思,将周围的人都全部忽略。
“浅浅的天赋太强了,只是这么一会就领悟到了精髓。”躲在房顶的萧静赞赏地看着冰浅。
玉林糕的精髓其实就是抒发做糕点的人的情绪。
做糕点的人越幸福,便会通过冥想将幸福的感觉融入玉林糕中。
“静静,你今天做的玉林糕比之前多一些点甜味,是不是跟我吵架会让你感觉甜呢?”墨哈连长怀抱着萧静,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
“才,才没有!你不把你的事情交代明白今晚别想上床睡觉。”萧静强装镇定地说道。小脸红红的,像苹果一样。
墨哈连长无奈地在她耳边轻笑,炙热的鼻吸将萧静的脸烤的更红。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笨蛋。”墨哈连长宠溺地说道。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宝贝儿子吧,他做出来的玉林糕可是不能入口。”萧静撇撇嘴说道。
墨哈靖的实力不够,精神力也差,真不知道遗传了她们俩谁。
原本很早就想教墨哈靖制作玉林糕,可他又不努力又不上进,天赋和领悟力都差到极点,作为父母也都不愿意打击他,所以萧静一直扮演一个坏角色。
“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墨哈连长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干正事,可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奋不顾身。
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样,给墨哈靖留下的也只能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成长的契机。
能不能抓住就看他的造化了。
冰浅这一冥想就过去了六天,在六天里厨房时不时传出烧焦的味道。
不止墨哈靖失败,就连墨哈龚安都没有踏进第二步。
墨哈龚安能领悟出一点,到真正做的时候一直无法进入冥想,更不要说一边冥想一边控制火候。
他也有些担忧冰浅,就算她天赋再强也不可能只做一次就成功。
“别看了,不管怎样,明天就七天了,咱们至少还能拿出玉林糕,她肯定还不如咱俩呢。”墨哈靖沾沾自喜地说道。他现在做出的玉林糕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样会硬得咬不动,现在至少能吃。
墨哈龚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哪来的勇气呢?
冰浅突然睁开眼睛,退出了冥想“今天第几天了?”
“第六天。”墨哈龚安回答道,看着冰浅清亮的双眸散发着自信就知道有戏。
“我们现在都能做出玉林糕了,你肯定是最后,到时候……哎哎哎,我没说完呢,别走啊。”墨哈靖得意地说着,可不等他说完,冰浅从灶台上拿了株玉兰花便离开了厨房,把墨哈靖忽视了个彻底。
次日,萧静要求现场检查学习制作玉林糕的情况,她和墨哈连长作为评判。
“阿靖,远来是客,你先开始吧。”墨哈连长用主人的语气说道,先给墨哈靖表现。
“是,爹爹。”墨哈靖恭恭敬敬地说道。
随后,他傲娇地看着冰浅,挺直了腰板上前。
冰雪忍不住给墨哈靖一个白眼儿,暗自吐槽道“傲娇的公鸡。”
很快,墨哈靖便收敛了心神,拿出食材投入锅中。
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很熟练一般,将当日萧静教他们时候的模样的学的八分像。
熔炼,输入精神力,用和火焰融合药性。
每一步都做到极致,但重要的一步完全忽略了。他没有选择冥想,而是选择持续输入精神力控制火候。
没一会,玉林糕出锅了。
浓郁的香气,还没有吃便感觉到厌倦。
作为裁判的墨哈连长不得不尝一口。
味道很像,但没有幸福的感觉。只是一盘精致的普通糕点而已。
墨哈靖目光灼灼地看着萧静等待她品尝。
可萧静吃都没吃,只是闻了一下。
冰雪不解地看着萧静,这只是家中小小的比试而已,若是她一口不吃,多不给墨哈靖面子啊。尤其是刚刚墨哈连长说的那句“远来是客”,这是狠狠地打墨哈靖的脸啊。
若是自己费尽心机做的东西冰渊一口不吃,她也会很伤心。
“小安,你来吧。”萧静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其实只闻一下就大概猜到了味道。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家儿子很认真。
若往常会表扬,但今天不同。
她要狠狠地打击墨哈靖的自尊心,让他知道,现实有多残酷,即将面对他的再也不是温室,也不再有人为他的情绪着想。
墨哈靖站在灶台旁,垂下头,黝黑的双眸中只剩下伤心。
墨哈龚安犹豫了一下才上前,也没有管墨哈靖,占据了另一个灶台开始。
他尝试了一下无法进入冥想,最后也只能放弃,做出来的成品比墨哈靖好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墨哈连长依旧尝了一口,萧静仍然没有碰。
“下一个,冰浅。”萧静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墨哈靖和墨哈龚安这几天没少做,她在房间都能闻到味道,可冰浅不同,她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尝试过,不由得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