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急关头,不知是郭凤急中生智,还是刘权推搡的她感到不舒服,只听得“哇”的一声,郭凤吐了刘权一身。
郭凤一看,忙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刘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吐弄的顿兴致全无,他看了看满身的污秽,不再理睬郭凤,吩咐司机开车,上车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刘权的车走远了,赵三和秦富贵两人忙跑过来查看蹲着的郭凤。
“怎么样了?没事吧?”秦富贵关心地问。
“没事...”郭凤有点失落,接触不到刘权,吴孟德的舞会又越来越近,她的心头涌出些许的挫败感。
“这狗汉奸,得寸进尺!”赵三气愤地说。
“我们先回去吧,回头再从长计议。”秦富贵安慰道。
晚上回去秦富贵思索了良久,他想看看还有什么补救措施能再联系上刘权。
这次只能主动出击了,秦富贵心想。
第二天,秦富贵让郭凤去大华银行找刘权。
郭凤吐了刘权一身,这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刘经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吐了你一身。我知道一家干洗店,洗的还不错,你把衣服给我我去给你洗一下吧。”郭凤对昨天的事情表示歉意。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刘权表现得很大度。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便饭,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郭凤又说。
有美女请自己吃饭,刘权是既痒痒,又害怕。
痒痒的是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约自己,佳人有约不去实在是可惜;害怕的是万一是个什么陷阱、美人计,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怎么找到我的?”刘权怀疑郭凤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试探性地问道。
“济南有车的就那么几位,想找还不容易?”郭凤说道。
“也对,也对。”刘权听后,颇为受用。
言外之意刘权是济南为数不多的名流,知名度跟高,这听到了还不得乐开了花。
“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刘经理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郭凤心想吴孟德的舞会马上就要举办了,我可没空跟你在这墨迹。
刘权思索了一下,生怕美女转身反悔,赶紧说:“有空,有空。”
“那我们晚上六点,齐鲁饭店,不见不散。”郭凤说完,转身便走了。
刘权对这天降的桃花运兴奋不已,赶忙梳了梳他那快秃顶的头发,愉悦地吹起了口哨。
六点未到,刘权就如约而至,手上拿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一副约会的模样。
郭凤强忍住内心的反感,陪酒、陪笑地招待完,刚要起身就走,结果被刘权一把拦住了。
这狗汉奸有点得寸进尺。
刘权在确认郭凤确实是一个人之后,贼胆更大了。吃完饭后,刘权这就要送郭凤回去。
一是为了显示绅士风度,二是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郭凤现在和秦富贵他们在洋行暂住,哪有自己的住所?赶紧拒绝刘权。
刘权哪肯就此罢休。一再以晚上郭凤一个人回家不放心为由坚持送他。不知道他为人的,一定会被这个“正人君子”感动坏了。
一看刘权检查要送,郭凤怕再推辞下去,刘权心里生疑,便答应了。
随机应变吧,郭凤心想。
洋行的西边那有一座公寓,就去那里吧,离洋行还近,万一有什么问题,秦富贵他们也能赶过来帮我,郭凤心想。
刘权一路上并不老实,一直拿他的咸猪手在试探郭凤,郭凤既不抵触,也不让步,把刘权弄得好似百爪挠心一般。
夜里人少,司机很快就把车开到了郭凤所说的公寓。
弄堂里,刘权见来来往往的人较多,自己也不方便露面,加上郭凤并没有邀请自己上楼,只好留在车里,看着郭凤上楼。
硬着头皮走上台阶的郭凤回头看了一眼,刘权在车里并没有走,他可能也不相信郭凤住这里,非要亲眼落实一下。
正当郭凤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双大手从拉走廊里拉住了她。郭凤一惊,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原来是秦富贵。
原来秦富贵一直躲在暗处保护郭凤,刚才看到看刘权送郭凤就一直跟着,害怕刘权意图不轨。直到郭凤进了公寓楼,他才意识到郭凤有暴露的风险,赶紧进来帮想她解决方法。
刘权在楼下等着无非就是想知道郭凤住哪个,一种情况是对郭凤身份有所怀疑,需要确认她是否真的住在这里;二是为下次骚扰做准备。
无论那种情况,郭凤都应该进到公寓的房间里。
秦富贵对郭凤嘀咕了几句,郭凤就去敲二楼关着灯住户的门,运气好的话,应该会有人开门吧,秦富贵心想。
“哒哒哒”没人反应。
“哒哒哒”没人开门。
“哒哒哒”没人听见。
眼看就要敲到尽头了...
“哒哒哒”...
“谁啊?”房间里终于有人说话了。
“你好,我是楼上的,我晒的衣服掉下来了,我想去窗户那边拿一下,谢谢。”郭凤说道。
里面的人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也没有怀疑,吱吱嘎嘎地推开了门,放郭凤进去了。
郭凤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到了还在观察她的刘权,朝他笑了笑。
刘权看到郭凤发现了他,赶忙摆了摆手,开车走了。
郭凤又假装朝下看看,对房间的主人说道:“我也够不着,算了,不要了,谢谢大哥。”
房间的人也没说话,关上门把郭凤送走了。
“明天跟赵三说下,让他租下这个房间。”秦富贵对刚出来的郭凤说说。
第二天,赵三一大早就去以市价五倍的价格租下了昨天的那个公寓的房间。
秦富贵让郭凤在公寓等着,不出三天,刘权就会来邀请她参加舞会。
果然,两天以后,刘权手捧着鲜花来敲公寓的门。
“谁啊?”郭凤明知故问。
“是我,鄙人刘权,大华银行的经理。”
“刘经理啊,请进、请进。”郭凤把刘权让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的刘权眼珠子就四处翻转,看屋里还有没有别人。
“就我自己住,没有别人。”郭凤说道。
刘权这才放下心来,说出了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他要邀请郭凤参加吴孟德的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