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去吧。”周屿齐竟然松开了她,直接拉着被子躺下,一副马上就要睡的样子。
徐念北在床上坐了两秒,愤懑地拿了枕头,爬下床掀开衣橱里翻出一条毯子。
走到卧室门口,男人慵懒又好听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关灯,睡沙发注意点空调温度,别感冒了。”
徐念北回头瞪了平躺的男人眼,无声的骂了他几句,用力的关了灯带上房门。
卧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半晌,周屿齐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身上的被子有淡淡的香味。
凌晨两点多,躺在床上的男人掀开了身上的薄被,无声地穿上鞋子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隐约可以看见物件。
男人轻手轻脚地关了空调,将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孩弯腰抱进怀里。
许是空调温度开低了,周屿齐伸手去抱徐念北时,小丫头还自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男人低头,趁着朦朦月光看着她这张干净的小脸,无声的倾了倾嘴角。
将徐念北放在床上,徐念北很自然的抱着被子侧身睡起来,周屿齐脱了鞋子,宽厚的大掌搭在她腰间,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
——
徐念北被一阵尿意憋醒,还想在床上赖赖。
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梦见自己踩在一片湿暖的草坪上,小草毛毛躁躁的,磨得她脚板有些痒,转而又像是踩在发热的小山竹的挤压板上,很不舒服。
突然,她的脚腕被一个铁链铐住了,拷得很紧很疼!
徐念北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天色大亮,她坐在床上,而周屿齐则一脸怪异地盯着她,晨起脸色极其难看。
徐念北慌得往后一缩,想起周屿齐昨晚留宿在家,她立马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但脚踝被男人紧紧的握住了。
“周屿齐,你干嘛,松开我!”
昨晚她不是睡沙发的吗?怎么会在床上?
瞧见身上的衣服还在,徐念北松了一口气,白色的被子下面,男人紧紧的扣着她的脚踝,怎么抽都抽不开。
男人黑着脸,狠狠地瞪着她,手上力道越来越大。
徐念北疼得脚乱动,不小心碰到什么毛毛躁躁的东西,很像梦里的草坪。
女孩僵住了,一脸天崩地裂。
周屿齐铁青着脸看着她,咬着牙:“你再动两下试试?”
徐念北还僵着,脸红得跟切开的西瓜似的,能留出汁水来。
周屿齐声音冷冽带着重重的警告,徐念北安静如鸡地望着他。
几秒后,男人松开她的脚踝,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在床边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围在腰间进了浴室。
徐念北听见浴室的锁门声后,才偷偷睁开眼睛。她看着自己的脚,白皙小巧,不由动了动大脚趾。
“呜呜呜,你不干净了……”女孩情绪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大脚趾,想碰又不敢碰。
她还梦见有弹性地小竹笋挤压板………
小竹笋………
周屿齐穿戴好从浴室出来,还看见床上的女孩如之前一样。他戴好手表,将白色的衬衣最上面那颗纽扣扣好,下身是修长的黑色西裤,神秘又禁欲。
男人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有些沉:“还愣着干嘛,去卫生间洗漱出来。”
徐念北一溜烟就从床上爬下来了,像只慌张的小兔子。
因为慌张,还不小心撞着浴室门了。
周屿齐眼皮跳了跳,拿着领带替自己系上,垂头看着自己皮带下方,默默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