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正堂。
家主崔灵运不知摔了多少古董瓷器,霹雳乓啷的从下雨开始一直摔倒现在。
“狗日的!什么龙王,都踏马是扯淡!”
“这世界要是有神仙,老子倒立拉稀!”
“去查!看看皇帝搞的是什么东西,就不相信这世界真有这等奇物!”
崔灵运很生气。
自从玄武门之变后,崔家的气运急转直下。
家里唯一的独苗现在人算是废了。
无论找了多少名医圣手,给出的都是一个结果。
切了吧。
这对于崔家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太爷因为子嗣有恙,直接晕死过去,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最重要的是,为了跟裴寂撇清关系,毫不犹豫的壮士断腕。
将官粮连带着商铺全都一把火给烧了,不留下任何证据。
除了弃车保帅,更是不想让粮食重新回到皇帝手中。
只要这次秋收搞不来粮食,那么一切都值得。
奈何,夏枫这一只穿天猴直接把崔家给穿的透心凉。
可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都没弄到,全都是赔钱买卖。
“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崔家跟你李家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
“噗——”
夏枫打了个喷嚏。
“肯定又是哪家小媳妇儿想我了,唉,这人就不能太出名。”
行在北苑的路,陈公公在旁恭敬的打着油纸伞。
“最近怎么样?没有委屈她们吧?”
“陛下勿忧,一切都由老奴亲自安排,按照贵妃的规格没有任何怠慢。”陈公公点头哈腰。
不得不说,宫里就得有这样的聪明人。
事事都办得漂漂亮亮,不让位者操一点心。
当然,前提是得去内侍省割下点东西。
“对了,你帮朕想想,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陈公公思索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回禀陛下,老奴认为您没有忘记任何大事,想必是些琐碎吧。”
夏枫见此也不多想。
西苑某处幽静庭园外。
陈公公费劲吧啦的搬来一座梯子架在墙外,随即跟着夏枫小心翼翼的攀墙头向里望去。
幽静典雅,雨霾风障。
在石亭之内,两名风华绝代的女子正在对弈手谈。
一眼望去,夏枫就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人总说李二生活作风有问题,让人不耻。
纯踏马放屁!
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世任何男子,只要见到石亭中那倾世容颜,估计都得沦陷。
什么花里胡哨的政治因素?
李二明显就是馋她们的身子!
草!
“哪个是刺王妃?哪个是隐太子妃?”
陈公公差点没站稳。
暗想这事你问我?
老奴从秦王府开府就在旁边伺候,最是明白你早就对这俩女子垂涎欲滴。
现在竟然会分不清谁是谁。
过分了啊。
而夏枫一开口就后悔了。
虽说李二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但不妨碍他眼馋啊。
或许玄武门之变都有可能是因为她们成为导火索。
想到此处,夏枫感觉当初那一脚真是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嗯....那位穿鹅黄色烟罗裙的鹅蛋脸女子,就是刺王妃杨凝了吧?另一个穿淡蓝色宫纱裙的清冷女子就是李建成的老婆郑观音。”
陈公公一阵无语。
演了。
是不是开始演了。
陛下你说实话,是不是在找相亲的感觉?
这些年你都不知道瞄了多少眼。
得,该配合还是得配合。
“陛下神机妙算,那杨凝乃前朝小公主,但以姿色,前朝也只有萧后才能稳压一头,性子略显跳脱,今年二十有五。”
“而郑观音身份也并不逊色,乃五姓七宗之一,荥阳郑家的嫡女,大小就出落的淑韵娉婷,韶姿婉娩,性子有些清冷,今年二十有七。”
陈公公瞬间化为顶尖媒婆,各种信息叭叭个不停。
奈何夏枫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管她多大,好看就行呗。
这种美女留在后宫孤独终老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觉得朕是这么进去好,还是再想点别的套路。”
陈公公闻言心里直滴血。
陛下啊。
您是皇帝好不好!
这里是皇宫大内好不好!
北苑内都是自己人好不好!
别说是直接进去,你就是活剐了这俩娘们,谁还敢拦着?
求求您了可别演了。
夏枫确实没想好该怎么行动。
身为有尊严的男人,来硬的并不算能耐。
问为啥爬墙头?
别问,问就是刺激。
“得,不想了,直接进去聊聊先。”夏枫缓缓下了梯子,却又问道:“你当真没想起来?朕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
陈公公还是摇了摇头。
宫外,刑部地牢。
李淳风已经是以泪洗面。
“陛下啊!微臣说对了啊!您咋还不放微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