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秋视线在这片庄稼地里来回转。
“村长,按理来说这是自留田,应该没有树的吧?为什么有的田里还有樟树?”
贺子秋指着庄稼地里的几棵樟树问道。
“这...这...”
听到贺子秋的问话,村长支支吾吾。
“怎么?这里面有事情?”
贺子秋疑惑地问道。
就几颗树而已,有这么难以启齿?
“那些是风水树!”
好一会儿,村长才开口说道。
“风水树?这里既没阴宅,也没阳宅的,风水树种这里干嘛?再说,哪有人用樟树来做风水树的,一般不都是用松树,柏树和柳树之类的吗?”
艮基疑惑地问道。
“喏!你们看,那几颗树下是不是都有一点凸起,那些就是坟墓,至于为什么种樟树,小时候我听我父亲说起过,几十年前我们这里很穷,那时候村子里基本没有什么收入来源,这在坟墓边种樟树是为了树木更容易成长,好来卖钱。”
村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樟树种坟墓边更容易长大?”
艮基疑惑地问道。
“对比松树之类的,樟树的价值更高,再加樟树的根系比较发达,所以在坟墓边种樟树就不是什么风水树了,不是树养人,反倒是成了人养树了。”
贺子秋叹道。
“队长,你是说....嘶!”
艮基听到这,倒吸了一口气,妈耶!这是拿死去的人给樟树当肥料啊!
贺子秋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根蜡烛,点。
“领导!你这是?”
村长好奇地问道。
“行了,村长,你别问了,处理这种事情,我们队长是专业的,我们看着就好。”
艮基制止了村长的问话,同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贺子秋。
贺子秋手里拿着的这根蜡烛,就是平日里大家见到的那种白蜡烛,只不过蜡烛身被他给挖得坑坑洼洼,连起来好像是好几个符号,反正艮基是看不到。
贺子秋手里拿着这根点燃的蜡烛,在周边逛了起来。
身后艮基和村长就跟在他身后,三人就这样,在整个庄稼地里绕来绕去。
半个小时后,贺子秋终于停了下来。
“村长,这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墓?”
贺子秋指了指眼前一小块布满杂草和苔藓的地方,问道。
“这...这块地好像是大柱家的,至于有没有坟,我就不知道了。”
村长想了好久,摇摇头说道。
“小艮,你去大柱家把他的父亲叫来!”
贺子秋砖头对艮基说道。
“好嘞!”
艮基转身往村子里跑去。
“领导,你是说真的有鬼?”
村长看到这情形,紧张地东看西看起来。
“谁知道呢!试一试吧!”
贺子秋模棱两可地说道。
“这...这...我...我...”
贺子秋这样一说,村长更是害怕起来了,直接贴到贺子秋身边站在,左顾右盼,总感觉周边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很快!
艮基就背着大柱的父亲过来了,贺子秋一看,他脸的伤口应该是止血了。
“老伯!这块地是你家的?”
贺子秋问。
“是!是我家的,这里离水渠太近,所以这个田常年积水,所以除了水稻,其他的东西都种不了,所以最近几年就一直闲置着。”
老汉回答道。
“那这里是不是有坟墓?”
贺子秋指着长满苔藓的那块地方问道。
“这.....”
老汉迟疑了。
“大柱爹,人家领导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就是了,还想不想你婆娘好起来了!”
村长呵斥道。
“有!有一个,算是坟墓吧!”
老汉迟疑地说道。
“什么叫算是坟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艮基疑惑地说道。
“唉.....这事说来都差不多有70年了......”
老汉说这下面埋的是他家以前的邻居。
那年大概是50年代末,那时候的他也才10来岁,刚刚好是要长身体的时候,却遇到了全国大面积的“灾荒”。
家家户户都没什么存粮,所以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10来岁的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他老喊不够吃,但毕竟还是能活着。
但是,他们邻居家更惨,常常是一天只吃一顿,一顿就喝点粥吃点野菜。
那时候别说是米了,连野菜也很少。
邻居家有个小孩,是从村子口捡来的,是个哑巴,估计是被人抛弃的。
邻居家见他可怜就收养了,却在闹灾的时候家里实在拿不出东西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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