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雷老板的亲信,宋二,宋大哥!”
烂命驹没见过宋二,邓飞介绍道。
至于龅牙仔,他们也没见过,邓飞不由看向宋二。
“雷爷派他来见见世面,介绍就不用了。”
龅牙仔点点头,默认了宋二的说法。
烂命驹轻蹙眉宇,未再去问,而是说道:“不知雷老板有何吩咐?”
闻言,宋二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拉开拉锁。
“雷爷知道驹哥有麻烦,特意让我送些玩具过来,希望对驹哥有用!”
紧接着,宋二一抖。
哗啦啦.....
袋子里的手枪和冲锋枪,连同子弹掉落在地上,宛如下雨时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
见到一地的子弹和武器,烂命驹顿时呼吸急促。
福寿文和泡姜更是两眼放光。
邓飞也好不到哪去,捡起一支柯尔特m1911手枪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
实际上,他并不懂枪,甚至连保险怎么开都不知道。
但,枪械对男人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邓飞见到柯尔特m1911手枪,立时被其吸引。
烂命驹见多识广,拿起横在桌子上的冲锋枪,直接卸下弹夹。
弹夹空空如也,他随手从桌子上捡起一颗子弹按在弹夹中,随即合上弹夹。
拉下保险,举起冲锋枪瞄准不远处的一个花瓶,扣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
花瓶应声而碎,碎片四处飞溅,子弹牢牢镶于水泥墙中。
枪声把屋内的人吓了一跳,但不包括宋二在内。
同时,也惊动了下面的小弟。
数十名和联胜小弟争先恐后的冲上二楼。
“阿飞,打发他们下去!”烂命驹收回冲锋枪,吹了吹枪管开心的说道。
邓飞点点头,拎着手枪走出门。
“宋先生,帮我向雷老板转达一声,大恩不言谢......”
这批武器可谓及时雨。
有了它们,烂命驹无需再怕,联义不顾江湖规矩来阴的。
雪中送炭,他心生感激,承诺道:
“往后雷老板在深水埗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烂命驹!”
宋二笑了笑,又道:
“驹哥,雷爷吩咐,明天会派人来重新装修金丽舞厅,你们的动作要快了!”
“没问题!”
烂命驹拍了拍手里的家伙,信心十足的道:“只要联义敢来福华街,我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驹哥有信心最好,这样我也能向雷爷交代!”
“宋先生回去转告雷老板,就说福华街以后我烂命驹说了算,请他放心!”
说到这里,烂命驹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乱叫,一股饥饿感席卷而来,不由老脸一红。
“宋先生,这位小兄弟,你们还没吃宵夜吧!不如一起?”
宋二摇头:“驹哥,我们还要......”
话到一半。
嘭的一声巨响。
麻将馆的大门被人砸开,一群手臂帮着红绳的马仔冲了进来。
他们手持西瓜刀,见人就砍。
和联胜的小弟措不及防之下,瞬间有人受伤。
幸好,烂命驹早有防备。
小弟们踹倒麻将桌,桌面下插着一把把,明晃晃闪烁寒光的砍刀。
拿到武器,和联胜小弟们气势暴涨,展开反击。
一时间,你来我往。
由于地方较小,片刻的功夫,十几人挂彩。
六七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鲜血把麻将馆的地面染红,被踩出无数的脚印。
二楼楼梯上。
“宋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烂命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神色一沉,对门生福寿文道:“愣着干嘛?做事!”
“大佬,今晚可真热闹......你瞧好,保证这帮孙子一个都跑不了。”
福寿文一边说,一边转身跑进房间。
他推开窗户,手指放进嘴巴。
嘘......
福寿文吹了一个悠长响亮的口哨。
顷刻间,麻将馆后巷人头涌动。
一名名和联胜的人马,手持各种武器冲出巷子,跟外面的马仔厮杀在一起。
福寿文常年吸食鸦片,精神异于常人,属于人来疯。
这家伙直接从二楼跳下,抢过一名小弟的西瓜刀跑出巷子。
福寿文红着眼,一刀砍在一名马仔的脖子上,将对方拽到跟前,大声问道:
“说,你们是什么人!”
刀刃砍得很深,这名马仔口吐血沫,支支吾吾半天咽了气。
福寿文双目血红,又认准一名马仔。
他一刀斩断小臂,神色狰狞,一脸怪笑的望着对方,阴阳怪气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小臂断的太快,马仔尚未反应过来。
直到剧痛席卷全身,抱着断掉的小臂,发出痛苦的哀嚎。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放过我!”
电影中古惑仔个个不怕死,现实中可未必如此。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饶你一命!”
断臂马仔疼痛呲牙咧嘴,断断续续的道:
“我......我说......我们是联义的人,坐馆派我们来的!”
“来了多少人!”福寿文再次逼问道。
断臂马仔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福寿文大怒,举起砍刀。
见状,断臂马仔即刻点头道:“别别别,我说!每个堂口出一百人,大概一千人左右。”
听闻此言,福寿文瞳孔猛然紧缩,想不到联义的动作这么快。
之前,包括烂命驹在内,以为联义就算动手,最迟也要等到明天。
没料到,联义坐馆花胶昆,居然反其道而行。
想到这里,福寿文回忆起邓飞说的话,现在果然灵验了。
“艹!”
福寿文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暗骂“竟然叫肥仔飞那小子说准了!”
“我可以走了吗?”断臂马仔不知何时捡起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
福寿文不耐烦的摆摆手:“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走吧!”
断臂马仔心中大喜,仿佛断臂之痛也不那么痛了。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
刚刚转身的刹那,一柄长刀插入后背,从胸口钻出。
断臂马仔瞪大眼睛,强忍剧痛,艰难的转过身来,哆哆嗦嗦的指着福寿文。
“你......你......你,不讲信......”
最后一个字未说完,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福寿文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扭头跑向麻将馆。
他要把联义倾巢而出的消息告知自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