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东九龙总部,扫毒组办公室。
刘福坐立不安,心头盘旋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
很快,刘福拨了一个号码,可传来的只有嘟嘟声。
“喂......”
刘福皱了皱眉头,冲一旁趴在桌子睡觉的龅牙仔喊了一声。
龅牙仔似乎睡得太沉,一动不动。
刘福见状立刻前,推了推他的肩膀:“喂,醒醒,天亮了!”
“什么,天亮?”龅牙仔好像睡魔怔了,揉揉眼睛,惊讶的说道。
见到对方醒来,刘福迫不及待道:“小子,办公室的电话为什么不能用?”
“福爷,对不起,睡着了,请见谅......”
龅牙先是假装道歉,然后又道:“您说什么来着?”
闻言,刘福大怒,关公面前耍大刀。
如果这里不是扫毒组,他早就狠狠教训龅牙仔一番,让其涨涨记性。
刘福颐指气使的道:“电话出了问题,你去看看!”
“乜?电话机坏里,不可能吧!”
说着,龅牙仔来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随意拨了个号。
“呀!好像真的坏了......”
说到这里,龅牙仔为难道:“福爷,我可不懂修电话机,不如我去找人来修?”
“不用了,带我去值班室打电话!”刘福抬手瞧了眼手表道。
龅牙仔眼珠子一转,想到雷洛临走前的吩咐,笑着道:“好的,我带您去。”
说完,在前带路。
此时,深夜时分。
东九龙总部除了几个有限的房间外,其余人员早已下班,包括艾伯特在内。
龅牙仔领着刘福来到一间亮着灯光的办公室。
房间内,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员,正坐在椅子聊天。
他们见到龅牙仔进来,立时站起身来,点头哈腰道:“宋sir,您怎么来了?”
“你们几个,没看到福爷!”龅牙仔呵斥道。
刘福的身材全香江警员众所周知,立刻说道:“福爷,不好意思,没看到您老人家......”
“不知福爷和宋sir,有什么事?”
刘福也不废话,径直拿起桌子的话筒,里面依旧传来的是嘟嘟声。
“仆街,这电话点解又是坏的?”
闻声,三名警员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摇头道:
“福爷,我们刚刚接班不久,电话坏没坏,我们真不知道!”
见到刘福生气,龅牙仔连忙劝道:“福爷,这个坏的,我们去找别的电话,总不能全坏了吧?”
刘福深呼吸,点点头。
可惜,在龅牙仔的带领下,一连去了五间办公室,电话没一个能用。
这下刘福明白了。
雷洛玩阴的,要把他困在扫毒组。
刘福不再犹豫,不顾龅牙仔的阻拦,直接出了大楼来到停车场。
奈何,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车。
“仆街,雷洛你个王八蛋,我的车呢!”
刘福怒骂几句,眼神一冷,拖着胖乎乎的身子,迈步走出东九龙总部。
今晚雷洛准备的非常充分,早早派人驱赶周围的黄包车,出租车。
同时警告他们,不准在这条街接活,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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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福孤零零,略显凄惨无助时。
西贡那边也完成了扫毒任务。
蓝江遵守雷洛定制的行动策略,只没收违禁品,不抓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将全西贡的烟馆和粉档一锅端。
西贡可没慈云山那么警觉。
穷乡僻壤,平常没什么人来,他们的客人基本全是本地人。
所以,即便警署有行动,也会提前通知。
不过,今晚西贡刑事侦缉部的人全部被调走。
就连探长一样不知,雷洛虚晃一枪的事。
西贡总共十五家烟馆和十家粉档。
缴获烟具百支、福寿膏1.5公斤、白粉二十公斤、红丸三百颗。
说来,有一家粉档倒霉到极点。
由于西贡偏僻靠海。
这家扎根于新界的社团正好走私了十八公斤白粉岸,暂时存放在自家的粉档。
没想到,恰好碰《雷霆扫毒行动》,全部收缴。
如果雷洛得知倒霉社团的名字,必定十分惊讶。
他正是日后不断挑战洪兴的东星社。
八十年代中期,东星实力暴涨,甚至同新四大并列,号称‘香江第五大社团’。
只不过,如今的东星还是一个扎根在新界的小社团以贩毒和走私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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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雷洛扫荡慈云山和西贡之际。
黄大仙外聚集了千人马。
这多人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犹如黑云般一眼望不到头。
狂熊率领五百马仔,意气风发的被另外四家小社团坐馆围着。
“大头仔,告诉你,今晚我一定要把苏友光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说着说着,他眉头一皱道:“火牛和葛彪怎么搞的,还不来?”
此刻,早已过了刘福预定的时间。
和义勇与全和联没来,早就令四家小社团打起退堂鼓。
但有狂熊在,他们四个压根不敢提。
万一事后刘福找麻烦,他们四家社团可受不了。
狂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火牛和葛彪的踪影。
他心中有些打鼓。
一开始,狂熊以为两人被什么事绊住。
到了这个点,加刘福的威慑,火牛和葛彪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可偏偏他们没来,狂熊不由心急如焚,小声对亲信道:“阿丘,去找阿鸡过来!”
阿丘点点头。
没一会工夫,他领着一名瘦不拉几的人走来。
他正是刘福派来监督,以及负责联络的刑事侦缉警员阿鸡。
狂熊急,阿鸡更急。
不知道出什么事,自己竟然打不通扫毒组的电话。
这时的阿鸡,仓皇失措。
和义勇与全和联的异常,令其倍感惊慌。
“阿鸡,福爷有什么交代!”
在火牛和葛彪迟到的第一时间,狂熊就让阿鸡给刘福打电话汇报。
可惜电话不通,现在的他同样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见到狂熊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阿鸡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阿鸡,说话,福爷到底怎么说?”
阿鸡左思右想,反正到了这一步,想必福爷得到消息,也是叫狂熊动手。
霎时间,他心中打定主意,擅作主张道:“福爷说了,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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