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伴随着卷帘门被拉起，凡间小吃店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营业。

孙雨轻轻地把卷帘门推到最顶上，然后进屋拿出了扫帚，开始清扫起门前的这一小片的区域来。

虽然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做，但是毕竟自己的小店周围清爽一点也是好的，在说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一个整洁的环境也会让来就餐的客人们心情愉快。

“哟，小孙还是这么勤快，不错不错。”

唐大爷准时地提着装满茶水的大杯子来到了店门外，对着正在卖力地打扫卫生的孙雨打了一个招呼，脸上都是一股欣赏的神色。

“呵呵，唐大爷早，这算什么，最起码的卫生罢了。”

正要进屋招呼唐大爷的早餐，但对方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急，先完成手头的事情再说。

孙雨也没跟他矫情，继续清扫起来，不一会儿又遇到了路过此地去上班的老李。

“孙老板起的好早啊，我还以为就我们这些上班族需要起这么早！”

李胖子摇了摇肥硕的手掌，冲孙雨摆了摆手，孙雨也对他点点头示意。

“对了，孙老板你和那个叫余小娟的女明星熟不熟？”

李胖子走过去了十几步，又转过身快步地走了回来，站在孙雨旁边，压低了声音悄咪咪地问道。

“嘿，我说你，这大清早的旁边又没人，你跟我说悄悄话干啥！”

孙雨哭笑不得，这胖子在搞什么鬼？

“哦哦，我是习惯了，一说起和其他女生有关的话就得悄悄咪咪的……”

老李一脸人畜无害的傻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哟？打算背着你的女朋友搞婚外恋？”

孙雨打趣地问了他一句，这些天也接触得多了起来，大家年龄都相近，所以偶尔也会开开玩笑，系统方面则是只要不损害厨神的尊严，好像也没有再管得那么严格了。

“哪有哪有！我就是见上次你拍节目的时候不是把第一名给了杨杨和她那个组嘛，就问问你们熟不熟！我那小侄儿是她的影迷，一直都想要一张她的签名，但你也知道的，那有多不容易，人家可是当红小花！”

他促狭地用肩膀顶了顶孙雨，脸上一幅讨好的笑容。

“可是你就不同啦，你可是当过他们的老师！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帮我要一张她的？放心，不白求你，我拿两包娇子跟你换如何？”

“……我不抽烟，还有，两包娇子你就想换一个当红明星的签名照？这也太廉价一点了吧！”

孙雨也没想要他的烟，朋友间帮个力所能及的忙要什么报酬，说这话也只不过逗一下他，谁让他老是在自己面前撒狗粮呢。

“两包娇子都不够啊，孙老板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我最近每天都只抽三分之一包软中华了！”

老李苦着脸，一脸被媳妇儿给剥削得只能吃土的忧伤感溢于言表，但偏偏又因为脸上肥肉挤成一团表现不出那种苦涩的样子，反而让人看上去有点好笑。

“行行行，逗你的，不要你的烟，有空多来光顾一下生意就行了。”

孙雨没好气地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去上班。

“没准到时候你自己都能在店里找她要签名呢……”

看着李胖子逐渐远去的肥硕的背影，孙雨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

……

5分钟左右，孙雨已经清扫完了门口的这一片区域，本想过去帮张大娘也扫一下的，但想起了上次去帮她扫地反而被她给说教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张大娘的原话是：“我那老板成天就知道在店里看电视，也不走动走动，这门前门后屋里屋外的卫生我是专门给他留着的，让他也动动手，免得整天坐成了一个呆子！”

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还去做什么好事。

“唐大爷，还是老样子？”

孙雨把扫帚放回屋里，然后边向厨房走边跟唐大爷问了一句。

“嗯，还是两个包子。”

老大爷似乎在看一则新闻看得很入迷，随口地回答了一句。

“好勒，请稍等。”

孙雨快步回到厨房，先用清水不是雪水，就是普通的自来水，以免这样浪费洗干净了手，然后开始快速地制作起今天早上的第一笼包子来。

不一会儿，浓郁的包子香味儿就充斥了整个厨房，然后向外飘散进了餐厅里，孙雨自己也都还没吃早餐，是流着口水把包子端到唐大爷桌子上的。

“请慢用。”

见唐大爷依然还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孙雨也没有打扰他，而是放下就走开了。

“诶，慢着，小孙啊，问你个事儿！”

对方却放下了报纸，取下了老花镜，转过头叫住了孙雨。

“诶，唐大爷您说？”

孙雨正要回厨房吃自己的早餐呢，但是听见对方喊，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想问你，这学计算机到底好不好啊？我怎么看这报纸上又在说某某某学习编程技术，自己一个人做一个叫什么A什么PP的东西，卖给了一家500强企业，一下就赚到了好几百万米金？”

老大爷举起了报纸，把那个巴掌大的一块新闻，指给孙雨看。

“我那小孙子，就是上次跟你提起说是想要一个大明星杨杨的签名的那个，最近又在跟我说他想买一台电脑学什么编程，但是他爸妈怕耽误他学习，被他拿去玩游戏，就不给他买……”

唐大爷自己是做传统的冶炼行业的老工人，对计算机这方面的东西完全是一窍不通。

但是他对孙子的溺爱，却是让他孙子的爸妈都感到头疼不已，这一点在孙雨和顾客们的闲聊的时候偶然会有听闻。

“学程序？那感情好啊，赚得多，工作体面，要是进了大公司的话工作环境和福利待遇都很好，但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孙雨乐了，他自己之前就是干这一行的啊，唐大爷这次算是问对人了。

“哦？你给说一说，有啥美中不足的？”

唐大爷眼睛一亮，这按孙雨的介绍，那这个行当可是相当的不错啊，会有什么美中不足？

“嗯，唯一的美中不足呢，就是这一行只能干到35岁，然后就会被公司想方设法地辞退，然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一行的工作了。”

孙雨摊开双手摇了摇，一脸的我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苦涩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