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用过午餐,张顺就继续开始十步一人的修习,对于没有武功基础的张顺练习十步一人就比不留行困难多了,毕竟不留行更多的是理论和记忆,而十步一人里面涉及到了具体的武学姿势,比如刺、劈、撩、点、挑、扫、架等基本动作,书中并没有做解释,这就让张顺很是苦恼,看了几次均不得要领,不过好在还有一些附图在面,这才让张顺不至于是瞎子点灯白费功夫。
这十步一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剑道高人悟出的集各种简单有效的一击于一体,自成一体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其目的就是用最有效的技击击杀对方,而不是伤其对方,所以对时机的把控以及选择何种技击方式尤其重要,因为这不是比武,是厮杀,直到其中一方倒下咽气闭目才算结束。
而十步一人的里面任何一招一式都充满着浓浓的杀气,都是让对方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只能成为自己剑下的鱼肉,任凭宰割。
对于如此凌厉的剑招,张顺虽然重来都没练习过剑术,都能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丝丝的冰冷死亡之意,这无愧于十步之内只有一人能活下。
张顺将霜月剑从木匣里取出,照着书中讲述的一招一式尽力的模仿,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得要领,总觉得有哪些动作不对,要不然就是发挥不了其中的剑招神意。书中讲到的哪怕武功不如对方,也能摧毁对方,可张顺怎么都觉得到了自己手里,就只剩下能干掉兔子、鸡或者一些站着不动的树木。
这让张顺很是郁闷,好在张顺耐心很足,总认为是自己不得要领,才会这样就继续的练习下去。直到傍晚,天至将黑,张顺拖着疲惫的身子,练习站式胎息法,才一路回到福瑞楼,到了福瑞楼直接让店小二立刻准备吃的,有啥来啥,重要的是快,而且还有昨天的汤药也不能忘。
店小二立刻就去准备,张顺就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刚坐下休息不到一刻,店小二就把张顺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送入了房间,自然昨晚的饭菜已经被当天打扫卫生的收拾了干净。
张顺等店小二离开后,就大口的吃着饭菜,他从未觉得饭菜如此好吃过,竟将所有饭菜一扫而空,最后还捏着鼻子,喝下了李老大夫开的汤药,才呼出一大口气,躺在床。
对于今天一天的收获就是,学会了不留行的前三步以及没有实质进展的十步一人,张顺计划着要不要内观一次,请教司战。张顺对于司战,有着莫名的敬畏,想了想,在练习一天,如果还是不得要领再询问也不迟。
就这样张顺也没放过晚时间,练习着胎息法。自然的,张顺每次使用胎息法,胸前玉佩都会自动的散发出保护隔绝光罩,默默的辅助这张顺。
不知不觉中,张顺居然睡着了。睡梦中,张顺不由自主的又再次来到脑海中那个被粗大锁链封锁的位置,张顺哭笑一声,本不愿打扰这里的主人,看来是没法避免的事了。
而被锁链围困的虚影再次苏醒,看着来人,没有露出以前那种讥笑,只是淡淡说了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张顺只得笑着说道:嗯,我来了,你看着比一次的精神好了许多。
这虚影就是司战,嘴角又露出他标志性的讥笑:这锁链虽然能暂时困住我,却不能限制我的自我恢复,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以后总得找个机会让那些仙人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张顺没想到司战竟然连那些高高在的神仙也不放在眼里,那这个世界还有谁是他放在眼里的?这个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张顺对着司战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后面来找你的,但是已经来了,那就提前说吧,我最近在修炼不留行和十步一人,不留行修炼起来还勉强算顺利,而那十步一人,我就很不得要领,总觉得练着和书中的解释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练习的威力总是莫明的弱了很多,一些动作也不得怎么搭配的当。
司战听了,思索了一会说道:十步一人是杀人的招式,每招都是要将人逼如绝境,让他退无可退,只能迎面格挡,而发动之人必须保持将敌人彻底摧毁的意念,哪怕对手功夫在你之,你也必须有这样的心境才行,否则只能无功而返。我看你全身毫无杀气,应该是从来没杀过人,而且心过于软,无杀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招式不对是你从未习武而导致的。
司战也不藏私,直接指出张顺各种问题的核心。听了司战的分析,张顺犹如迷雾中拨云见日,又如醍醐灌顶,瞬间通透了起来,对于司战又有了几分亲近,在武学有这样老师是很幸运的。
张顺虽然没有武术老师,但是在他的时代也有很多其他老师,比如刚进公司时候,就有一些老师傅带着他,那些老师傅只愿意教他一些基本的,而对于自己的不足以及核心内容,是不愿意指点一二,毕竟教会学生,饿死师傅这种事是很常见的。
张顺又问道:那怎么样的招式才算标准,书中可没有对那些做详细介绍,我每次也都很头痛这些,本想找汉江城里一些师傅教习下,可又想,那么师傅比起我确实很厉害,但是自从见到傅龙傅虎两兄弟后,我就对汉江城的师傅看不眼,而且我还知道龙虎两兄弟也是你的手下败将,所以才厚着脸皮找你来,想着让你指点一二,这样我也能飞速的进步,好有能力保护你的身体,你说是不是?
司战看了看张顺,淡然说道:你先把你学到的招式练习一遍,我先看看。
听到这话,张顺心花怒放,情知这下马屁靠谱了。就二话不说手捏剑诀,当场演示了他所学的各种招式,就连学到的不留行也演示了一遍才罢休。
司战看着张顺那些并不是很流畅的动作,嘴说着这个动作该怎么做那个姿势该怎么摆,不停的纠正着张顺的错误或者不标准的招式,但眼中却充满赞赏,最后说道:你练习有多久了?
张顺脱口就说到:就今天一天啊,午练习不留行,下午练习十步一人,对了晚我还练习一种胎息法,是一个药店老头教我的,说是来自一个仙人指点。
司战有些动容道:一天就练习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没有武学功底的情况下,当真是了不起,了不起,比起我来,也丝毫不差。自我习武以来,我都一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所有的武学只要练习三遍都能学个七七八八,看来是我有些坐井观天,故步自封了。以你的天才,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定能立于这个世界的巅峰。
张顺可以没有对这番恭维有任何自得之色,自己是必须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而且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张顺是明白的。如果有人能挑战司战的地位,估计这人八成不能存活于世。
司战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个胎息法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次你说你有把很奇怪的剑,我也想了解下。
“你说这胎息法啊,是汉江城里要药铺老板与我相谈甚欢,教我的,说是来自仙人指点,可以驻颜有术,而且还可以让身体身轻如燕,练习到最后还可以修长生。”张顺有些卖力的吹嘘道,也不管司战能否相信。
最后张顺还把口诀说给司战听,司战听后眉目微憷,低头沉思。张顺也不好去打扰,就静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