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顺就消失在司战的面前,而司战则又闭了眼睛,继续休养元神。
回神后的张顺,手中还对司战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才稍稍的解气。想着明天的引灵气入体的事情,这让张顺有些头疼,他还真没有底气说自己一定能办到这事,这个太看脸了,话说的太满,容易打脸。
张顺还是按照老习惯,明天的事情明天愁,今天的事情先把今天做好,接下来,张顺就继续修炼小周天功,直到第二天天明。
用过早饭,张顺还是和往常一样,向店小二要了四个馒头,一斤卤牛肉,一袋水,而店小二早已不奇怪这位客官每天早出晚归,还带这些吃食,到底是干了什么,只要他按时给银子就行。
张顺选择的地方还是在衰败木屋的附近,除开衰败的木屋,这附近可真是很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很是符合司战说的地方。
张顺先是将自己的霜月剑和金刚软丝甲放在身边后,就稳定自己的呼吸,然后坐下冥想了半个时辰,仔细在脑海里把那些动作复习了无数次,确保自己不回因为动作出错而功亏一篑。然后再用小周天功把自己的身体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才开始调整自己的坐姿和手诀。
张顺心里默默的念着,双腿盘坐,舌抵腭,手持定印,吸入天地灵气入体,按照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阳依次循环。
随即张顺按照手诀修习起了大周天功,随着张顺口诀和手诀的配合,突然张顺身体周边出现一些似有似无,薄纱状的无色气丝,不停的游走在张顺身体周围,把张顺笼罩在其中。如果有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惊奇一个人的周围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白纱似的雾气,还不停的翻滚流动着。
当张顺把手诀变化为剑诀并竖在胸口时候,那些白纱似的气丝,缓慢的形成两条河流似的白色丝带,并以张顺头顶的百会穴为中心,不停的冲击着张顺的百会穴,像是要破穴而入。
这时的张顺额头脸颊都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而张顺的眉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也露出痛苦之色,而全身则不停的抖动,像是难以忍受似的。
这个过程其实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仙人们的叫法称为开窍。意思就如字面理解一样,就是靠着灵气不停冲击百会穴,强行打开人体最为重要的一处窍穴,也是人体穴位的第一道关口。
这百会穴关口关闭时,犹如剑门关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一旦破开,就可以顺利冲入人体其余各处经脉,顺势打开体内其他的窍穴,这样就算是完成开窍。
只要一开窍,灵气就好比河流,而体内经脉就是河道,河流就会顺着河道缓缓流动,经过曲折的河道,最终到达海里,也就是气海穴,汇聚于此,再经过丹田丹火的凝练变为灵力,存储起来,需要时候再按照一定的方式输送出去,用于各种情形。
而眼下张顺就处于最为关键的步骤开窍中。不同的人开窍难易程度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开窍的,而有些人一辈子都开不了窍。人各有命,不能强求,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开始开窍到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当下张顺额头越皱越紧,脸已经汗如雨下,却始终没能冲破百会穴。
难道司战的身体天生就开不了窍么?张顺在心中这样的想着。不应该啊,像司战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能一直是一个普通人,他天生应该做人们口中的仙人啊,而且自己回家的愿望也得靠着这一步才能有实质的突破啊。
带着强烈的不甘,张顺一咬牙,随即一声爆呵,再次变换手诀,重复了一遍引灵气灌顶的动作,头顶的灵气突然加粗了一倍有余,这个时候的灵气就像是一条瀑布挂在空中,直接冲击在张顺头顶,而瀑布最终落地击打的地方,就是张顺的百会穴。
张顺脸色瞬间潮红,身体已经开始左右摆动。
而百会穴就像是战至最后一位的守关将军,独自一人守卫着剑门关,而敌人却已经发动最后的攻势,如潮水般攻入。这时的关门失去了众人的防守,已经有所松动,将破未破。
张顺心中大喜,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看当下了一击了,张顺做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决定,再次变换手诀,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引灵气灌顶的动作,头顶的灵气已经不是瀑布了那么一点点,而是如黄河发洪水样,一股脑的全部冲了进来。
如果张顺是在一个修仙门派里开窍,恰巧门派里的长老看见,一定会大声破口大骂张顺是个疯子,这完全是取死之道。那有一来就用如此粗壮的灵气罐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直接破坏体内的经脉,让自己变为一个废人,一辈子没法动弹。都是废人一个,还谈什么修仙卫道。
可张顺不知道这些啊,只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灵气入体并循环一周天,拿到入门卷。
这时张顺的百会穴完全失去了防守,被冲击的完全打开,一股粗大的灵气灌入张顺身体,张顺咬牙坚持,引导灵气经过他的十二经脉,一路各大窍穴纷纷打开,没有丝毫阻挡,但是过于粗壮的灵气就像是泛滥的洪水把河道河堤都给冲亏了,一部分灵气在张顺身体里四处乱撞,让张顺疼的都想昏死过去,而张顺口中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口鲜血了。
凭着最后一丝神志,张顺完成了灵气入体,并循环一周天。他做到了,张顺终于有了修仙的资格了,终于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入门卷。只是这个代价太过于巨大,张顺全身所有经脉已经混乱,体内灵气到处冲撞,这是灵气反噬的前兆,也是死亡的前兆。
张顺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因为他已经昏迷了。就在张顺昏迷的一瞬间,张顺的身体突然动弹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身体又神奇的站了起来,只不过脸表情凝重,且带着丝丝的寒意。
没想到张顺这小子这么拼,这真是太乱来了。原来是司战又重新控制了身体。司战在感觉到脑海神识里的剧烈震荡,就知道有所不对,就开始拼命的撞击着封锁司战元神的锁链禁止,终于在关键时刻冲了出来,接替了张顺。
只是一出来,就察觉到就内经脉已经瘫痪,而体内灵气却四处冲撞,丹田气海已经不能够容纳多余的灵气,这部分灵气到处游荡,想找一个宣泄口冲出去。
司战皱了皱眉,像四周看了看,就拿起放于身体的木剑,然后运气内功,用内功作为导向,引导体内多余灵气冲向手中的木剑,只是在司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这次输入的灵气中有点点金色光斑。
这时异变再次出现,手中的木剑外壳突然碎裂,露出霜月剑的真容,在受到灵力的加持后,剑身突然亮了起来,从剑柄处蔓延至剑身,最后到达剑尖。
然后发出两种不同的光芒不停的交替出现,一会是幽蓝的光芒并带着极寒,一会是红色的光芒并带着热。
极寒时候,周围三丈以内都瞬间结冰,周边草木和来不及逃走的动物也变成冰块,成为冰天雪地的存在。而当热出现时候,三丈以内所有动植物瞬间焦枯,地面却变为岩浆火海。
而司战全身被一层光幕笼罩,不受任何影响。司战看着霜月剑的变化,司战心中充满了疑惑,只是这个时候却不是他能有任何其他想法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的经脉,让其恢复过来,否则再过一时半刻,自己就真的成为废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