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到太后便知道自己不用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他向太后行了大礼。
“臣锦衣卫镇扶使高直,拜见太后。”
孙太后看了看高直,终于想起来,原来这个孩子是自己还是皇后的时候,在京外看他无家可归太过可怜,就暂时把他带回来。
宣德皇帝做主让他认那个锦衣卫杀人狂高直做师父,高直连名字都没有给他取,最后他师父死的时候他决定自己以后就叫高直。
“镇,皇上,皇上怎么样,他还好吗,听说他要娶也先的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太后一提朱祁镇就开始流泪,过了好一会,太后终于不再流泪,高直也开了口。
“回太后,陛下在瓦剌一切都好,陛下让臣转告太后,请您一定不要为他担心,陛下正准备回京的事。至于娶亲只不过是为了回京的权宜之计!”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太后刚刚停止哭泣的眼睛又开始落泪,让侍女赏赐了些东西给高直,高直也很自觉的退了出来,接下来自己就只剩一件事,那就是替朱祁镇看见喜宁的下场。
……
在古代,处置这种被判了死刑的人都要挑特定的时间段,一般都挑在九到十月。
可喜宁实在是太过罪大恶极,京城里的百姓对于几个月前那场战争印象依旧深刻,自己生活的土地差一点就又要被践踏;他们差一点就又要成为四等公民,被那些蒙古人肆意凌辱。
在听说这喜宁就是给瓦剌人带路的明奸后,霎时,京城中民情激愤,群众甚至聚集到刑部门口要求立刻处决!
无奈刑部在上报皇帝后,决定三天后在午门,立刻凌迟!
……
压抑的正统十三年终于快要过去了,这一年大明和它的百姓们经历了太多太多,被赶出关外的异族铁骑再一次的踏进了关内,所幸我们守住了。
据说新皇帝的年号叫景泰,京城的百姓现在只期望着明年能好好的,不再受战乱之苦。
今天是腊月二十,是大太监喜宁凌迟的日子,京城里的百姓纷纷前往午门去见证这个大明奸之死,刽子手一刀一刀的刮在喜宁身上,喜宁冷漠的看着下面的民众,连声疼都没叫。
过了一会,刽子手把喜宁的裤子扒掉,漏出了并不完整的下体,之前被刮了这么多刀连声疼都没喊的喜宁,终于忍不住了,屈辱的泪水不断从脸颊滑落,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赶忙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不忍心让他继续看见这一幕。
兵部尚书于谦也在下面,他这看着这一幕,发出了长长的叹息,不知道这一声哀叹到底是为了喜宁还是为了他自己。
冬日的太阳很快落了山,天已经黑了,可这场公开刑罚仍然没有结束,天上突然下起了雪,喜宁望向天空,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
“父亲,父亲,你要干嘛去啊?”
“爹有大事要办,你在家要好好读兵书,爹回来要考你,要答对爹才能陪你玩。”
父亲从哪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一群锦衣卫抄了我的家,我的母亲在锦衣卫闯进来前就自杀了。
我也被送入宫中净身,好多年后我才知道父亲竟然是去山东参加了汉王的叛军,想到这喜宁哭的更厉害了,他感受着自己身体重量越来越少了,意识也变得模糊。
“下一世,我想做大将军!”
……
“高直走了?”书房里,朱祁钰的声音突然响起,向旁边的金英问道。
“回陛下,刚走,拿了礼部的东西。”
“哈哈哈,皇兄可真是好兴致,被瓦剌人囚禁了还想着娶亲,有趣有趣,金英,你说高直为何不进宫来见朕?”
“这,这……”金英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可能是没时间了吧。”
“朕可真是伤心,算了算了,朕为了他回去复命,提前把喜宁凌迟了,他不会这以为是这些百姓让朕改了主意吧?他竟不感谢朕,真是没良心啊!”
……
使团回瓦剌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按照中原的习俗,马上就要过年了,原来周边这些蒙古部落是不过年的,但是这些年和大明的互市中,也逐渐有了过年的习惯。
除夕夜,也先邀请朱祁镇到行宫赴宴。
也先向旁边的朱祁镇说道:“尊敬的大皇帝,今天按照你们中原的习俗是除夕,希望我们瓦剌能和大明永结和好,明年其木格嫁给大皇帝后,本汗就彻底放心了!”
朱祁镇笑了笑,朝着也先点了点头,可朱祁镇并不开心,对于朱震这个北方人来说,没有饺子的年夜饭实在对他没什么吸引力,没有和他们喝酒,简单的吃了两口朱祁镇就带着袁彬回营帐了。
……
“袁彬,这是朕第一次不在家过年,真的很想念家啊。”
无论对于朱震还是朱祁镇这都是他们第一次不在家过年,不同的是对于朱祁镇来说还有回家的希望,而朱震,恐怕永远只能在这个时代过年了。
朱祁镇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难受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他马上让自己的手下去刚从大明回来的使团拿面粉,去厨房拿牛肉和猪油。
把食材备齐后,朱祁镇很快就把面活好了,按照小时候母亲交给自己包饺子的方法包起了饺子。
很快,一个一个饺子就包出来了,袁彬看的目瞪口呆,他疑惑着问道:“陛下,这是扁食吗?可又不像,而且扁食哪有以牛肉为馅的啊!”
“这种东西啊,朕叫它饺子”朱祁镇笑了笑,“你快点也学学,帮朕一块包,朕自己一个人包太累了。”
袁彬学的很快,朱祁镇又吩咐道:“你再去找些面和牛肉,朕要多包点给现在还被关着的将士送去,把哈铭也找来,让他一块包,对了再去厨房给朕把酱油和辣椒找来!”
“陛,陛下,酱油这东西臣知道,可是这辣椒为何物啊?”
“忘了忘了,先拿酱油吧,辣椒等着朕打下美洲才能有!”
袁彬似乎也习惯了朱祁镇的胡言乱语,也没在问下去,就按照朱祁镇的命令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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