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门再强,也到底不如军方,军方之所以给浴血门面子,仅仅是因为双方互惠互利而已,真要说军方怕了浴血门,那才是笑话。
军方的后盾是整个帝国,浴血门有什么?凭着几百个弟子,真以为能和帝国硬卯?
江尘既然连军方的护卫队都敢抽,何惧一个浴血门?
在佣兵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江尘很是郁闷的叹了口气,这些天进账还不到一千个金币,猴年马月才能赚够百亿数额?
这几天时间江尘或是硬讹,或是买酒,足足捞了九百多金币,这比那些专职做生意赚的还多,要是那些商人知道江尘几天时间挣了九百多金币还不满意,想必心情一定郁闷加蛋疼了。
这时候,两把血色长刀即将命中江尘的肩膀,佣兵的呼吸都凝固了,他们似乎看到了鲜血飞散的画面。
可是江尘依然毫无反应,不,也不能说是好反应,至少这家伙唉声叹气的合了账本,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
其他人不觉得如何,可是那两名挥刀砍人的浴血楼弟子顿时大惊失色,他们只觉得一股雄伟如山岳的力量向他们压去,在惊恐中吐出一口黑血,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佣兵们倒吸一口凉气,没人看到江尘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没有一点预兆,那两名浴血门弟子也不像被震飞的样子,好像是他们故意倒退似的。
但是喷出的血骗不了人!
佣兵们看向江尘的眼神变了变,他们之前认为江尘最多有那么点修为,撑死六七阶的样子。
但这身不动肩不晃,就把两名修为大概有三四阶的血衣楼弟子震成了死狗,六七阶的修为真能做到吗?
碰碰两声,两张桌子应声碎裂,那两人跟垂死挣扎的鱼似的动了两下,接着就一动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
浴血门众人也是一惊,尤其那名为首的死鱼眼首领,心里更是一颤,连自己也看不清这人是如何出手,小小的酒馆竟有如此高手?
死鱼眼还算有点心机,自付这个叫江尘的可能不太好惹,哪怕他们一群人围殴,估计都有可能吃大亏。
万一都被江尘咋趴下了,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浴血门声名狼藉,他们自己也一清二楚,没有知觉的浴血门弟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真昏迷不醒……估计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死鱼眼首领深沉的看了看江尘,看去还是那样的淡然自若,他心里有了定论,今天带的人手不够,下次多带些人来再把场子找回来。
“英雄酒馆?”死鱼眼首领冷嘲道:“阁下果然有魄力,不过得罪了浴血门,你这酒馆怕是开不下去了。”
浴血门从不吃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句话无疑表明浴血门不会善罢甘休,你江尘自求多福,说不定哪天就会暴毙在自己的酒馆里。
“走。”
死鱼眼象征性的交代几句场面话,一挥手,从他身后走出两名弟子,将昏迷的两人抗在肩,退回原位,却是连看都不敢看江尘了。
说到底还是刚才那一幕过于离奇,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这样的人,他们得罪不起,但是浴血门得罪的起,他们的门主八阶强者任何人都得罪的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我们走着瞧!
死鱼眼又是冷笑一声,正准备转身,江尘那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砸坏了两张新桌子,算你们两个银币……对,就是两个银币。”
江尘趴在柜台漫不经心的说道,两张桌子的造价最多三个铜币,他直接翻了近百倍,一旁的佣兵们狂翻白眼,果然是死要钱的尿性。
江尘却觉得这个价格很公道,一张桌子从生产到变卖,再到他拉回酒馆,人力物力财力都是钱啊,两个银币他都觉得要少了。
死鱼眼首领嘿嘿冷笑几声,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向来收钱的浴血楼何时往外赔过钱?这人不但打伤了两名浴血门弟子,还敢伸手要钱,太特么恬不知耻了。
不过死鱼眼真的拿出两枚银币放在了身边的桌子,看不清深浅的人,最好不要去碰,查出了根底,再计较也不迟。
“还有。”江尘可没打算两枚银币清算恩怨,你们特么的跟大爷似的过来装逼,影响老子多少生意?多少人因为你们这群瘟神的到来仓皇离去?
“另外再赔两百金币。”
什么?
佣兵们习以为常了,可浴血门的死鱼眼首领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再赔两百金币?你麻痹的账是怎么算的?
他当场就想回吼一句不要欺人太甚,可是想到江尘那不动声色却震撼人心的武技,只能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
“英雄酒馆是么?我他妈的要是能让你开下去,老子就不是浴血门的弟子。”
死鱼眼狠狠掏出钱袋,愤怒的摔在桌子。
江尘笑道:“别太使劲,砸坏了你还得赔。”
“走。”死鱼眼首领悲愤不已,快步离开酒馆,其他人浴血门弟子自然也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