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浴血门弟子本能的想要夺门而出,可江尘却迅如闪电的挡在门口,那笑盈盈的目光令他口舌发干,冷汗长流。
师父都死在这人手里了,自己的性命难道也要交代了吗?
江尘笑眯眯的道:“伤口还疼吗?”
那人把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分明疼的龇牙咧嘴,可肉体的痛苦,远比精神的折磨来的轻松,江尘越是笑的灿烂,他越是头皮发麻。
小妞冷冷一笑,那表情似乎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这么和颜悦色,老娘一眼就知道你个铁公鸡又像讹人了。
只是浴血门的弟子为何对江尘如此恐惧,倒是让她有点费解,毕竟她不知道浴血门的副门主刚被江尘宰了,但是那名弟子却猜到了。
不过小妞也乐得看戏,不管是浴血门还是江尘都不是什么好人,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很是喜闻乐见啊。
江尘笑的更温和了:“嗯,既然不疼了,我们聊聊别的,你瞪什么眼?难道你以为在我的地盘闹事,不用付出点代价么?”
他对浴血门始终抱着恶心的态度,但是又忍不住欢喜浴血门的傻逼劲,跟军方的什么护卫队一个鸟样,就是来送钱的嘛。
反正只要人来了,江尘变着花样的都能讹出钱来。
“你……你要多少?”
哎呦窝草,江尘险些没反应过来,这货对咱江老板的规矩门清啊,嗯,就喜欢你的爽快劲。
浴血门弟子也是苦逼,他门清个屁,主要是他的那些师兄说到英雄酒馆,咬牙切齿的同时,也会说些别的,比如咒骂江尘不得好死,还有敲诈勒索啊之类的。
所以这名浴血门弟子听到代价的时候,第一个联想到的是破财消灾,随后更神经质的想到,师父没回来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拒绝赔偿才把命丢了的?
这一点倒是这人误会他师父了,副门主简直不要太大方,除了自己视若生命的重宝易主了,而且供了八万金票,更有价值十几万金币的材料孝敬江尘。
但他还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凄惨。
小妞和她的几名师兄妹目瞪口呆,内心有句窝草不知当不当讲,这尼玛的规矩声名远播了还是怎么滴?还有浴血门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劲哪去了?
江尘离开的那段时间,暗星阁的几名女弟子从小妮嘴里把江尘了解了个大概,但是百闻不如见面,这么赤裸裸的勒索,浴血门的居然甘之如饴?
暗星阁的小姐姐们到底还是不够了解江尘,在他的地盘基本是要钱不要命的,除非是自己作死,一般情况下,拿钱就能买命。
浴血门的这人显然知道这个潜规则,所以才会心神松弛,但是要说甘之如饴那就太离谱了。
“两万金币?”
江尘用试探的口吻,一看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的表情,顿时勃然:“妈的穷逼,两万金币都没有,你怎么就敢来闹事的?草,怎么也得六千金币,你敢说没有,我劈了你。”
浴血楼弟子欲哭无泪,两万金币是一些小宗门半年的收入总额了好么?我要是有两万金币也出去自立门户了。
两万是没有,六千他还是拿的出来的,这人是副门主的唯一亲传弟子,一些想巴结副门主的门下弟子,经常会给他送礼,加他自己努力的去收保护费,马马虎虎也有个六七千金币。
但是这个价,怎么比听说的市场行情高那么多?
小妞也挺无语的,心想:王八蛋讹人是越来越黑了,两万金币张口就来啊。
江尘巧立名目收取高额赔款,也不是胡乱要的,尼玛一地红狗血污染环境不说,还影响视觉,看着令人作呕,气味腥臭的让人烦躁。
一天愉悦的心情被一摊狗血破坏了,这是金钱能衡量的吗?老子开口要两万那都是少的,不说二十万就是怕你个穷逼没钱,要是六千也没有,我特么这笔生意不做了,也得弄死你。
那人失血过多,这时候有些头晕眼花,趁着还算清醒,忙不迭的一方玉牌:“六千金币只多不少,告……告辞……”
江尘眼前一亮,我靠有赔还有送,这生意划算啊,他顿时又是一副和气生财的嘴脸:“那怎么好意思呢。”然而却很好意思的紧攥玉牌。
浴血门弟子肯定也不想多给,但是从传闻中的只言片语了解到,这老板黑心铁公鸡,到他手里的钱想根本不可能拿回来,多……多就多吧,毕竟还是小命重要。
他有点支撑不住,必须尽快和朝阳峰的宗门势力汇合,他师父一死,无人主持大局,其他宗门又虎视眈眈,这事不能耽误,何况他觉得再不走,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在这里。
这酒馆老板铁定不会给自己疗伤,不把自己扔出去喂狗都是好的了。
夺目而出的浴血门弟子,在求胜欲望的刺激下,几乎是绝尘而去。
江尘跺了跺脚,地的‘狗血’和血性味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洗涤一新,看向小妞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温柔。
这让小妞不寒而栗,这目光……是准备敲诈自己了吗?可我特么又被砸坏东西?
“他胳膊是你砍的吧?弄脏了酒馆你也得意思意思吧?看在熟人份,给你打个九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