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人跟灭我全家的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心积虑的置我于死地?”
青筠很是疑惑,回想那日自己被刺杀时,青筠从那蒙面男子身上扯下一块碎布,这事她一直没有告诉别人。
杜鹃端着饭食进来看着在一旁发呆的青筠“公主,先把药喝了,再吃点饭吧。”
青筠坐在椅子上,略有思索道“杜鹃,你说我家有没有和别人结过怨呀,不过据我所知爹爹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没做过什么事呀?”
杜鹃想了想“公主,我们自然是相信侯爷的,奴婢知之甚少,也不知道。”
青筠跑到床垫下拿出那块碎布,那块布质感细腻,青筠自言自语道“这块布的材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杜鹃见青筠努力的思考,急忙扶住要王后倾斜身子的青筠。
“公主,你放心吧。南殿下说过会帮公主的,我看南宫月殿下好像很喜欢公主。”
青筠看了下杜鹃,起身指指她的脑袋“你个死丫头,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杜鹃这时看见青筠手上的碎布,“公主,你这是什么?”
“杜鹃,你帮我看看,你以前在司衣局当过差,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杜鹃接过手,一番大量后“公主,这块布好像是倾安国特产的,不过是干什么的奴婢也不知道。”
青筠“倾安国......”
此话一出,杜鹃见青筠匆匆地跑出去,立马跟上。
“公主,您去哪?”
青筠没有回答,此时南宫月正在议事见青筠匆匆赶来。
“青筠,你这是?”
她喘着粗气问道“南公子,我想回家奔丧,特来告退。”
“不行。”
众人转头看,只见白远从门前走来,“你现在不能回去。”
青筠转头望向他“为什么?”
白远斜靠在门上。
“你可有想过,你身为大羽和亲公主,私自逃婚到西州来,已是不可饶恕。自古就没有和亲公主有回去的,现在倾安国冷帝四处派兵寻你,想必你只要一出西州,你就.....”
青筠急了“那又怎样,父母离世,我没尽孝,若是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岂不是枉为人子。”
南宫月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青筠,白兄台说的对呀,你现在不能回去。”
青筠脸色一沉“你们告诉我,那怎么办?”
白远这时手指一勾,示意青筠过去。
“青筠,你过来,我们聊聊。”
青筠凑上去,突然白远散出一阵迷烟,青筠一惊,可来不及了,晕了过去。
杜鹃急忙问道“白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月也是一脸懵。
“白兄台,你这是...........”
白远抱起青筠“我把她迷晕,我有办法带她回大羽,她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不适宜。杜鹃,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相信南宫月殿下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便带着青筠离开。
南宫月也是好脾气,见青筠被白远带走,竟也不拦。
“杜鹃,你放心吧,本王相信白兄台,他这么厉害,会没事的,你且安心在这住下。”
“谢殿下。”
“不用客气,青筠是我‘朋友’,你也就是我的朋友。”
杜鹃立马惊恐“奴婢身份低贱,不敢与殿下自称。”
南宫月笑了笑“无碍,你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待青筠醒来也是第二日晌午。
“白大哥,这是在哪?”
白远擦试着手里的长剑“大羽。”
青筠立马起身“大羽,我怎么回来的,杜鹃呢?”
“多一人行动不便,她还在西州,有南宫月照顾她,你不必担心。”
“好,南宫月虽然看似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杜鹃在那里我也放心。白大哥,我们现在走吧。”
白远喝了杯茶。
“不急,我们晚上再行动,桌上有饭食,你先吃点吧。”
亥时,青筠与白远身穿一袭夜行衣走到夏侯府,府门紧闭,上面多了许多灰尘,看起来已是一座荒废的府邸,再没了往日的辉煌。
两人开门进去,只见满院血迹,房内乱成一团,到处是翻乱的杂物,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此时有一位老伯见两人进入府内,立马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青筠看着面前的老人,他满脸皱纹,头发苍白,一脸沧桑,青筠双眼通红,一把上前抱住。
“张伯,是我,青筠。”
说着就摘下面罩,那张管家一见老泪纵横,手里的苕帚掉落在地。
“你,你是青筠小姐。”
青筠立马上前扶住险些站不住的老人。
“张伯,是我,我是青筠。”
他又望向白远“那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张伯,你先告诉我爹爹和娘呢。”
张伯哭噎着,抽泣道“小姐,侯爷和夫人已经下葬了,全家三十多口人一夜间便......”
说着擦试着泪水。
“那青桑呢?她也........那张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伯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青桑小姐下落不明,我当日是回家省亲所以躲过了此劫。”
青筠深吸口气“那羽皇就没下令查吗?难道我堂堂侯府,我父亲三国开朝元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刑部只是来看了下就给大理寺结案了。说是仇家追杀,虽有不少人不信,但也被强行压下了。”
在青筠与张伯对话时,白远进入屋内查看。
青筠一脸恼怒“张伯,父亲可有给我留下什么,还有在出事前父亲可有什么异样?”
张伯思索了下“留下什么,对了,侯爷说如果小姐回来,就让老奴把这封书信给小姐。”
说着便从衣物里拿出一封淡黄色的书信,封口处用的是夏侯瑶专用的云纹徽章盖的。
青筠急忙接过,此时白远从屋里出来。
手里拿着一块碎布“青筠,你看,这是我在密室里发现的一块碎布。”
这一下就把青筠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了,急忙上前接过打量。
只见上面的纹路与刺杀青筠那日蒙面男子的衣服上的一样。
青筠面色凝重“你在密室里找到的?”
于是自己也进去看,只见入口在书架后面的墙壁上。进入里面后,只见墙壁四面挂的一些像是在供奉什么东西的画像,被毁坏的散落在地上,地上有丝丝点点的血迹,可见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斗。而在密室中间,则是用寒冰打造的玉石上,好像在供奉什么东西,现在只剩一些香灰散落在上面,凝成一道道深灰色的花纹,花纹的深度说明了这东西在这里供奉的时间之久。
青筠上前摸了一下那香灰,闻了一下“这味道怎么不像平时用的呀?”
白远上前也闻了一下,脸色一变“血香。”
“血香?这是什么东西?”
“是用人血制成,用来供奉用的。”
青筠疑惑,“难道这是我爹爹拿来供奉什么东西的?”
两人四处检查了一会,便来到院内。
“我从来没去过那里,爹爹到底在这供奉什么?”
白远打量着四周“恐怕是供奉的东西给夏侯府招来了灭门之灾。”
青筠看向正在打扫院子的张伯,问“张伯,你可知道爹爹密室里的是什么东西?”
“小姐,老奴也不知,不过一月前我有次不小心撞见侯爷在屋内会见一个人。”
青筠连忙问;“一月前,不就是我侯府被灭门的两周前吗,那你可看清楚是谁?”
张伯摇摇头“没有,那天天太黑,而且又是背对着老奴,所以没看清。”
白远上前“那此人可有什么特征?”
张伯想了想。
“对了,这个人的左耳后有颗红痣。”
“红痣,看来这个人与灭我家的人脱不了干系。那张伯,父亲母亲葬在哪里了?我要去拜拜二老。”
“侯爷和夫人葬在了西山皇陵。”
“为什么葬在那里,而不是岭山夏侯陵?”
“那是侯爷生前说的,说是死后要伴先帝左右。”
天色也在渐渐亮了,几人也收拾了一下准备起程去西山皇陵。
碎布,左耳红痣,血香,刺杀,这一切就像是特意密谋好的,再给青筠设下一个巨大阴谋,引诱她一步一步解开谜团,这个幕后者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