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六茹坚回到家之后对独孤伽罗和丽华道:“伽罗,丽华以后参加圣上组织的活动不要再作弊了我不想你们这样。”独孤伽罗带着歉意又带着护犊子的语气说道:“阿坚,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丽华如果圣上要怪罪你就让他来惩罚我。”
普六茹坚对独孤伽罗说:“伽罗,此事我不怪你,怪我平日里面疏忽了对丽华的管教,让她连猜字谜都需要你帮助。”
普六茹丽华哭泣着说:“阿耶对不起对不起,我让您丢脸了。”
普六茹坚摸了摸普六茹丽华的后脑勺说:“丽华,此事阿耶不怪你,这只是一个游戏不用在意,阿耶不在乎一个小礼物即使这个礼物是圣上和皇后制作的。阿耶希望你想要的一切都靠自己的本事去赢得。”独孤伽罗递给丽华一个手绢道:“来,擦干眼泪别哭了。”普六茹丽华迅速地擦干了眼泪,独孤伽罗又干呕了下,丽华关切地问:“阿娘您怎么了?”独孤伽罗笑着道:“没事,你要有弟妹了。”普六茹坚道:“你又怀上了。太好了我们要有第二个儿子了。”普六茹坚抱着独孤伽罗转圈圈,转了两圈之后独孤伽罗拍了拍普六茹坚的肩膀说:“阿坚快放我下来,再转我哪吃得消啊。”普六茹坚把独孤伽罗放了下来。独孤伽罗对普六茹坚说:“阿坚我五姐下个月要生她第二个孩子了虽然宇文护宇文宪和我们意见不和但尺素还是我五姐,我想去。”普六茹坚拉着独孤伽罗的手说:“你和尺素是亲姐妹你想看她还有小外甥是人之常情,想去就去吧,别为了政见枉顾了亲情。”普六茹丽华道:“阿耶阿娘我们又可以见五姨和贵表哥了吗?”普六茹坚道:“当然”
筱蝶在白天去了昭阳宫见皇后阿史娜颂先是行礼:“嫔妾参见皇后殿下,愿皇后万福金安。”
阿史娜颂道:“良人起来吧。”
筱蝶站了起来道谢后,阿史娜颂问道:“良人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筱蝶道:“嫔妾想和皇后说话就来了。”
阿史娜颂道:“那请坐吧。”
筱蝶谢了坐,阿史娜颂道:“中原真是麻烦,连给良人赐个凳子坐下还得再次说谢,真是生分了。”筱蝶微笑着说:“皇后可是直率,嫔妾想问下突厥偷盗的贼人多吗?”阿史那颂道:“哪个地方都有贼人咱们唠这个干啥有那么多可唠的干哈唠这个?”筱蝶看着阿史娜颂道:“既然皇后如此直率那么我就不绕弯子了最近陛下一道政令说是涉嫌偷盗的人一律砍去一只手我觉得此政令过于残酷了而我人微言轻不能令陛下改变主意希望皇后殿下给陛下正当的意见。”阿诺不服地说:“良人好生精明,此事关系江山社稷,若是皇后殿下说了而陛下不采纳,陛下定会再次疏远皇后,若是皇后说了陛下采纳了皇后一定会说良人对此事有功陛下定然对您刮目相看定会给您加封爵位无论是输是赢您都不吃亏。”筱蝶对阿诺说:“阿诺姑娘你多虑了,此事陛下若是不肯采纳意见我相信陛下也不会责怪皇后,此事如果陛下采纳了意见那么大周百姓一定会感念皇后恩德的。”
阿诺带着防备心理道:“要是陛下不采纳呢?不行皇后单纯万一陛下心情不好再次惹出是非不知道如何收拾呢。”
筱蝶仔细想了想对阿史那颂说道:“既然皇后殿下觉得为难,那么嫔妾再另寻他法。”
阿史那颂和蔼地问道:“不知良人想找谁来给陛下提意见?”
筱蝶坦承地说:“如果皇后殿下不能给陛下提意见嫔妾就去求太后,如果太后也愿意,嫔妾就去找大冢宰。”
阿史那颂道:“良人莫要叨扰太后,本后帮你给陛下提意见就是了。”
筱蝶考虑到如果阿史娜颂像这么直接地去提意见必然也会被宇文邕驳回来与其害她被宇文邕驳回再生是非,还不如不让她提于是说:“皇后殿下,此事我看还不能直接给陛下提,以您的直爽和陛下的执着若是再起了冲突嫔妾也会过意不去的所以此事嫔妾还是找大冢宰帮忙吧。”
皇后阿史娜颂真诚地说:“在我们突厥发生了盗窃案首先是调查清小偷是谁然后鞭打小偷40皮鞭然后勒令小偷把赃物还给失主然后此事就算结案了。”
筱蝶趁热打铁地问:“那么有没有错弄小偷的情况呀。”
阿史娜颂回忆了下说:“在我七岁的时候有个人因为和小偷长得很像就被打了皮鞭大概打了十多下之后,真正的小偷前来投案说被打的人是他的哥哥他才是真的小偷因此官府放了开始被打的人剩下的鞭子打了真正的小偷,小偷的哥哥被释放之后官府赐他喝一碗羊肉汤表示和解。”
筱蝶想了之后说:“皇后殿下我有法子了多谢皇后殿下。嫔妾告退。”
宇文护和宇文直骑马走在街上,看到官差锁着一队妇女这些妇女双手被绳索捆扎低着头,脖子上还挂着牌子,牌子上用鲜卑文,汉文写着“我是贼。”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对她们指指点点小孩子,成人也都用臭鸡蛋或者石子丢她们,其中一个大概17岁的女孩一边受着委屈一边喊:“别再丢了我没偷你的东西我不是贼我只是捡了荷包。”一个不明是非的男人道:“破烂货,我看官府不该仅仅砍掉你的手更加应该割了你的舌头。看你如何嘴硬。”
到了刑场,好几个妇女喊着:“我没偷我是被冤枉的不要砍我的手。”
那个在街上就说自己是冤枉的女孩眼睛看向了宇文护和宇文直呼救道:“大冢宰,卫国公我是被冤枉的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我和我表姐都没有偷盗我们的手要是砍掉了我们怎么生存呀?”
执行者对她们不承认偷盗的行为非常愤怒还未动刀砍她们的手就先打了她两个耳光女子的脸瞬间就红了但是女子依旧不屈服,刀斧手把女子的手按在案板上,女子扭动身躯挣扎着
宇文直觉得该女子的眼神非常坚定不像说谎的样子,于是迅速阻拦了刀斧手,刀斧手道:“卫国公此女贼与您有何关系?”
宇文直对刀斧手道:“此女子和本国公无关系但是就这么斩去她的手未必太可惜了。”
刀斧手道:“这偷盗者斩去一手是陛下的规定小的也是执行公务卫国公不要阻拦”
女子看向宇文直道:“卫国公小女子未曾偷盗是官差弄错了”
宇文直道:“我为她担保你不要对她用刑。”
刀斧手:“这陛下的命令是可废除的吗?”
宇文护下了马道:“陛下的命令倘若过于残忍也可以废除今天在场的犯人暂时不行刑有什么事情本太师担了。”
有六个人一起说:“太师我们几个也没偷盗是官差弄错了。”
宇文护带点幽默地说:“一个两个是官差弄错了三个四个喊冤枉就是小司寇的错五个六个喊冤枉那就是陛下弄错了既然是陛下错了那么此事本太师管了。”
宇文护让小司寇把她们几个先收监等他去永昌宫找宇文邕弄清了来龙去脉再发落。
宇文邕在永昌宫听女乐给他奏乐,宇文护走了进去,宇文邕不以为然继续听曲子
宇文护大步流星走到宇文邕跟前说:“陛下今儿旁的事情我也不跟您多说您必须把涉嫌偷盗就砍手的政令给我废了否则出了乱子您跳河都来不及。”
宇文邕把一个花生米丢进嘴里面嚼了嚼道:“堂兄,看样子是筱蝶找您诉苦了吧。”
宇文护瞪大眼睛对宇文邕说:“您想什么呢?我几时见过蝶良人?我找您废除这糊涂的政令是因为您的政令是非常荒谬的”
宇文邕想着他现在没实权不能和宇文护怼于是说:“既然堂兄觉得该废了那就听堂兄的废了吧”
宇文护说:“来人,传诏废除之前的涉嫌偷盗就砍手的决定用原来的大周律处理偷盗并且命小司寇查清楚今天抓去的人是否偷盗,如果没有偷盗就当场释放了。”
宇文邕有些不服地问:“堂兄认为寡人的政令是可朝令夕改的吗?”
宇文护道:“您觉得您自己没错吗?那么随臣前往长安监牢去和那些囚犯对质吧”
宇文邕道:“容寡人换件衣服。”
于是宇文邕换了便装随宇文护去了长安监牢,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说自己是冤枉的想要出去等等。
宇文邕对宇文护说:“这可真吵。”
宇文护成熟稳重的说:“这监牢是最有争议的地方他们觉得自己是受冤枉的自然要为自己辩解您想不吵就得容他们慢慢地把事实澄清。”
宇文邕看见几个犯人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个差点被砍手的女子喊道:“我没偷窃我没偷窃我没偷窃。”
宇文邕问道:“你当真没有偷窃?”
女子道:“我没有偷窃那个荷包是我在路上捡的我没有偷我的手要是被砍了我我就残废了我就不能织布了。我的父母也会因此蒙羞的。”
狱卒企图继续打她的时候宇文护给拦着了。
宇文护对狱卒道:“事情还没审明白就打人是太过分了。”
狱卒道:“来这有几个不说冤枉的太师莫被骗了。”
宇文护道:“难道我还分不清谁是骗的是谁是冤枉的?”
狱卒唯唯诺诺地说:“太师说的是。”
筱蝶打听了宇文邕去了长安监狱于是她去跟叱奴太后申请出宫寻宇文邕说此事
但叱奴太后对她说“你给我安静地在宫里面呆着莫说是良人就是婕妤也不好随便出宫去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