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天和七年八月兴华宫终于建好,稍微装饰布置一番便能让筱蝶住进去了。宇文邕看见筱蝶抱着一只猫就问:“这是新宫殿里面干干净净里面没老鼠也没蟑螂无需再养猫了。”筱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现在没老鼠不代表以后没以后没老鼠何况我还需要猫咪和我作伴呢?”
宇文邕卖萌地说:“寡人可以和你作伴呀,何况你还有俺们的三公主呢?”筱蝶说:“陛下不要这样说,您有那么多事情要忙碌我一个月也见不到您几次,每次见面时间也没多久了,三公主我一年到头只能见她几次比见陛下您的次数还少亲密度还不如这只猫咪了。何况陛下您有皇后有长贵妃,贵妃,淑妃我只是一个您想起来才见几次的女人在漫长的宫里面我不撸猫我多冷清您又不让我回曲仁里阿罗又去伺候冯素素了小奶牛是我唯一的伙伴了。以前我还有太师府可以去现在的太师府住的是我不太熟悉的齐王宇文宪一家我怎么敢去叨扰呀?”说着这小眼泪都出来了。宇文邕点了点头阿罗对筱蝶说:“主子我会常来看你的。”皇后说:“陛下现在德妃重新有了自己的宫院那就安排几个像样的宫女内侍来伺候她的日常起居。”宇文邕对皇后说:“那就由皇后你来安排吧,寡人现在想去南城校阅下新编的军队。”
皇后行礼道:“陛下且放心臣妾会把德妃需要的人和物资准备妥当的。”
李娥姿说:“臣妾会协助皇后殿下把兴华宫布置好的。”
宇文邕道:“有你们二位负责寡人就放心了。德妃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皇后和长贵妃。”
然后众后妃一起恭送了宇文邕,校阅过军队之后,宇文邕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宇文毓时期打北齐总失败了,第一军队的阵法都是些老阵法,北齐和陈国都非常熟悉周军存在哪些弱点,第二从前军纪涣散到了齐境还没对战多久军士们就开始抢当地老百姓的物资和家眷不受欢迎虽然宇文护整顿过军纪,但是高湛把阎姬放回北周之后,再次战争失去了诚信所以他迫切地需要增加兵员,而北周的规矩是非鲜卑族不可从军因为之前北魏汉化的过于厉害让很多鲜卑人对此不满故西魏和东魏分家之后从此汉族人没有参加军队上前线立功的资格,他们只能为军队提供粮食,木材,药材,布匹等物资作为资源而之前保定二年旱灾,天和年向五子谋反说明荆州地区市场混乱社会阶级的矛盾很大虽然向家人已经全部诛灭但是难保不会再出一个向五子扰乱天下。而招募天下汉人参加军队那些田地是谁去耕?哪些蚕茧又该又谁去缫丝?哪些牛羊又该谁去饲养?就在这时候,宇文宪走了过来对宇文邕说:“皇兄在为何事犯难呢?”跟着宇文宪后面还有在天和元年上书灭佛的卫元嵩,宇文邕看了下卫元嵩对宇文宪说:“你带他来做什么?我哪有心情和他讨论什么灭佛之事啊?”宇文宪说:“皇兄卫元嵩虽然之前提议灭佛失败了您没采纳但是这次我觉得您该听听他的意见。”宇文邕对宇文宪说:“把他带下去我没兴趣听他的那个《灭佛论》根本就是华而不实没有啥实际用途。”为了吸引宇文邕的注意力卫元嵩主动开口说:“陛下,莫非认为您的德妃娘娘可以为您训练新的军队吗?”宇文邕不悦地说:“你休要胡言乱语。”卫元嵩见宇文邕理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说:“陛下小人并不是离间您和德妃而是小人回去之后仔细阅读了《反灭佛论》发现您的德妃虽然能够反驳小人的《灭佛论》但不能为您开源节流是不是?当然她一介女子能够写出《反灭佛论》也是有些本事但是陛下可知在大周境内谁是最富裕的人呢?陛下会以为您是最富裕的实则不然而是和尚。”宇文邕惊鄂地问:“和尚怎么是最富裕的人?”卫元嵩侃道:“陛下,小人且问您这和尚需要纳税吗?”宇文邕回道:“从前魏开始和尚就从不纳税这普天之下也没哪国的和尚纳税他们都是受百姓供养的。”卫元嵩道:“和尚从未纳税却有供养而且还因为做法事,做功课而得到历代帝后,官员的赏赐还有百姓的香火钱这些都不谈还有和尚都会放贷佛门讲四大皆空但是有许多和尚都暗地里面做些敛财的买卖还在寺院里面和妇女有肌肤接触我曾经是和尚所以我对和尚门的所作所为是了解的。”宇文邕不完全信卫元嵩于是问问宇文宪:“毗贺突,和尚确实会敛财和与女子接触吗?”宇文宪摸了摸脑袋说:“这个臣弟不是很清楚,因为臣弟不曾在寺庙看见和尚与女子有亲密接触。”因为宇文邕认为凡事不可听信片面之词就让宇文宪和卫元嵩先回去,而自己则先回宫找皇后商榷,这个时候皇后已经安排好照顾筱蝶的人,回到了昭阳宫有一会儿,皇后刚准备行礼,宇文邕主动说:“皇后不必再次行礼我们唠嗑吧。要是我们每次见面都不断的行礼我也觉得挺繁琐的让她们准备点胡瓜和葡萄吧。”阿诺和雅骨朵儿分别给他们准备了胡瓜和葡萄,皇后对宇文邕说:“春妮臣妾觉得她过于单纯没心机伺候德妃忠诚而沉稳不足,因此臣妾给德妃配了善于教导的甘姑姑她曾经是一位四命女官陛下您觉得如何?”
宇文邕对皇后说:“这些事情,皇后你处理就好,谁伺候谁寡人暂时不过问,德妃若有什么吃穿用度的要求皇后答应她就是了无非就是要些首饰衣物,”皇后笑了笑说:“陛下可别这样想德妃,今天我去帮她布置兴华宫的德妃问我陛下是喜欢吃豆沙包还是菜包还是肉包似乎不是很重视衣物首饰倒是更在乎您的喜好?”因为筱蝶曾经给宇文邕做过一次包子所以宇文邕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筱蝶还是太师府丫头的时候去给他送包子的时候,宇文邕对皇后说:“陈年旧事不提了,我如今已经不在乎自己吃什么口味的包子了皇后我问你如今军队缺少军士,而农业又不能无人耕种咱们该如何发展呢?”皇后想了想说:“陛下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招募百姓入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然后把奴婢释放了安排他们去从事耕种和缫丝养蚕纺纱等活计少征收太监让民间男子和宫女结婚生育后代”
宇文邕和皇后不谋而合也想到这点他对皇后说:“皇后不过把宫女放出宫去后宫的嫔妃不会因此反感吗平日都是娇生惯养的。”
皇后坦然地说:“虽然大家被伺候惯了但是给朝廷节省开支为陛下分忧难道不是嫔妃们能够做的吗?像梳头上妆这样的小事哪里需要许多人伺候?嫔妃们都是成年人难道自己还不会穿衣叠被吃饭吗?事事都要人伺候难道是残废吗?几位太妃年岁大了倒是需要人仔细照顾大部分时候宫女都是站在旁边等候传召大部分时间也是浪费了不如趁着宫女们年轻放她们出宫与民间年轻的男子结婚发展人口这民间嫁娶婚丧也该一切从简不该大操大办。”
宇文邕想到宇文赟快结婚了又问皇后:“那太子成婚若是置办地铺张百姓们会说我们只重视自己的子女的婚礼反叫他们节俭。若是简单了普六茹那罗延不知道如何感想。”
皇后说:“天下的治理是太子现在要学习的内容那么节俭开始吧,但节俭不是吝啬,该有的利益该有的彩礼都不会减少但婚礼的花费会做出一些调整我会和娥姿还有右小宗伯夫人协商出合理的调整方法。”
宇文邕对皇后说:“既然如此那就给太子一座像样的府邸让他和丽华住得舒心。”
皇后说:“陛下还是疼爱太子的。”
宇文邕大声说:“寡人的孩子寡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若是皇后再生一个寡人也会疼爱的。”
皇后娇媚地说:“陛下臣妾也许再生还是给公主呢。”
宇文邕说:“寡人再得一个公主也愿意。皇后明天咱们乔装去寺院看看”
皇后点头答应了,次日皇后陪宇文邕去了长安的寺庙去看看,但是连续走了四家寺庙也没看见卫元嵩说的事情,于是对卫元嵩说的事情不是很确定,宇文邕当然没急着找卫元嵩对质
卫元嵩几天没得到召见便猜到了情况,现在是白天宇文邕去寺院自然看不到和尚们欺压百姓和私藏妇女的事情,而且并不是每个僧人都会这样做。
陈国陈顼治理下的官员发现了最近的确多了些关中口音的孩子他们有的还是鲜卑族或羯族的打扮,关中的人贩子把几个女孩卖给陈国的人贩子,陈国的人贩子再根据他们的相貌性别分别卖给陈国的青楼,赌场和大户人家。有些女孩子因不肯服从青楼的安排被打得遍体鳞伤。
赵笑宝似乎感应到这些,她不放心地从兴华宫走去昭阳宫希望皇后可以帮她和宇文邕说说催促陈国配合把被拐带的周国孩子送回来可是这时候皇后在和独孤伽罗交流婚礼的事情。
赵笑宝对独孤伽罗说:“右小宗伯夫人,我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和皇后商量您能过会儿再来吗?”
独孤伽罗不买账地说:“我在和皇后殿下商讨我女儿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你的那些事情能和太子的终身大事相比吗?”
赵笑宝说:“右小宗伯夫人此言不完全对,要是别的事情我就不这么火烧眉毛了而是此事事关人命延误不得晚了可能会有遗憾。”
独孤伽罗不清楚情况于是说:“莫非是有人去兴华宫行刺你那就多派几个侍卫就是了。”
赵笑宝拍了拍桌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的是大周的孩子被人贩子拐去陈国被陈国的人贩子卖去青楼勾栏被那些人欺凌,若是再不救回来就会出人命的。”
独孤伽罗鄙夷地说:“德妃您人在长安如何知道建康的情况莫非是您有分身之术可以分身去建康。”
赵笑宝再次反驳道:“独孤伽罗我曾经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有原则的人合着因为那些孩子和你非亲非故你就可不闻不问是吗?”
独孤伽罗说:“我只认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您要说我不明事理不讲慈悲也得有个事实依据。”
皇后说:“德妃这次本宫也无法帮你了您关心那些被拐去陈国的孩子是应该的但不能说右小宗伯夫人是不明事理毕竟太子和太子妃的婚事也是大事而且这查办拐卖人口的事情需要慢慢找线索不能操之过急。”
赵笑宝对皇后说:“那么按照皇后的意思是说我可带人去陈国调查此事咯”
皇后点了点说:“是的吧不过等太子娶了太子妃之后本宫派人陪您一起去吧您自己去本宫哪放心呀。”
独孤伽罗说:“既然皇后也同意去查那么德妃娘娘您就耐心等几天吧。”
赵笑宝说:“太子的婚事是明年七月份而现在是八月份离明年一月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您说是等几天这是几天吗?这是好几个月救人如救火您懂不懂?何况陛下还操心大周的人口这被拐的孩子就是现成的人口万一他们在最近被人贩子弄残疾了还能发展人口吗?”
独孤伽罗地道地行礼道:“臣妇考虑不周还望海涵如果皇后殿下想和德妃娘娘讨论如何救回被卖的孩子的话那臣妇先告退。”
赵笑宝当然不敢自己坐船去陈国但是几天后和冯素素吵了架心里面不爽就换了衣服出宫玩了没想到被人套了麻袋装进了去陈国的船上了。
宇文邕得了空去兴华宫没见到人就问春妮:“你主子呢?”春妮说:“陛下她出去玩了。”
宇文邕生气地说:“好家伙我就没遇到这么顽皮的女人亏寡人封她做德妃。”
有几天不见了之后,宇文邕有点坐不住了感觉到不对劲因为筱蝶虽然爱玩不可能几天都不回来,更何况三公主和小奶牛都没照顾过宇文邕问皇后:“皇后最近德妃有没有找你?”
皇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说:“陛下德妃会不会去了陈国?”
宇文邕问:“她去陈国干嘛?”
皇后说了筱蝶要去陈国查人贩子的事情,宇文邕道:“糊涂,这陈国的人贩子岂是她只身可查到的呢?派谁去把她找回来了”
冯素素哭着对宇文邕说:“阿邕哥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姐姐吵架这样她就不会任性出宫了身上也没带几个钱万一被歹人杀了就不好了。”
宇文邕道:“不会的不会的她没那么容易死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