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帮她打了水洗脸,可是脸还未洗完就呕吐了赵笑宝想起宇文邕三年前在军营说酒是好东西这话又想起宇文邕把她的解酒丸扔掉的话,愤怒地指着天花板骂:“宇文邕你个骗子你居然说酒是好东西我喝了之后一点都不舒服不舒服。还有你把我的解酒丸弄哪里去了你这个泼皮无赖。”
阿罗用帕子帮赵笑宝擦了擦脸说:“主子可不敢这么说陛下宠幸新来的郑嫔是惯例呢。”
赵笑宝不服地说:“那么有必须要每年都纳一个新妃子吗?他那身体吃得消吗?”然后赵笑宝又呕吐了出来,阿罗唤来春妮陆露前来帮忙总算是把地擦干净把赵笑宝扶上了床,春妮拿了木盆让赵笑宝把胃里面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宇文邕不是很昏庸但是郑仙云似乎有种格外吸引他的魅力从建德元年到建德五年宇文邕每天听朝政奏报的时间差不多四个时辰,但是郑仙云入宫之后却减少了两个时辰,就是为了多见郑仙云一会儿。
普六茹丽华给宇文赟添了个女儿,宇文赟很是高兴就来永昌宫来给宇文邕报喜
齐宽对宇文赟说:“太子殿下陛下现在没空见您您还是改日来吧。”
宇文赟看了看齐宽不解地问:“不是已经散朝了吗还是虞信王褒在里面啦不对啊今儿我在来永昌宫的路上听说过了虞信回老家了我看看谁在里面。”
于是宇文赟一拳推开了齐宽进了永昌宫却看见郑仙云在和宇文邕在玩一种叫握塑的游戏这是昔日北齐的贵族都爱玩的游戏。
宇文赟给宇文邕行礼道:“给父皇请安给父皇请安。”
宇文邕居然不答应还跟郑嫔嘻嘻哈哈,宇文赟走近了说:“给父皇请安”宇文邕看了宇文赟一眼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嘛你小子没事别打扰我。”宇文赟解释道:“父皇我不是打扰你我是来给您报信的丽华生了”宇文邕问:“生了就生了呗值得你来永昌宫吗?哦是儿子是闺女呀?。”宇文赟回答道:“禀父皇丽华生了个女儿还没有名字希望父皇给您的嫡亲孙女赐个名字。”
宇文邕严肃地说:“先跟你小子讲个规矩以后上永昌宫来请安不仅仅要给我请安还得给郑嫔请安虽然郑嫔的位份比你母妃低但却是我最后一个喜欢的女人你得叫她庶母还有丽华给你生了孩子你不把孩子抱过来我怎么取名字娥姿见过你闺女了没有?”
宇文赟回答道:“母妃已经起身去东宫了。”
怎料郑仙云开口说:“陛下既然长贵妃已经去东宫了那么臣妾和陛下一起去东宫吧还有叫上话上皇后和贵妃,德妃,淑妃,薛世妇,云才人,玉美人一起去才是。”
宇文赟知道自己不是怼郑嫔的时候于是对郑嫔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宇文邕派人给皇后,库汗姬,德妃,淑妃,薛世妇,,玉美人,云才人还有姚太后报信
聪明的库汗姬和淑妃都带上了自己的儿子一同去,这赵笑宝也带了三公主一起去了东宫皇后当然也带了义阳公主啦毕竟能整整齐齐地见宇文邕的机会不多呀。
朱满月和高姬一起在东宫门外接驾:“参加父皇,参加母后和各位庶母。”
宇文邕和皇后对她们说免礼后就进了普六茹丽华说的房间,喜嬷嬷抱着小女孩喂奶,
李娥姿见宇文邕和皇后到了就行礼,然后众嫔妃对李娥姿道喜:“恭喜长贵妃姐姐。”
宇文邕抱着自己的孙女赞美道:“真不愧是寡人的孙女长得龙颈凤目将来定是个聪慧的孩子就封你为惠敏郡主赐名娥英。”
朱满月的儿子宇文衍主动走了过来叫祖父,宇文邕笑着说:“哎呀我的大孙子你个子都长这么大了,来看看你妹妹。”
宇文衍说:“好啊。”哎呦因为牙没长全所以流口水了边上的侍女立刻帮宇文衍擦掉了
然后宇文衍去边上玩玩具了。
然后嫔妃们按照个子的位份列坐在两侧,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闻讯赶至夫妇二人先给宇文邕和皇后行了礼再去抱自己的外孙女,独孤伽罗去看普六茹丽华母女两个总有许多交心的话要说于是旁人都回避了去了东宫正殿等候。
因为要表现得贤德大方郑嫔当天晚上就给宇文娥英做小帽子,然后对宇文邕说:“今儿晚上到这个帽子做好之前还请陛下去别的宫里面歇歇。”宇文邕搂着郑嫔道:“怎么了今儿我就不想去别人跟前就算你不方便咱也得挨着一起睡。”
郑嫔放下自己正在做的帽子说:“陛下,您是知道的今天太子妃诞下郡主那还有29天郡主就满月那难道臣妾不该给郡主送个满月礼物吗?”
宇文邕宠溺地夸赞道:“你想得很周到这么快就给我的孙女准备满月礼物呢不像别人总是被吩咐了才做事,好我今天就去别人跟前带着明儿再来瞧你。”
郑嫔靠着宇文邕的肩膀亲吻后告别,然后继续给宇文娥英做帽子。
婵娟问:“主子您这么快就让陛下走了?”
郑嫔颇有心计地说:“婵娟呀这男人呀你开始的时候得粘几天但是过一段日子就得稍微松一松否则日子久了就不新鲜了,今天你也看见了陛下的女人都容貌不俗看上去都不傻今天去趟东宫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孩子给顺带着给陛下瞧了,现在三皇子六岁,四皇子五岁五皇子三岁,六皇子一岁半都是小孩子陛下将来会最喜欢谁还说不准,皇后是突厥公主不会被废,无论哪位皇子继位她都是嫡母太后我也该尽快给陛下诞下子嗣只是我是否能成为陛下心中最倚重的女人尚未可知,在这深宫之中不争宠就意味着失宠。我不想在这周国失宠我要么不争要争就做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
婵娟思考了说:“奴婢了解主子,可是德妃,淑妃,贵妃都伺候了陛下好久了陛下给他们的赏赐都不少呢。”
郑仙云坚定地说:“婵娟打听下这几个女人分别都有什么背景什么喜好我要一个个的对付。”
婵娟笑了笑说:“主子,奴婢已经帮你打听过了长贵妃是第一个给陛下生孩子的女子原先是南梁人被俘至关中父母双亡,贵妃是突厥现在的可汗的女儿和皇后是堂姐妹冯淑妃是天水冯家的性格温和为人聪慧机灵薛世妇是苗族人德妃是曲仁里的民女美貌单纯但是蹴鞠极好陛最喜欢和她蹴鞠玉美人是关中乐户的女儿因为貌美被选进宫曹才人是先帝时期选秀女选中的云才人原先是陛下的侍女为人懦弱不足为惧。”
郑仙云很快就有了主意:“不错,我就先和冯氏薛氏亲近亲近我先把德妃赵氏送进冷宫再把薛氏送进冷宫然后再和库汗姬交好,玉美人和曹才人没根基没背景没孩子就算了吧事情做绝了也不好。”
赵笑宝突然觉得脑袋很痛胸口很慌似乎有啥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因为疲惫还是先上床睡觉了
宇文邕走进了兴华宫见值夜的宫女也在打盹就走了进去看来赵笑宝是睡着了宇文邕掀开躺下,赵笑宝翻身发现宇文邕睡自己旁边惺惺然睁开眼看见宇文邕睡自己旁边问:“哎你怎么睡我旁边快去陪你的郑嫔我这儿是兴华宫。”宇文邕看了看赵笑宝问:“你没事吧,我这才宠幸了郑嫔几天呀你就吃这么大醋,郑嫔可比你贤德多了若不是她自己谦让我就该封她做贤妃了。”
赵笑宝把手放在自己脑袋后面说:“陛下这诺大的江山都有了你再添个嫔或者妃有区别吗反正都是伺候你的我呀还是安静在我自己的宫里面吃饭,读书,睡觉写字画画养花也挺好。”
宇文邕说:“你不是吃醋吗所以寡人亲自在此陪你了呗。”
赵笑宝佯装大度地说:“我呸我吃她的醋我是饭不好吃了还是游戏不好玩了你走吧我等下呼噜声大。”
宇文邕说:“我听不到你的呼噜声怪想念的所以就来了。”
赵笑宝笑了笑说:“陛下您是天天喝蜜的到谁屋里面都能说出甜甜蜜蜜的话来都能是您的爱妃宠妾但是我脑子清楚地很您都是说着玩的不是真的我都习惯这样了你要是对谁专心实意了那就不是您了。你看你到现在还没把我的解酒丸还给我呢否则我昨天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宇文邕看了看赵笑宝问:“昨天你喝了多少酒呀”
赵笑宝稀泥糊涂地说:“昨天我喝了五壶六壶还是七壶来着?”
宇文邕轻蔑地说:“你连自己昨天一共喝了多少酒都不记得你真够笨的不过你比以前能喝了刚进宫的时候寡人让你喝一杯都不肯的现在连续几壶有进步。”
赵笑宝不爽地说:“谁要这样的进步呀我心里面难过才会喝那么多我不懂那个荥阳郑仙云有啥好的让你连作息习惯都改了我喝那么多久可难过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就知道和她嬉闹哼不理你了。”
宇文邕以为是玩笑就问:“真的不想理我了真的不理了我?”
赵笑宝任性地说:“啊是我不想理你了随便你让谁伺候。”
宇文邕说:“那好我这就走我真的走了。”
赵笑宝没做出回应,宇文邕看了看故意走出门外结果赵笑宝只是让春妮把外套给宇文邕披上没让宇文邕再回来,宇文邕立刻去了天和宫和冯素素在一起,冯素素目光深邃地看着宇文邕说:“邕哥哥终于盼到你来了素素好想再见你了。”于是宇文邕和冯素素缠绵悱恻在一起
赵笑宝把被子掀开自己独自在宫里面穿着单薄的衣物躺在床上她不想在被子里面再闻到宇文邕的味道虽然在看古装剧的时候就知道古代的皇帝大部分都是三宫六院的只是真的穿到这里
感觉到皇帝和嫔妃在一起就像是一场场游戏一样毫无真诚的感情可言,次日她吩咐阿罗把她的被子通通拿出去洗了。
阿罗问:“主子天这么冷您把被子都洗了您干什么呀?”
赵笑宝说:“没有被子我还有毯子我不要在卧室里面再闻到那个薄情滥情的人的气味不想再感受到他身上残留的其他女人的体温这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我知道折磨自己是愚蠢的。你放心我没事的。”
宇文邕看到冯素素手上的镯子不是赵笑宝的那只就问:“素素,天和七年的那只镯子呢?”
冯素素笑了笑说:“那只镯子我知道德妃姐姐看了会生气于是我就把它收起来了。陛下需要吗?”
宇文邕思考了说:“送给你的东西不好再要回去,寡人觉得应该找人重新做一个给你把这个给德妃还回去。”
可是冯素素却出主意说:“既然这个送我了就是我的您另外安排工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姐姐就是了。”
宇文邕思考了说:“你这主意很好但是德妃很固执。”
冯素素一脸天真地说:“邕哥哥可是我也很喜欢这个镯子不如您仿制一个给德妃姐姐送去如果不行您再把仿制的给我。只要是邕哥哥送的我都会喜欢的。”
宇文邕点点头于是派人做了样式款式差不多的给赵笑宝送去,赵笑宝拿到手上摸了摸发现了端倪对宇文邕说:“这不是我的那只陛下我还是要我自己的那只。”
宇文邕看了看问道:“有啥不对的吗?”
赵笑宝脱下镯子说:“这个明显比我原先的那只紧了许多我原先的那只带上之后我会感觉到舒服而且那个镯子可以穿梭时空是传世之宝。”
宇文邕固执地说:“寡人从未听说过镯子可以穿梭时空更何况寡人送的东西怎么可能比不上别人送的?”
赵笑宝非常固执地说:“陛下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是需要拿回自己的镯子。若不把那个镯子还我,陛下就无需再来兴华宫了”
宇文邕调整了情绪说:“好,寡人就不来了你满意了吧。”然后拂袖而去仿制的镯子拿回了永昌宫谁也没给
29天后,宇文邕为亲孙女举办满月宴会而赵笑宝却不曾参加
姚太后问:“哎这德妃怎么没参加娥英的满月宴会。”
皇后对雅骨朵儿说:“你去兴华宫问下。”
雅骨朵儿去了兴华宫发现原来德妃因为发高烧没有去参加宇文娥英的满月酒宴
顿时间独孤曼陀也觉得浑身难受,独孤伽罗问:“四姐你怎么了?”
独孤曼陀微弱地对独孤伽罗说:“七妹我突然感觉到身体浑身发烫”。
于是独孤伽罗带着独孤曼陀告退,大野昺说:“陛下,皇后,臣这几年来每次德妃身体不舒服她都会略微有点微恙等德妃痊愈了臣的妻子就痊愈了。”
普六茹坚无恶意地问:“姐夫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这心灵感应通常是母女和孪生姐妹才会发生的事情呀。”
李娥姿很善于观察地说:“这也许是特殊的缘分吧,陛下请允许臣妾去兴华宫照顾德妃妹妹吧。”
宇文邕却说:“不许去让那个人自己难过会儿。不知好歹。”
宇文赟帮忙道:“父皇,德妃庶母病了我母妃出于好意去照顾希望父皇批准。”
郑嫔笑了笑说:“娥姿姐姐今儿是您亲孙女的满月这照顾人的事情还是让我代劳吧。”
李娥姿非常端庄地说:“不劳妹妹了我自己去照顾会放下些之前我的儿子生病清都公主生病哪个不是我照顾的我相信我去了德妃妹妹会好起来。”
李娥姿行了礼去兴华宫照顾赵笑宝,赵笑宝发高烧却感觉自己在被人照顾
李娥姿为赵笑宝换了帕子,李娥姿在床边轻柔地说:“德妃妹妹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虽然陛下又有了新宠但是我们不应该轻易地放弃呀。”
赵笑宝喊着:“娥姿我渴了。”
李娥姿给她递了水,三天后赵笑宝终于退了烧,碧香对赵笑宝说:“德妃主子您总算没事了我们主子为了照顾你三天没合眼了。”
赵笑宝感激地对李娥姿说:“娥姿姐多谢了”
李娥姿温柔地说:“没事就好,你和陛下闹什么矛盾呢心情再怎么不好不要亏待自己的身体呀陛下会再宠幸新人咱们呢在自己的宫里面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呀。”
赵笑宝抱着李娥姿说:“娥姿姐之前陛下无论宠谁都没有减少理政的时间可是这次郑嫔却让陛下减少了理政的时间以前陛下不管做什么都以鲜卑人为尊虽然也善待汉人却不提倡儒学,可是现在陛下却让儒学做了大周的主流我担心陛下会因为那个郑嫔改变大周的基本国策虽然汉胡和睦是强大国家的基础但是儒学曾经是陛下最不喜欢的学说之一。”
李娥姿安慰地说:“妹妹放下这心思吧我们只是后宫的女人怎么可以左右陛下的治国方针他重视鲜卑文化还是五凉文化还是儒学都是国家的需要吧不一定是郑嫔的意思。”
赵笑宝坦承地说:“儒学迂腐需要用的才用今儿那个房远晖居然也做官呢房远晖可是高绰的门人。”
李娥姿安慰着说:“这都不重要。”
赵笑宝紧张地说:“那个郑嫔不简单她做嫔只是开始姐姐她想压过我们做长贵妃才是她的目标。最后她会把齐国的那套搬运来让大周成为齐国儒家发展的舞台。”
很快聪慧的库汗姬看出了郑仙云的儒学功底于是经常带着儿子宇文允向郑仙云请教
这正是郑仙云想要的,这德妃自己先因为自己的个性疏远了宇文邕,而长贵妃年龄渐长,贵妃和淑妃主动向她示好虽然她只是嫔但很快就得到了很多朝臣和命妇的支持
原先亲向鲜卑族官员的宇文邕也亲向汉族官员或懂得儒学的胡人官员
因为郑仙云喜欢广袖袍子所以宇文邕改掉了喜欢穿短衫的习惯和郑仙云一起穿广袖袍子
并且按照郑仙云的设计改变了含仁殿的风格,郑仙云挽着宇文邕的手臂说:“陛下你看这有了汉式风格的含仁殿比之前更加气派雄伟了是不是?”
宇文邕点头赞扬她:“原以为你只是懂得诗书礼乐没想到你对建筑也如此精通。”
郑仙云谦虚地说:“哪里仙云只是懂得些皮毛罢了。”
接着崇信殿,会议殿,露清殿,云和殿通通加了汉族风格的装饰变得更加富丽堂皇。
这些都是需要花很多钱的赵笑宝因此对宇文邕很是失望
夜里面一个声音对赵笑宝说:“笑宝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赵笑宝吗?你觉得郑仙云这样攒簇阿邕不好那你拿出你的本领和她斗一斗呀?”
赵笑宝问:“我该怎么斗啊”
那个声音又如同烟雾般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