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今上本来在两仪颠批奏折,谁知道却接到了边疆急报,于是便紧急召集了左相右相和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以及自己几位已成年的儿子们进宫议政。
来齐行礼之后,今上深色凝重,几位王爷和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今上急召所谓合适。
那位快马加鞭从边疆赶来的传令兵缩在角落,看着几位大人物也不敢说话。
“你报吧。”皇上挥手指向传令兵。
“报!北方鞑子近期数次来犯,已击杀我方三位将领。鞑子前几日派人送来止战书,但是书中要求过多,须请皇上定夺。”说完,双手递上止战书。
首领太监接过后接受今上的示意,将内容念了出来,“我方答应五年内不再交战,但是要求取一位公主,割让五座城池。并且每年上供白银三千万两,粮食十万担。”
“简直是痴人做梦。”姜玄烨听完愤恨地说道。
“难道我大天行没有可以交战的将军了吗?”右相陈金年说道,苍老的声音中满是遗憾。若是再年轻个十多年,他一定也会主动请缨披甲上阵。如今旧患复发,行动有些迟缓,于是被召回京担任右相一职,养伤养老。
右相本就是武将,与当年的简将军还是同门师兄弟,后来一南一北镇守边疆,见面就少了。本就身为武将,所以知道对方无事便好。后来皇后简映雪嫁入皇室,简将军便不能封相,于是同样劳苦功高的陈元帅,便升做右相,如今南疆由自己的三个儿子镇守,竖起了铜墙铁壁。
但是简将军只有一个女儿,几个弟子,都没有学到简将军的勇武,而且如今为了元帅之位,还有些内斗,所以导致边疆不稳。
北方鞑子本就骁勇善战,养的马匹也比中原的高大,天行还没有建立起骑兵团,根本没法对抗。这么多年北疆一直安稳,都是因为简将军的威名在外震慑着。
“这么多年,靠着简将军的威名,鞑子应该有所顾虑才是。”宁王试探着问道,但是语气中充满着不自信。
“启禀皇上,鞑子的军营里出现了两个奇人,一个身材魁梧,身形野兽,骁勇善战;一个身体有些状的翩翩公子,善于出某策划。这几次的战斗都是他做指挥的。”传令兵赶忙说道。
“可知身份?”今上问道。
“身材魁梧的,是他们的将军,名术虎地㈠,另一位则是他们的王子,名耶律春秋。”传令兵顿了顿,从衣服夹层里面,又掏出一封信,“这是耶律春秋的和止战书一起送来的一封信。”
首领太监接过以后,在今上的示意下讲了内容:“耶律王子说,止战书上面的都可以商量。他希望皇上能给个机会,让他来天行走一遭。”
全场静默。
“走一遭,咳咳,要如何走?以什么借口走?交流?求和?还是娶亲?咳咳咳。。”康王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听到那耶律王子如此平淡,但是却有些挑衅的信,有些激动,“简直狂妄!咳咳咳。。。”
“老二你别激动,对身体不好。”看到康王如此激动的样子,今上都有些后悔召他进宫了,明明身体就不好了。
“父。。。”
“父皇,而成愿请命出战。”姜玄凌首先往前一步,抢了姜玄烨的话。
“出什么战?人家说要打了吗?你好好把你的吃的研究好就不错了。”今上有些生气,都到这时候了,姜玄凌还这样胡闹。
这时候,许久不出声的右相赵成益出声了,皇上:“臣倒认为可以让他来。既可以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又可以探一探虚实。若有歹心,请他常住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右相赵成益是文官,常年在京,官场多年,早已养成了深思熟虑的习惯,这番话也是考虑许久之后才说出来的。
“若是翻脸怎么办?”宁王试探着问道。
“三哥也太过胆小,我天行乃大国,接待使臣本就正常,若是喜欢,多在京城住几日有何不可?”姜玄烨,反驳了宁王之后,转头面对今上说道:“父皇,儿臣同意赵丞相的提议,可以让他来,但是得让他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对外便说使臣来访,我们隆重一些接待他。若是有什么不对,也好让他常住京城。”
“左相怎么看?”今上望向原是武将的左相。
“如今朝中暂时还没有能出战的将军,臣。。。同意右相的办法,先让他来看看,我们也顺便观察一下。”没想到对立了那么多年的左右相,这次的想法却出奇的统一。
“好,那便先让他来,但是只能带五十私兵,进城须卸甲交武器。具体情况,入朝再谈。大家可以异议?”今上定了规矩后,看向周围的人,问道。
“微臣(儿臣)没有异议。”
表态之后,皇上提笔写了回信,交给了传令兵。
回头之后,又紧急召了顾承宏进宫,若是要接待使臣,礼部必须做好,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散了之后,几位都开始对那位名字略带中原味道的王子耶律春秋起了好奇心。什么样的才会被传令兵描述成身材状一些的翩翩公子,还有那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到底是什么样的。
姜玄凌其实很想上战场的,只有上战场才能挣军工,才能在皇上面前挂名,而不是一直都只会吃的情况。
今夜今上实在太累,便在两仪殿歇下了,早就忘记了之前派人通知了会去宫里某位娘娘的宫殿,可怜那位娘娘,站在院子里,疯了皇上很久,第二日还得了风寒。
顾朝云睡到半夜,听到了屋外的动静,没想到姜玄凌回府了还会来自己的院子。他进门的那分钟顾朝云便醒了,一直戒备着,就怕姜玄凌是喝醉的状态,来到她的床上。
谁知道姜玄凌却很乖的没有上床,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直接倒下了,顾朝云这才安心的睡下了。
姜玄凌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皇上不让他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