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拍卖会开始没几天了,实在不行,就是硬闯他也要闯进去看看!
嫌麻烦地按了下眉心,zer看到他插在裤腰的一把枪,狭长的眸子闪了下,在这里枪支是合法的,霍燕霆一落地就配上了准备好的枪。
当然,他自己兜里也有两把。
“话说回来,你多久没碰这玩意了?”
冲他努努嘴,zer玩味一笑,“到时候别手生了,殃及到我。”
话未落,霍燕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刹那间对准了zer,zer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子迅速一偏,反手扣向他的手腕。
长腿一伸,霍燕霆身形一扭,另一只手袭向zer前胸放枪的位置。
zer眸光大盛,身子猛地后仰,脚尖前踢,直接击向霍燕霆下颚,枪口一转,霍燕霆脚步陡然一移,“你输了。”
一手按在扳机上,另一只手按在zer掏枪的手上,霍燕霆语气淡淡地道。
“呵。”
zer甩了下头发,满眼笑意地道:“那是你偷袭!”
“难道我应该先说预备,开始?”
“再来试试?”
zer被他勾起了兴致,摆开了架势准备跟他再过几招。
霍燕霆完全没心思,严肃地看着他,“正事。”
“切”
撇了下嘴巴,zer拍了拍手,说:“得了,看你还没手生,这邀请函我一定帮你搞来,到时候我们就在拍卖会上大闹一场!”
zer是不怕死的性格,霍燕霆却不得不瞻前顾后,“你收收性子,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安啦安啦,是来找你的小情人的嘛!”
谁说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是愚蠢的?
恋爱中的男人一样愚蠢,一点都没以前好玩了!
“是妻子。”
霍燕霆执着地纠正他。
“一个意思。”
zer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为了查拍卖会的消息,他连时差都还没倒,这会困的不行了。
“不一样。”
“……”
zer干脆闭上眼睛,不跟某个陷入愚蠢的男人对话了。
邀请函必须要熟客介绍,才有门路拿到,绯丽城拍卖会的邀请每年都是限量发放,也不是所有熟客都有,邀请函供不应求,别说他们了,就连有的熟客都很难搞到一张。
在小镇上住了两天,zer总算找到一个人。
那人愿意以高价把自己的邀请函卖给他们。
钱不是问题,在确认了他有邀请函后,霍燕霆付了钱,拿到了邀请函。
可惜只有一张。
……
“唔!”
半夜,林依依猛地惊醒,她摸了下汗湿的后背,轻轻叹了口气,又做噩梦了。
她起来披了件衣服,看着画满壁画的屋顶,感觉十分陌生。
自从ina带她去见了思容之后,对她的看管明显变松了,她不仅能自由出入屋子,还能在长廊活动。
这一层一共有十六间屋子,大概有十个人住,她们不是每天都在,偶尔会有一两天不见人,林依依跟她们打过几次照面,却没有过深层次的交流。
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通用语言的。
林依依默默地叹了口气,随着在这的时间越长,她的心理越脆弱,甚至会有茫然浮上心头。
最近总是在做噩梦,有时候梦到霍燕霆,有时候梦到之夏……
有时候梦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莫里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她的皮肤,切开她的内脏,那个梦境的感觉格外真实,她不止一次的从梦中惊醒。
翌日,ina看她脸色不好,给她泡了一杯花茶,笑问道:“最近精神不好?”
林依依怕她看出端倪,抬手按了下眼角,“睡的不踏实。”
“喝点这个,茉莉花茶,安神的。”
把茶杯推到面前,ina看着她,笑道。
茶水清透,茶杯中倒映出林依依的脸庞,眼下浮了一片淡淡的暗影,看起来的确有几分憔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再好的茶她也没心情品味,敷衍地笑笑,“很好喝。”
“是不是拍卖会快到了,有点紧张?”
ina一副了然的神色,望着她笑道:“其实你不必瞒我,这几天睡不好的又何止你一个?”
林依依微愣,听ina说了好几次拍卖会,言下之意似乎拍卖会很重要,但她们一没钱,二没物,就连人身自由都受限制,那所谓的拍卖会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哦,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
ina呵呵一笑,“拍卖会可是绯丽城的大事,能来拍卖会的都是世界各地的名流富豪,若是能在拍卖会上露脸……”
听到这,林依依心里有了个大概。
那意思是拍卖会是对外交流的,或许能找到离开这里,或是向外递出消息的契机……
想到这,她心情一扬,便问道:“拍卖会在哪?我能去拍卖会吗?”
闻言,ina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掩唇道:“绯色,你还真是不客气,这才来几天就惦记着拍卖会了……”
原来不能去吗?
心又落回了谷底。
看林依依神色低落,ina眸子轻闪,笑说:“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能不能去拍卖会还是看你自己……”
按照规矩,拍卖会只有被确认过才能参加,但也有特例,比如得到某个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的许可。
就像思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破例参加了去年的拍卖会,也就是在那次拍卖会上展露了头角,得到了城主的另眼相待。
这才隐隐压过了在绯丽城多年的ina一头,也正因为此,ina心里始终有些不服气,她自认手腕和姿色都比思容出众,像思容那种傲慢的性格迟早要跌下来。
“大人物?”
刚进来没几天的林依依摸不着头脑,别说大人物了,被关在这富丽堂皇的华丽囚牢里,她连人都只能看到那几张熟面孔。
指尖抚过眼尾,ina会意地笑了下,压低了嗓音说:“你我投缘,我可以帮你一把,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不过能不能讨了他们的欢心就看你自己了……”
林依依不是三岁小孩,ina话里的意思教她觉得不堪,内心厌恶鄙夷,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
片刻后,状似感激地说:“真的吗?我可以吗?”
ina笑的眼睛眯起来,觉得林依依空有一张皮相,心思却简单单纯到可笑,比起思容那种浑身心眼的女人来说还是她这种容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