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是唱又是闹地一番胡乱折腾，不知不觉，这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多，快三点了。

两人喝了足有两打啤酒，牛尔已经微醺，于是告辞。

刚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蔡琳琳在身后叫住了他。

然后就走近前来，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拥抱。

很用力的那种。

两人就那么抱着，很久，都是默默无语。

牛尔也恰到好处地用了点力，回应了她。

世界需要阳光。

一颗被阴霾笼罩的内心，有阳光冲破阴霾洒了进来，这个人就可能会重新变成另外一个人。

虽然蔡琳琳打算白送给牛尔的那一夜，终究没有发生。

但今晚这半个夜，好像更有意思一些。

当蔡琳琳把双唇也轻触在牛尔的嘴唇上时，牛尔终于意识到。

蔡琳琳可能是，真的爱上了他。

余生还很长，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距离有定数的时间，也还很长……

这段时间是上天给予青春的恩赐。

拒绝自己的本心，拒绝自己的喜欢，也就拒绝了生命应有的绚烂。

见牛尔没有明显拒绝，还稍稍有了些回应，蔡琳琳就开始用舌尖试探着，撬开了牛尔的牙缝，把舌尖伸了进去。

……

第二天的大部分时间，牛尔都是在街上。

在不同的几大银行办了几张银行卡，把钱分成不同金额存在了几张卡里。随后又开始买机票火车票，最后就是给老爸老妈和阿姿茉买点礼物。

只有他们三个知道自己来了粤城。

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也就罢了。

反正他也不会跟其他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这趟粤城之行。

包括水洛伊莎，包括吴娟娟和吴倩倩姐妹。

陈苡婷和牛尔不约而同地都订的是当晚的机票。虽然方向不同，航班不同，时间却大体都在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

都是聪明人。

都知道这一次的相聚不容易，告别前都会有很多的话要说，也都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急于和牛尔交流的人有好几个，牛尔也需要跟她们有所交代。

马皇和陈苡婷两人刚刚捅破那层纸，想做该做的事情更多。

尤其是陈苡婷和牛尔，各自都有一摊子事。下次和马皇娱乐这些人相聚，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下午，马皇在酒店包了一间豪华包间。带全套KTV的那种，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舞池。

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到陈苡婷和牛尔出发前，马皇要把公司今天的所有活动，都安排在这里。

牛尔忙完自己的事情赶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正在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着。

牛尔刚一进来，就被马皇喊到了一边。

两人开始密谈。

马皇先说的是牛尔个人的事。

第一个事情是牛尔的经纪人。

马皇说公司一方面正在公开招，另方面也在圈子里开始物色。同时陈苡婷也会在紫荆港那边帮马皇娱乐物色几个资深且有更多资源的经纪人。

没等牛尔发问，马皇就说，此后可能较长一段时间里，牛尔的经纪人只能由马皇自己来兼任。因为目前牛尔的事情，几乎都与公司的业务密切相关。等时机成熟，有了更合适的经纪人人选时，届时再做交接班的考虑。

牛尔点点头，表示这也是他目前最认可的。

第二个事儿就是《射雕英雄其后的几首歌。

马皇娱乐昨晚已经跟飞天影视签下了一揽子合作协议。其中的一个就是关于《射雕英雄这部连续剧的音乐和歌曲。最后双方商定的结果，只要此后的歌曲与《铁血丹心相差不太多，每首歌的使用权暂定在十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

因电视剧的配乐大多以主题曲的旋律为主，牛尔只需要根据具体剧情适当分配布局一下即可，所以上中下三部每部的作曲和编曲，就简单地都以一百万作价了。

正如飞天影视的大BOSS所言，除了《铁血丹心这首歌以外，其他也就是以上这些歌曲和作曲编曲的佣金，牛尔都要和公司分成。

按照马皇最早和牛尔签的那份协议，牛尔作品使用权的销售以及单曲发行的收入，牛尔和公司都简单地五五分成。同时公司的发行费用以及其他所有杂费，都包含在了公司的那个五成分成里。

其实牛尔真正开始信任马皇，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听了马皇对这个第一份协议的想法和建议。因为这种分成方式和比例，目前在业内几乎是见不到的。

如果牛尔的某首歌市场不接受或者接受程度不够，马皇娱乐甚至都可能会在这首歌的推广发行上做了亏本生意。

第三个事儿就是《射雕英雄第二部和第三部的编剧。

第二部因为大多人物的设定以及主要剧情都已经大体落定，牛尔要做的工作只是部分修改优化和增删。所以第二部暂定的编剧费用也就是稿酬为五十万元。第三部的剧情，飞天方面只有一个纲要和部分细纲。尤其是牛尔提到要加入西征的剧情，更是让飞天几个投资人非常兴奋……所以第三部的剧本执笔就定在了牛尔身上。这部分的稿酬为两百万元。

因编剧这份差事不属于牛尔与马皇娱乐所签协议的议定内容，所以这份协议是以牛尔个人身份与飞天影视之间签署。马皇昨晚只是代替牛尔跟对方做了一番讨价还价，并且把协议带了回来，牛尔今天临走前还要把这份协议签掉。

如果牛尔对这份协议还有异议，可以立即电话与对方联系。

牛尔烦不了那么多，立刻就签掉了。

第四个事儿就是关于蔡琳琳和姚娜。

马皇对这两个新加盟进来的艺人，还没有牛尔对她俩了解的多，何况公司目前还没有专职作词作曲的，这两人的歌也都需要牛尔来写。

马皇就想先听听牛尔的想法。

“昨晚我和蔡琳琳又喝了一场。”

“然后呢？”

“她唱了首歌。”

“然后呢？”

“我也唱了几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鬼才信你。”

“又聊了一些她个人的事儿。我是觉得对她缺乏了解，就不可能知道为她写什么样的歌。所以她一喊我，我就去了。”

“去哪了，酒店吗？”

“我还想问你呢，昨晚你是不是和嫂子鬼混在一起了？”

“别打岔，说你俩呢。”

“她前两天经历了点事儿，心情不是很好，就喊我过去喝酒。”

“她家吗？”

“她自己独居，不知是租的还是她自己的房子。”

“除了唱歌喝酒，真的就没发生点其他的？”

“我又不是你，她也不是陈苡婷……”

“好吧，接着说。”

“原本以为她是个柔弱无骨的性感尤物，唱一些软绵绵的情歌可能才适合她。但昨天我忽然发现，她不仅音域非常宽，骨子里的性格，竟然还是非常狂野的那种……”

“然后呢？”

“我给你个小建议吧……”

“说。”

“把目前仅有的这两个艺人，在歌手方面先差异化包装。”

“继续。”

“姚娜可以继续她的粤语流行曲，我回去用不了一周，就能给她写出一两首来。至于蔡琳琳，昨晚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想先把她包装成摇滚歌手……”

马皇直直地看了牛尔好半天。

“用你的话说，她就是一个柔弱无骨的性感尤物……你让这样的尤物去唱摇滚，亏你想得出来！”

“你别不服气。或许正是这样巨大的反差，才能爆出轰动的效果……”

“还有另外一点我觉得也值得重视，这也是我忽然突发奇想，想到她可能也适合唱摇滚的原因。就是蔡琳琳虽然年纪不大，但因为她太性感太惹人注意了，她比同龄的女生也就经历了一些更多的事，她对生活甚至对人生都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或心得。有了这些东西的积累，我觉得对她唱摇滚，可能会有很多帮助。”

“你不觉得让她唱摇滚，有点可惜吗？”

“我一会儿就过去告诉嫂子，说你心疼蔡琳琳。”

马皇气笑了。

“你嫂子才不会信你的胡说道，接着说。”

“让她唱摇滚只是她出道的第一步，求的是一个爆炸效果。然后等跟风的一多，或者市场稍有审美疲劳，就立即给她转型唱别的……”

“按照她的音域和音色，以及个人形象，我觉得她有很多可能……最后的最后，要把她打造成一个，类似于歌坛百变小魔女这样的一个艺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