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要炸炸不起来,颓丧道:“那要如何?”
石头无奈叹道:“还能如何,不护着他,只怕你我二人,觉都睡不着。只能将来许他还俗了,看着他被那个丑婆娘折磨个半死,让我好生幸灾乐祸一回!不错!就这样!决定啦!”
小狐狸不禁怀疑问道:“你是看到啦?他修道长大了,仍旧想还俗?真有个奇丑无比的女子?”
“没有啊!我没有看到啊!我就是这么一瞎想啊!”石头无辜道!
小狐狸一记手刀过去,石头脚下一滑,急忙躲开!一壁嚷嚷道:“瞎想都不许啊!”
“姨姨!姨姨!翁翁!翁翁!你们别打架啊!”
居养院那口井里的水,经文昌星君点化,可叫人读书开窍!
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话!却是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传开了…
能够时常去打水的那三家人,暗地里快恨死那传话的人了!
如今余杭城里多少人眼红的盯着他们!
三家大官人特意为了这事,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都互相探问,然后又都赌咒发誓,不是自己干的!自家不缺这几个钱!
可是谁都晓得,起初开始打井水的,就是这三家!
而如今,居养院大门前门子一立,不让随便进!
只有这三家,隔几日就拉一车木桶出来,委实招人恨!
市面上,也偷偷开始有人躲着买卖那井水了!价格不菲…
李君甫很是无奈,他是听着这些流言渐渐转变的!他很明白,真没有任何一人故意去传播!就是这么一个传一个,传着传着,就成了如今这模样!
竟是比有人谋划还可怕!
李君甫很是担心居养院的那位管事,还能不能顶得住…
却得知,那位管事近日特意,求见了知县…
转身李君甫又得了知县的知会,好生帮着居养院的耿管事,听耿管事的安排就好!
李君甫急忙放下手里的事,带着两个小捕快,赶去了居养院。
才到门口,就见大门都被围起来了!
李君甫不禁苦笑,吆喝起来道:“让让!让让!各位!那都是些瞎传的流言,信不得啊!”
小捕快也跟着吆喝!一壁试着劝大家回家!慢慢往里头走去…
“李大捕头,你的消息不灵通啊!如今居养院都承认啦!”
李君甫大骇,承认了?那个耿管事莫不是吓糊涂了!
“没承认!你又胡乱传话!是答应大家都能去打井水了!不是承认了!别瞎说!”
“不都一样么!这不就是承认了嘛!”
李君甫这才缓了过来,那就好!还是要进去问问那位耿管事才好!忙着往里走…
“借过!借过!某进去看看!”
“行了!某也家去了!告示上说了,三日后,大家都可以来打水!如何打水,之后还会出告示,大家等着就是了!”
大家都明白了,一时间人群沸腾起来,俱都奔走相告,居养院开大门了,都能打那井水了,院子大门口的人,也慢慢散了…
李君甫带着小捕快走到门口,果然大门一旁的墙壁上,贴了张告示!
上前一看,就同适才那些人说的差不多。
不过告示里还写了,这口水井原是营造居养院时,为方便居养院里众人,特意打的井!丝毫未提流言里头的那些噱头!
关于流言,告示上只说,得知流言,很是不安!为方便大家明辨是非,居养院尽快安排,教余杭城中的诸位百姓,皆可来打井水。
只是担心听了流言,来的人太多。
居养院地方小,人手少,院子里老老小小皆需人手照顾,每日只能安排一定人数打水,还请大家见谅!如何安排待商定后,再行告知!
李君甫一看就点了点头!这个管事的不错!顿时提起精神进了居养院…
许宣才刚到家,就见李家哥哥也敲了门进来,还带了两个菜,打了酒,一看就是高兴了!
许娘子叫阿弟陪着,自己进了厨房。
“李家哥哥何事如此高兴,说了某也高兴高兴!”许宣一壁问道,一壁自行打水洗了手,又给李君甫打了水。
李君甫笑着洗了手道:“你同你家阿姊时常去居养院,可见过那位耿管事了?”
许宣擦了手,递了帕子给李君甫,思索着,点头道:“见过一两次!”
李君甫接过帕子,将手擦干净,点了点头道:“这人不错!居养院在他手里,知县很是放心!”
许宣一听,不禁问道:“这是如何说的?总有个缘由吧,说来听听!”
“嘿嘿,如今不是都在传,居养院那口水井是个宝贝么!那个管事就贴了告示,余杭城百姓都可以去打井水!厉害吧!”李君甫笑得嘴角都掩不住了!
“都可以去打水?”许宣略一思索,担忧道:“院子里人手本就不够,百姓涌进来,院子里的老老小小,还有哪些病人可如何是好?这个只怕不妥吧!”
李君甫越发笑了,拍了拍自己道:“还有某啊!某安排人手跟着啊!阿弟想到了,那位耿管事也想到了,禀了知县,调了某来帮他!耿管事还道,不能随意让人进来,每天定时定人数,不能打扰了院子里的作息!”
许宣一听,眉头就松了,眼睛一亮道:“这个好!就是要辛苦李家哥哥了!”
见许娘子端了菜进来,李君甫笑道:“今日高兴!来来来!阿弟今日也忪乏忪乏,陪某吃一杯!”
居养院的耿管事同李君甫商议定了,先将就着那些,要考发解试的学生,家里有考生的可先来打水。
又将打水的家人做了登记,造了册子,七日之内不能再来。
总要想来的都轮了一圈,才妥当!
如有特殊的,可禀明了管事的,另做商议。至于那三家,自然在特殊之列了。
居养院又开了个侧门,专门打水的进出,来的人不可吵闹,这一路都有差役或捕快陪着。
用朝食和辅食的时间不能进来打水,不能打扰院子里的作息。
如此人数、路线、时间都定了下来,管事和李大捕头都安了心,将告示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