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防盗的小当家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一个垃圾桶凭空出现。
“我、嗝、我知道,我就是想一会、一会再一起扫。”洛书刚刚哭得太狠了,哪怕心里再怎么放狠话依然还在打着哭嗝。
说起来明明是武林高手了还会打哭嗝也实在是太矬了吧?有这么矬的武林高手吗?
双眼红通通,鼻尖红通通,还在打着哭嗝的洛书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他倒是知道的虽然这部功法的名字带着深深的槽点,但是功法的威力和槽点多少是成正比的。
……但是逆生长这个设定实在是太鬼畜了吧?!搞不好下一次再见到小七真的需要尿布啊!
想像自己腰间裹着尿布和各路大侠对决的画面洛书感到了来自九生神功深深的恶意。
我就是这么一想……
洛书扶住了额头。
毕竟修炼九生神功的人将会迅速衰老,再从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爷爷逆生长回三岁的孩子当又从孩子长回原本年龄时就是“一生”这个过程需要持续九次。而他现在是出于第八生,已经变成孩子七次了当然知道他用不到尿布这种毁人设的东西。
大概是洛书的表情太过于苦大仇深系统忍不住安慰。
“不,我一点也不需要。”黑着脸的洛书冷酷地打断了系统的话。
丫的,系统内部资料是什么鬼?十八禁程度相当于大学男生宿舍私底下流传的小电影啊。
“以后少看这些东西,万了病毒咋办?”洛书苦口婆心地教育系统,就像一个看见学生不学好的班主任。
顿了一下,系统又继续补充。
洛书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怎么和纯洁的系统宝宝解释自己龌龊的思想。
“话说不知道小七到了崖顶没有?”洛书生硬地转移着话题。
虽然洛书看起来一直对百骨知信心满满,但是到底还是担心的,听见系统的回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唇角点染灿烂笑意。
“那是,小七的乘云是师兄弟里最好的。”洛书故作矜持地摇了摇翘上天的尾巴。
无视洛书翘起的尾巴,系统发布通知。
洛书听完通知,条件反射性地吐槽,“你们这么借用古文,难道就没有听见张载的棺材板在响吗?”
系统习惯性地过滤掉了洛书的白烂话,转而道贺。
明明是机械的电子音,洛书却听出了几分认真与欢喜。
洛书一怔,笑得眉眼弯弯,把下巴微微一扬,“那是,我可是要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说罢又嘿嘿笑道,“既然我已经集齐七个葫芦、咳徒弟,那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召唤神龙环游世界了?”
阳光下孩子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白皙,双眼温暖黑亮,让人想起沐浴在阳光下的湖面,浮光跃金,尽是生机。
又来了,这种感觉。
系统诧异地看着虚拟空间中自己的内核,它正微微发热,就像是运转速度过快一样。可是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情况让他的内核运转过热的。
“系统?”系统难得没有应声,洛书有些奇怪地唤了一声。
洛书心头一紧,忙问道:“什么问题,是不是很严重?”什么问题竟然能让严谨如同钟表的系统停顿?
虽然这么说了,洛书依旧不太放心,刚想再问几句,系统的话却让洛书愣住了。
接下来无非是各种器物的种类以及数目,洛书全然没有听见,脑袋乱糟糟的。
怎么会……
洛书在21世纪出车祸死后,就被系统绑定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系统是他重获一次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同时也陪伴他了几十年时间。系统对于他来说亦师亦友就像是亲人一样,洛书从没有想过有分开的一天。
洛书闭了闭眼,咬住了嘴唇。
是他想当然了,世上无不散之筵席,系统也是系统公司的一员,带宿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工作,他总不能让系统放下工作来陪他。
系统打断了洛书的思绪,洛书一愣,慢慢松开牙齿,心情低落极了,“你会来看我吗?”
听见系统毫不犹豫的回答,洛书心情好了些,勉强笑道:“记得常回来看看,要是看上哪个系统姑娘了,记得把人带回来看看,这人一老了啊,就想抱孙子了。”
系统看着洛书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觉得有点要死机。
想想洛书平时赖床时常说的话,系统补充道
洛书脑门上滑下三道黑线,他一个好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被称为宝宝……
“宝宝”一词让洛书自己说,简直如掉节操一般自然,但是听别人说,尤其是听别人用新闻联播般严肃的语气来说,就实在太是一言难尽了。
洛书满脸沧桑地抹了一把脸,决定要谨慎言行。
洛书低着头,好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刷存在感,不由暗骂,走就走,弄得好像你快死了干什么?
洛书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急声道:“记得回去做个全机检查,重点内核!”
“还有,”洛书的眼泪落在衣服上,沾湿了胸前的一下片衣服,“保重,再见。”
洛书感觉脑袋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他慢慢地把头埋到了膝盖,任眼泪把衣衫浸湿。
其实他的徒弟和系统是不一样的。徒弟走时,他知道总有一日会相见,留下的眼泪更多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年幼,动不动就控制不住情绪。而系统走时,却是像有人将他的心脏生生挖下了一块,他只能被动地等着系统来找他,甚至自己不能去看他。
“妈的,老子怎么会哭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一定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
承阳城。
洛书在与守门城卫辩论三百回合后依旧没有让对方相信自己是成年人,忍无可忍祭出金钱大法成功让对方放自己入城。
洛书: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虽然到了这个世界已经有几十年时光,但是其实他根本没有出过崖,每次企图用轻功上崖时都会受到千百倍的重力,别说用轻功了,他连爬都爬不起来。所以说洛书对外界的感官其实还保持在21世纪,这第一次进城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管看什么都好奇,洛书在看到街上的各式小吃后眼都绿了,为了消除“宝宝的烦恼”,洛书加入了买买买大军。
现在洛书左手一袋桂花糕,右手托着个冰碗子,嘴里还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崖底天天吃草的痛苦郁闷一扫而空,孩子外貌带来的烦恼更是被扔回了崖底以孩子的外貌不管怎么吃吃吃都没有关系啦
洛书吃零食吃得通体舒泰,心满意足,而且虽然他外貌是小孩子,芯子可确实是一名武者,俗话说,穷文富武,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武者每日所需血气多,也就是吃得多,虽然他刚刚所吃的东西足以让一个六岁的孩子撑得走不动,但其实对于洛书来说,他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
“零食吃太多也不好,这些就差不多了吧。”
洛书摸了摸肚子,终于开始考虑衣服的问题,这时却发觉身后有人在鬼鬼祟祟地跟着他。
只是洛书能不在意,却还有别人被打扰到不耐烦。
“哐”的一声,薄薄的木板门被轰然踹开,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刺破夜色,“哟,谁家的小老鼠在吱吱叫啊?”
洛书极好的夜视能力能让他借着月光看到来人的样子,他身材瘦削干瘪,脸上积压着厚厚的皱纹,腰身微微佝偻,头发花白,看上去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但是周身气血十分旺盛,胜过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看来是个练家子。
不只如此,洛书还注意到这人脸上白净无须,声音尖细,明明是男子,却无意间流露出属于女子的神态,看起来竟是个阉人。
来人说话带着笑意,乍得一看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亲切,但是那双小眼睛却透着一股子冷然淫邪,他动作粗暴地将小少爷从地上拽起,笑眯眯地说:“小少爷,您还当自己在龙府呐?你也不看看咱们南风馆是个什么地方,都是卖屁股的玩意儿,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
“南、南风馆?”小少爷睁大了眼睛,接着剧烈挣扎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在南风馆你一定是爹的对头来吓我的!”
大概是没想到小少爷饿了一天还有力气挣扎,那阉人竟然一个抓不稳,差点被小少爷带了个踉跄,怒极反笑,掐着小少爷的脖子提起来与他对视,“不信这里是南风馆?没事,咱家可以提前给你开个苞。”
手下稚子滑嫩的肌肤和跳动的脉搏,无一不洋溢着孩童旺盛的生命力与青春的活力,阉人的怒火渐渐转移成了另一种火气,空闲着的干瘦的手摸向小少爷充血的面颊,尖锐的指甲划过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他把脸憋地通红在半空中不断挣扎的小少爷甩在了地上,随之趴了下去,洛书双目一凝,刚要出手,却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十八!馆主有事要议!”
被叫到的阉人看了惊恐的小少爷一眼,有点舍不得要到嘴的嫩豆腐,但是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出去,临走之前对着屋内道:“你们三个可别给咱家整什么幺蛾子,一两个顽童咱家还是尝得起的。”
他背着光,用令人作呕的目光在三个孩子裸露的肌肤和稚嫩的面颊上巡视,贪婪的目光和干瘦的手指如同最深的梦魇,不知道此生是否有机会醒来。
……
十八走了,但是屋内却一如他在时的寂静。过了不知多久,小少爷踹翻了身旁的椅子,眼眶通红,但是到底没有落下泪来。
十八掐他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了,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殷红的淤痕,衬着白嫩的肌肤尤其显眼,就像给狗戴上的项圈。
洛书深深做着吐纳,压下心头的火气。过了许久,直到两个孩子呼吸变得平稳起来,洛书反手向空间中一探,拿出了一个药包。他仔细地捏出了一点放在掌心,然后双手合十,用看不见残影的速度迅速摩擦,内功随之运转到了掌心。不过片刻,洛书双手之间的那一点点药粉已经不见了。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房屋内两道呼吸渐渐变得清浅。
洛书随手脱下了绳子,站了起来。
他用力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啪啪”声,然后轻轻走近小少爷。
小少爷突然睁开了眼睛。
!
洛书被吓了一跳,仔细看过去,小少爷的目光竟然是暗淡无神的,他把眼睛睁了一会,又慢慢地闭上了。洛书惊奇地凑了过去,联想到了小少爷白天指使着要他给他解开布条的场景。
原来小少爷不是傻,而是本能强悍。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小少爷应该在朦胧间能感知到谁强谁弱,就像野兽能够准确锁定比自己弱小的狩猎目标。若是他的能力加以锻炼,必定是一项极为强悍的技能。
不过洛书敛息术早已进入化境,除非内力比他强悍几倍的人不可能看出他所拥有的一身内力,这小少爷本能地认为他可以帮他,大概是像小动物一样的……第六感?
洛书一边想着,手下动作却依旧飞快,将略带凉意的药膏擦在了小少爷的眼角。指甲这部位带着许多细菌,况且洛书看十八便知道,他的一身功夫全在手上,双手干瘦有力,指甲坚硬锐利,不知道沾过多少人命,洛书可不能保证,他在打斗中洒在指甲上的毒已经清理干净。
药膏作用温和,最大的作用是消毒,倒没有祛疤美白之类的功能,也不用担心第二天被发现不对劲。洛书很快处理好了小少爷。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从床上拿下了一个散发着令人感到不愉快味道的枕头,然后给枕头凹了个造型,把布条草草缠绕在枕头上,最后把枕头放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起来就像缩成一团的孩子。
还差点东西。
洛书胸有成竹地走到了窗边……然后看到了钉死窗户的钉子。
洛书:感受到了来自南风馆深深的恶意。
和窗户相对无言片刻,洛书想了想,将手放在了钉子上,下一瞬,竟然生生将钉子吸了出来。
洛书: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洛书如法炮制,将另外的钉子也吸出,最后将窗框直接卸了下来。他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然后像一片云朵一样从两层楼高的房间飘了下去,再回来时手里抓了一只胖乎乎的灰毛老鼠。
洛书水汪汪的眼睛和老鼠黑黝黝的小绿豆眼对上,接着洛书冲老鼠呲牙一笑。
老鼠:大哥别这样,小的有点方……
洛书笑容一敛转头就喂了胖老鼠一指甲盖的药粉。
秒睡成就达成。
洛书看着瞬间瘫倒的老鼠把它塞进了枕头和布条之间,并为自己默默地点了一个赞。
那么接下来,就该搞事情了。
洛书走到门旁,露出了一个搞事的微笑。
这种破地方,搞不到你破产算、我、输!
龙韬与方尚清坐于密室中,皆是面色凝重。
“二弟,你……也这样觉得?”龙韬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期盼。
方尚清无言点了点头。
龙韬面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干净。
“若现在在府中的不是吾儿,那吾儿究竟在哪里?”龙韬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方尚清不忍,却也不得不引导龙韬回忆起他不愿回忆的事情。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侄儿不对的?”
龙韬脸色惨白地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是今日早上,我检查他的功课时,他竟然没有躲开。”
方尚清皱着眉头点头,“的确,若是以侄儿对周围气息的天生感应,是不可能躲不开的。”方尚清想了一会又道:“愚弟今日中午去与侄儿玩闹的时候,侄儿看见我似乎惊讶了一瞬,但是愚弟之前就常与侄儿玩闹……”
方尚清话未尽,龙韬便明白了方尚清的意思,面色白到接近透明,双目却是渐渐变得赤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方尚清看见连忙上前一步,以右手抵住龙韬背心,帮龙韬运转内力。许久,龙韬吐出一口血来,双目的赤红终于退了下去。
他紧紧握住方尚清的手,仿佛要从自己的兄弟身上汲取对自己儿子依旧活着的希望,现在他不是龙府府主,也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万人敬仰的“龙在天”,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方尚清的手亦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拍了拍龙韬的手,道:“大哥莫急,愚弟出师前,师父曾给过一包药粉,名为吐真。师父说,凡是服下的人都会神情恍惚,有问必答。所以只要让那鸠占鹊巢之人服下这包药粉,便很有可能知晓侄儿的现状。”
龙韬眼中光芒乍现。
……
轻微的“咔咔”声过后,龙韬手下的石椅竟然被生生捏成了粉。
方尚清气的全身颤抖,压抑着怒火道:“大哥,你我一同去,去会会这……”
“南、风、馆!”
座下静了一瞬,然后一个长得极为高大的光头壮汉,放下膝头纤弱的美少年,站起来拱手道:“馆主,那龙宇毕竟是……若是被前来的客人见到了,该如何?”
“呵,不必担心。”馆主笑了笑,微微挑起的眸子带着丝丝嘲讽,“留风宴都参加了,谁还敢往外说?”
况且,谁又能一口咬定那就是龙宇呢,或许这世上真有一个人,与毫不相关的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未可知呢?
明明是极为引人遐想的声音,却平白让人心头一寒。
座下寂静许久,壮汉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可怖的笑容,冲着馆主再次拱手。
“原来如此,不愧是馆主。考虑得果真周全。”
说完就坐下,一把捞起了地上乖顺的少年,粗糙宽大如同蒲扇一般的巨掌伸进了少年的衣服,黝黑与雪白强烈的对比,让许多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馆主玉白的手穿过黑发,歪着头看着座下姿态各异的众人,再次问道:“还有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无人响应,先前那名少年眼神已经带了水意,双腮粉红。
美人榻上的孩童已经喝完了蜂蜜水,小手揉着眼睛,看上去困极了。
馆主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散了吧。”说完慢慢直起了身子。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滑软的衣领顺着圆润的肩头就要一滑而下,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素白、乌黑、殷红。对比强烈的色彩撞入眼帘,激得人几乎要双目赤红。
只是说来也怪,这馆主的容貌风姿胜过这些小倌数倍,却无一人眼中有绮念。
得了馆主的话,座下的人纷纷起身告辞,十八走得飞快,风带起怀中顽童的薄衫,隐约看得见一片青紫,在顽童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扎眼。
看见大家都走了,坐在美人榻上的孩子也摇摇晃晃地挥着两条小短腿爬了下去,东倒西歪地冲着馆主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准备磕磕绊绊地出去。
“等等。”
馆主喊住小童,指尖抚过他的脸颊,不同于之前逗弄孩童似的亲昵,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吃了我的蜜,就像这样走吗?”
磁性的声线仿佛贴着耳畔低语,让人想起容颜绝美的狐妖,它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它的陷阱,引人沉沦。
只是这对象若是个少年或是成年男子,画面倒是旖旎,奈何对象是个懵懂小童,被这样一抚,竟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馆主一愣,有些无奈地笑了,摇摇头道:“算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