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三章(1 / 1)竹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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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防盗的小当家

此崖名为“落仙崖”若是站在崖顶向下看,只能看见蒙蒙雾气侧耳细听,便隐约能听见从崖底传来的尖锐风声。若是掉下崖去,怕是神仙也飞不到崖顶故此崖得名“落仙”。

可是百骨知知道,从崖底上去的人至少已经有六个,而今天,他就要成为那第七个。

这崖壁乍得一看倒称得上是“平如刀切”,抬头仰望只能在云雾缭绕之间看到两颗松树,它们自崖壁伸出为土色的崖壁填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绿色。

再高明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气飞上崖顶若是想从这里出去,便要借助崖壁上浅浅的凹痕。若在攀爬时有余力仔细观看便会惊恐地发现,这些相隔极远的凹痕竟然是人为刻上去的而且处处滑不留手,光滑如镜。

在如此坚硬的崖壁上刻上凹痕,还将每一处都磨得如此光滑,这要须怎样雄浑的内力?这要须怎样高明的轻功?

而从这些凹陷处借力又需得何等功力?

百骨知与江湖尘世一别五年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在江湖上能排到什么位置。但是他知道,自己与五年前那个被黑衣人追杀到奄奄一息、被震断全身经脉扔到崖下的小可怜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今天他就要出去了。

百骨知感觉眼眶一阵酸涩。

老实说,这五年时间过得实在是苦不堪言,为了练习轻功“乘云”,他从悬崖上不知摔下来多少次,有几次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但是总会被救回来继续去练习,他的身上全是疤痕,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能从苦涩中体会到丝丝甜意,如同吃苦心草时的回甘,在苦涩中的甜意比纯粹的甜更令人难忘。就像在前一天晚上,他收到了一瓶玉肌膏,这种膏药价值千金,只要抹上去就会将疤痕彻底抹去,最终他却还是留了后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只要触摸到,就会想起在崖底艰苦却难得无忧无虑的日子。

之前出崖的振奋消失不见,离别的愁苦像潮水一样涌来,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但还是满怀希冀地回头,果不其然,只能看见翠柏棵棵,随风轻摇,似是故人挥手相送。

日上中天,他必须要走了,纵使千般不舍,万般留恋。

百骨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望着来时的方向喊出了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师父您保重”

“我会带尿布来看你的”

看你的……

你的……

的……

看你妹的!

原本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青衣孩童青筋暴起。

回音未歇,带着稚嫩童音的怒喝远远传来:

“滚!!!”

鸟雀俱飞,余音袅袅,不外如是。

“那么大家对十天之后的留风宴还有什么说法吗?”

座下静了一瞬,然后一个长得极为高大的光头壮汉,放下膝头纤弱的美少年,站起来拱手道:“馆主,那龙宇毕竟是……若是被前来的客人见到了,该如何?”

“呵,不必担心。”馆主笑了笑,微微挑起的眸子带着丝丝嘲讽,“留风宴都参加了,谁还敢往外说?”

况且,谁又能一口咬定那就是龙宇呢,或许这世上真有一个人,与毫不相关的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未可知呢?

明明是极为引人遐想的声音,却平白让人心头一寒。

座下寂静许久,壮汉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可怖的笑容,冲着馆主再次拱手。

“原来如此,不愧是馆主。考虑得果真周全。”

说完就坐下,一把捞起了地上乖顺的少年,粗糙宽大如同蒲扇一般的巨掌伸进了少年的衣服,黝黑与雪白强烈的对比,让许多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馆主玉白的手穿过黑发,歪着头看着座下姿态各异的众人,再次问道:“还有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无人响应,先前那名少年眼神已经带了水意,双腮粉红。

美人榻上的孩童已经喝完了蜂蜜水,小手揉着眼睛,看上去困极了。

馆主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散了吧。”说完慢慢直起了身子。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滑软的衣领顺着圆润的肩头就要一滑而下,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素白、乌黑、殷红。对比强烈的色彩撞入眼帘,激得人几乎要双目赤红。

只是说来也怪,这馆主的容貌风姿胜过这些小倌数倍,却无一人眼中有绮念。

得了馆主的话,座下的人纷纷起身告辞,十八走得飞快,风带起怀中顽童的薄衫,隐约看得见一片青紫,在顽童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扎眼。

看见大家都走了,坐在美人榻上的孩子也摇摇晃晃地挥着两条小短腿爬了下去,东倒西歪地冲着馆主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准备磕磕绊绊地出去。

“等等。”

馆主喊住小童,指尖抚过他的脸颊,不同于之前逗弄孩童似的亲昵,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吃了我的蜜,就像这样走吗?”

磁性的声线仿佛贴着耳畔低语,让人想起容颜绝美的狐妖,它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它的陷阱,引人沉沦。

只是这对象若是个少年或是成年男子,画面倒是旖旎,奈何对象是个懵懂小童,被这样一抚,竟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馆主一愣,有些无奈地笑了,摇摇头道:“算了,你回去吧。”

得了命令的孩子不明所以地咬了咬手指,然后困地跌跌拌拌地走了出去。

“馆主,是否要属下将他送回房间?”小童刚刚踏出房门,在馆主面前就出现了一人,正是那黑袍男子。

馆主摇摇头,对上黑袍男子诧异的目光,混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个寻常的孩子。”顿了一下,迎着男子依旧困惑的目光又补充道:“那孩子年龄还不到六岁。”

不到六岁,还不到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

不到六岁,还应该是能够肆意撒娇的时候。

馆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目有些放空,黑袍人就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是一座雕塑。过了一会,馆主回过神来,挥手道:“去问问今晚的管事是谁,把不到六岁的孩子就放了进来,罚他三个月的月钱吧。”

黑袍男子微微低头应“是”,转瞬间房内空无一人。

馆主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知在想些什么。

末了幽幽一声,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

“六岁啊……”

那孩童出了房门,一路跌跌撞撞,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在走廊上,一路以极让人揪心的姿势走着,到了走廊拐角的阴影处,步子突然一变,原本眯起的眼睛睁开,哪里有半分困倦。

他从站立在阴影处的巨大花瓶后面掏了掏,抱出了一个孩子,长相与他有九分相似,孩童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些粉末往脸上粗暴地抹了几下,露出的脸赫然是洛书。

早在入场之前,洛书便点了那四岁的孩子睡穴,来了个偷梁换柱。

左右看看,无人。洛书把手中的药瓶上下抛了抛,最终还是放进了怀里。这易容的药粉他也不多了,只后悔在崖底没有多配制上两瓶,现在还是找块步蒙个脸算了。

奈何洛书还真没料到自己会有用布蒙脸的一天,他手头只有成衣,在空间里挑挑拣拣,看这件衣服好看,看那件衣服舒服,怎么也找不到舍得撕的衣服。无奈环视一周,看见了身后做装饰用的广口大花瓶,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自己曾看过的某部的情节。

洛书:哎嘿

看看小娃娃身上的腰牌,洛书轻松背起他,把他放回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小孩子记性差,又被馆主单独留下过,估计也没人敢提今晚上的事。收拾完了这边,洛书顺着走廊打算摸向十八所在的房间。

十八是个阉人,没有那活儿,便是用各种工具,而阉人因为幼年的经历多数心理扭曲,特别是地位底下那一部分,因为自己地位卑微,常年受压迫,往往会把发泄的欲望洒在比自己年龄小,更加幼小孱弱的对象身上,狠狠折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洛书所感,十八就是这样的人。

不说他掐小少爷脖子留下的红痕,单说那孩子身上的青紫,就令人感到触目惊心。若是今晚那孩子落到是十八手里,恐怕活不到明天早上。

只是这十八到底在哪一间?虽说以他的功力,哪怕一扇扇地开门查看里面的人大概也不会发现,但是这样到底是太招摇了,也太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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