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琰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接了过来,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小海妻子看着,脸色不禁堆满了欣喜,似乎怕段琰热,还不停以手做扇子,在段琰身后,拍动着。
小海看着,顿时便是满脸的无语,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不过说起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大牛。
那些岛民远远的看着段琰嘴中,露出了一道笑意,有几位还十分殷勤的笑着过来,与段琰聊了起来。
段琰对于这些淳朴的渔民,笑容也较以往多出了不少,目光不时看向远处,看到了一名妇人,正在抽泣着,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段琰皱了下眉头,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上来的几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闻言,目光看去,笑容顿时收敛而起,叹了口气道:“她叫玉莲了,他全家四人,死了三个,儿子女儿还有丈夫都死了,就剩她一人了。”
“唉,飞来横祸,昨天还是幸福的一家子人呢,现在……这事情谁能够想到呢?”
“命运这些事情谁又能够说清楚呢?估计就是命吧,我们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了大牛兄弟,不然我们……也不好说!”
几人又是同情,又是惋惜的。
段琰听着,嘴边扬起了一道苦涩的笑意,望着那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心头也是有些酸酸的,尤其是那女人想哭却强忍着不哭的样子,让得段琰很是触动,但是,他又没办法做些什么,在这里,不止是这名妇人家里死了人,还有很多有一样遭遇的人,他们都是这一次受害者。
或许,这名大哥说得对,的确是因为命吧。
说真的,段琰是有点自责的,如果自己当时早就知道体内蕴藏着这么澎湃的力量,那么便可能不会发生这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痛事情了,可……可哪有这种假设了。
段琰自问,就算自己当时真的知道自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也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能够躲过这一次的血光之灾,因为灵龟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而且还是分成一部分一部分逃离的,并不是集中起来。
段琰低着头,夹起几根面条,忽然又是抬起头,问道:“你们都吃过了吗?”
“我们还有些干粮,都吃过了。”一名男子从玉莲身上回过神来,苦笑道,“就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现在有家也不能回,事情也干不了!”
听着这苦生生的话语,段琰沉默了小许,随后抬头看向男子,道:“如果真的想回去,你们可以回去,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此行一共有四大势力齐聚灵龟岛,四大势力之中已经剪除了其三,如今,只剩下天字号拍卖会,按照与萧妃的约定,萧妃应当不会再为难这些无辜的岛民了。
“现在可以回去了?”
那几人闻言,面色瞬间一提,眼光晶亮的盯着段琰,也有点不大确定。他们想回去吗?这个问题是肯定的,他们总不能一直呆在大海这里吧?可回去,真的能相安无事吗?这个他们就不确定了,比起那样担惊受怕,那好不如大家呆在一块,即使有什么事情,那么也可以商量一下对策。
“我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段琰点了点头。
“那……”
中年男子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一顿,说不出来了。并不是他们不相信大牛,只是……他们始终觉得有点冒险。
段琰却从他们脸上看出了一种不信任,当然,段琰也不纠结这些,说话间,一道红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小海家的大院,此人正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子,红莲。岛民们一眼就认出了她,对于她的记忆,他们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女人,简直不把人当人,说杀死便杀死。
就是一个女魔头。
岛民们看着红莲忽然的出现,瞬间就提高了警觉,因为恐惧,甚至还与红莲保持了一大段距离,并不敢靠近。
红莲看着段琰正蹲在不远处吃面,顿时便好气不已,而明显察觉到岛民们对自己的恐惧,她心头冷笑了一声,然后压根都懒得理会这些人,走到了段琰的身边,那几名中年男子与小海的妻子,当即被吓了一跳,小海也是不由小跑了过来,但不过因为段琰的存在,他们却没有之前那么惊怕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段琰对于红莲,一直都没有好感。
尽管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心肠却歹毒无比。
“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想来就来!”红莲呵呵笑了一声,一路上对段琰对自己的不理不睬的羞怒消失一空,与之代替的是一道道动人心魄的笑意,红莲很主动,直接上前坐在了段琰的身边,这一动作,叫小海一家人,与一众岛民,顿时就吃了一惊,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疑惑大牛与这个风人的关系,他们可是记得,在翰林的时候,这女人可是要杀死大牛的,现在……现在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离开这里!”段琰不想与她多说些什么。
“哇,这好香啊!”红莲红润的嘴唇一扬,恍若未闻,直接从段琰的手中夺过面条来,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故作出嘴馋的面色,然后很是粗鲁的用手抓了一下面条,但是却有被烫到,惊喊了一声,随后不停的鼓起小嘴,对着自己的小手吹出阵阵热气,模样十分讨喜。
可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做作。
很多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
此时一名妇女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对着红莲,喊道:“把我丈夫的命换来!”
妇女手中提着一柄大刀,大刀不知道是从哪里取来的,红莲看着,倒是显得不慌不忙,道:“这位大婶,此话怎讲?我可是跟你无冤无仇哦!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红莲有一个习惯,她杀人习惯斩草除根,并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尽管都是一些普通人,但是却并不妨碍她的习惯,所以,这女人肯定是胡说,她的丈夫生死可跟自己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