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乡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李全接二连三地找麻烦,分明是跟乡里过不去!
“你这个畜生,还不给我滚回来?!”林佳的父亲从人群里露出头来,拿着拐杖要去打李全。品書
家门不幸,自己的女婿做出这种事,他脸无关,觉得自己对不起绿水村的父老乡亲。
要是这条路毁在李全手,那他会成为整个绿水村的罪人。
“把李全赶出去!我们绿水村不要祸害!”林世清再也忍不住了,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大吼,村民纷纷开口相应。
李全彻底得罪了绿水村的村民,这件事过后,他绝对没办法在村里立足,而且李家村会不会接收他还是个问题。
两个村子相邻,李家村的交通条件也没好到哪去,他们照样需要这条公路。
“李全,我给跟你离婚!”林佳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清秀的小脸挤满了愤怒。
“你,你这个老东西,我的事你要你管,还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吃里扒外,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李全眼睛都红了,被村民指责他可以无视,但是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乱来。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还敢耍横?!”林轩冷冷地瞪着李全,吓得他惊恐地倒退了好几步。
当了十多年的兵,林轩手里的人命不少,身自然而然地带着煞气,吓退普通人完全没有问题。
“刘科长,我们修路不仅得到了绿水村的支持,周围几个村子也是非常赞同的。
而且国家也支持老百姓修路,现在不有村村通政策么,更何况我们只是占了道路两侧的田埂和水渠,我觉得这是可行的!”
林世贵肯地说道,说实话,规矩是死的,可以适当调整,总不能为了保护耕地,不准大家修路吧?
“可不可行你说了不算,这件事必须交给面调查!”
刘科长脸色一沉,他虽然忌惮杨乡长,但也要按规矩办事,该怎么处理还是要怎么处理,毕竟两人没什么联系。
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人群格外刺耳。
刘科长心里正烦躁,原本不想接电话的,但刚看到面显示的号码,他变得凝重起来,走到旁边接听去了。
这个号码是来自市委的,刘科长是脾气再大也不敢挂啊,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领导您好,我是土地局的小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刘科长是吧?我听说你跑到绿水村去了,是不是准备阻止老百姓修路?”
电话那边传来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刘科长顿时被吓到了,连忙弯腰恭敬地说道:“领,领导,我我确实在绿水村。”
杨乡长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市里的大领导竟然打电话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惊动了他老人家。
“市里最近准备宣传村村通政策,我听说下面不少乡镇还没通公路,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咱们淮海市经济发达,适当扶持乡镇也是应该的,国土局要深刻领会市政府的精神,多做利国利民的好事。”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坚决贯彻市领导的精神,大力支持老百姓修路!”
刘科长连忙谦卑地表态,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被那道威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他哪里还不明白,领导这是在敲打自己,警告自己不要胡乱阻止绿水村修路,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刘科长怎么都没想到,市政府的领导竟然会亲自出面,甚至大力支持乡镇通路,等着开会宣布了。
杨乡长在旁边察言观色,心里顿时震惊了,偷偷地朝林轩瞥了几眼,心说他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挂断电话,刘科长恶狠狠地瞪了李全几眼,是这个傻逼玩意,差点害自己得罪了市领导,简直是个扫把星。
“刘科长,你这是怎么了?”李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位大领导为什么愤怒地瞪自己。
“呵呵,你很快知道怎么了!”
刘科长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冷笑,随即脸色堆满笑容,快步走到林轩面前,“林先生,这些都是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刚才我已经想过了,修路对周围的老百姓有好处,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刘科长,我们可以继续修路了是吗?”对方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林轩哪能看不明白?
很明显,这多半是银毛在背后安排,要不然市里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事,并且支持修路呢?
“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施工队随时可以开工,我非常期待公路修完的那一天!”
刘科长紧紧地握着林轩的手,脸的表情无真挚,随口解释道:“先前我没搞清楚情况,所以才会唉,真是抱歉!”
“刘刘科,你这是在说什么?咱,咱们不抓林轩坐牢了?”
李全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现在算是弄明白了,刘科长接到领导的电话,已经不准备阻止村里修路了!
“你要抓谁坐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大放厥词?!”
杨乡长冰冷地瞪着李全,觉得他实在太嚣张了,这时候还想着公报私仇!
林轩懒得理会这种跳梁小丑,继续说道:“那多谢刘科长了,这么远还麻烦你走一趟,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
“不用不用,我这走,修路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林先生记得打电话给我!”
刘科长连连摆手,他已经得罪了这些村民,哪敢再留下来,还是找个机会跑路较好。
“那行,我不耽误刘科长的时间了,我带人送送你!”
林轩点点头,不再坚持了,这个刘科长看似尽职尽责,实则很死板,不知道从实际情况出发。
说实话,林轩还真不想请他吃饭之类的,毕竟真正帮忙解决问题的人是银毛。
“刘科长,林轩这王蛋侵占绿水村的土地,难道你不管了?!”李全拦在两人面前,不甘心地大吼着。
“哼!修路是有利于人民的好事,可以适当给予方便,再说林先生只是占用了田埂而已,算什么挪用耕地?”刘科长冷哼一声,推开李全车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