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盯着他看了几秒,乖乖摊开手掌,手掌的血已经干涸,温泽用水帮她清晰洗干净,而后帮她上药。
生怕弄疼她,力道极为的轻,每用沾着药水的棉签碰她一下,都会抬眼看她。
女孩不知是没感觉到同还是怎么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涂完药,温泽扔掉面前,想给他贴个创可贴却无从下手,最终只能放弃。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做伤害自己事。”
他看向身边的女孩,女孩坐的端正,望着前面,双目无神,如一个木头人。
十几分钟后,舒莞赶过来,她在时软面前蹲下,颤声道:“软软。”
时软并没有什么反应,目光直直的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妈妈带你去秦叔叔那里好不好?”
舒莞口中的秦叔叔是时软的心里医生。
时软抬眸看了她眼,又垂了下去。
舒莞牵起时软的手,想带她去一医院,却牵不动,回头看自己的女儿正手正牢牢的抓着人家男孩的衣角。
“软软,放开。”
时软没放,反到抓的更紧。
僵持了许久,无奈,舒莞只好道:“小泽,可能又要麻烦你一下了,陪我们去一趟医院。”
温泽看了眼抓住自己衣服的小手:“可以的阿姨。”
时软和医生两个人在里面,温泽和舒莞则在外面等待。
温泽坐在长椅上,纠结道许久,鼓起勇气道:“阿姨,你能告诉我时软为什么会不爱说话吗?”
他顿了下,又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僭越了,如果您不方便告诉我,没关系的。”
舒莞垂下眸子默了几秒:“这个还要从几年年说起,软软阿姨也就是我妹妹对她特别好,从小就爱黏我妹妹,我妹妹阿姨谈了一个男朋友,那起先还很好,后面常常酗酒赌博欠了很多钱,后年她我妹妹和他分手了,那男人不同意,死皮赖脸缠着我妹妹不要分手,她妹妹都没有松口。”
“有一天,软软去找她我妹妹家,那男人忽然冲了进来,满身酒气,找她我妹妹借钱,她妹妹不同意,就动手打她,软软自然见不得自己的阿姨被欺负,上前推了他一下,男人狠狠踹了软软一脚,把她锁紧了柜子里。”
舒莞视线变得模糊,捂着脸,声音带哽:“把,把软软锁进柜子后,那畜生开始对我妹妹施暴,我妹妹的求他,他却变本加厉,把我妹妹活活折磨至死,软软透着柜子的缝隙目睹了全程,后面。男人走了,软软被锁在柜子里与我妹妹的尸体呆了一夜。”
“第二天,我去接软软的时候,就见我妹妹身上多出是血躺在床上,没有了生息,我在房间寻找着软软,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她,那个时候软软没有哭也没有闹,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妹妹。”
“自那以后,软软就开始怕黑,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但凡有陌生的人靠近她或者声音大点,她都会尖叫,有时甚至会自残咬自己,像只刺猬。”
“再后来,软软好点了,我们带着她出去散心,好巧不巧碰到了警方正在追捕的畜生,软软追上去,抱住他的脚,咬住他不让他走,不管那畜生敲击她头部,还是捶打她,她就是不放开,直至有人过来抓住她畜生。”
“当时我给软软去买棉花糖了,回来就见她脸上身上满是淤青,流了很多血。”
“再后来,软软的病变得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