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洛浔,曾多次遭受莫名袭击,幕后主使一直没被追寻到,故被重点保护了起来,宁德殿,戒备森严。
事实上,洛浔在中秋节月夜早就不知道又换上了什么装扮跑到哪里去潇洒了。殿中再是怎么戒备,也保护不到他,他,也不需要保护。
南宫安乐一向在宁德殿畅通无阻,因为洛浔有特别交待过,不管任何时候,安乐公主出现在宁德殿,都不许有任何的阻拦。
可这次,她是从特别入口溜进来的,也只能偷偷地溜出去,免得惊扰到幕后那些对宁郡王不利的人。
几经闪避,飞奔,跳跃,兄妹两轻松地从宁德殿溜了出来。
出来后,也总算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两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并肩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此时已入夜,明月当空,南宫景如往年一样,坐在了亭中赏月,等待着爱女南宫安乐的到来。
脚步声传来,南宫景望去,有些意外,他的宣儿和安乐正朝着他走过来。
南宫安乐见她的父皇转过了身,连忙挥了挥手,唤道:“父皇,父皇。”
说着,朝着父皇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不多时,便已跑到了父皇的身边。
南宫景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飘到脸上的发丝,柔声道:“安乐过来陪父皇赏月啦。”
安乐神秘一笑,道:“嗯,安乐还给父皇带了些东西。”
说着,转身看向南宫宣走来的方向,唤道:“哥,快点拿过来啊。”
南宫宣闻声,加快了脚步,不消多时,就已经走到了亭中,他抱着酒坛子,恭敬朝父亲行礼:“宣儿见过父皇。”
南宫景很是开心,连忙笑呵呵扶起了他的宣儿。
“父皇,这是安乐为您寻的酒,已埋在地下四年,想必是更加醇香了。”南宫宣解释道。
“是吗?安乐有心了。”
“父皇,哥哥,快坐下来吧,安乐为你们倒上。”说着,南宫安乐便接过了哥哥手中的酒坛,走到了桌前,取了两个杯子,并倒满了酒。
待父皇和哥哥坐好后,南宫安乐端起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父皇,又把另一杯递给了哥哥,开始期待了起来,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样,父皇?怎么样,皇兄?”
“嗯,很香。”君主南宫景闻了闻,称赞道。
“的确很香。”南宫宣也闻了闻,满意回答道。
……
这个中秋夜,南宫安乐还是没有去宫外看灯会,她陪着父皇和兄长,过了一个圆满的中秋节,明月当空,月圆人亦圆。
月下,父亲和兄长把酒言欢,南宫安乐在一旁,时不时为她的至亲斟酒,世间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般的简单。
……
第二天,南宫安乐一早便换上了素色衣裙,前往宣德殿找她的哥哥。
南宫宣没有意外,前一天晚上在宁德殿小院中,南宫安乐说过的话,他还记得。
只是,前往西临山,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呢?他有些头疼。
南宫安乐倒没这些烦恼,她从来都是神出鬼没,一般人也追踪不到她的踪迹。
见哥哥有些犯难,南宫安乐神秘一笑,道:“哥哥陪安乐出去玩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这话,竟是那般的有道理。
南宫宣迅速换上了便装,拿起剑就跟着妹妹一起出门了。两人一路策马飞腾,不多时,便已到达西临山,那只是一座荒山,山上,还真的有许多头牛。
中秋已过,山中的荒草也已有些枯黄,那些牛就在荒山的各处悠闲地啃着草,偶尔走动走动,时不时地,也叫几声。
远处,偶尔传来悠扬的牧笛声,南宫安乐知道,那来自放牛郎。
“哥,下去玩玩呗。”南宫安乐建议道。
南宫宣点了点头,从马背上跳下,牵着马,走在了荒山之上。
两人时不时停下来逗逗牛,时不时又采些草玩玩,偶尔南宫安乐还拿出短笛吹奏一曲,以回应一下放牛郎的牧笛声。
不动声色地,南宫安乐把那处出口指给了她的哥哥。
“哥,放心,没人跟着我们,这个地方,你可以找到了,对吗?安乐不在虹州的日子,请哥哥务必派信任之人盯紧了这边,有任何异常,唤小白告知于我。记住,千万别惊动那些人。”
“安乐放心,事关阿浔安危,哥哥都明白。”
“行了,也没其他事了,哥哥不就是陪安乐出来玩的吗?那就好好玩吧,放松下自己,别整天就知道忙这忙那。笛子带了吗?安乐很久没听过哥哥的笛声了呢。”
“当然带了,哥哥这就为你吹一曲。”
“好。”
南宫宣拿出了笛子,开始吹奏了起来。
他的笛声,似乎有魔力般,南宫安乐听着听着,就发起了呆。
一曲毕,远处的放牛郎的笛声也随之传了过来,放牛郎的笛声,南宫安乐只觉,好听。
她开始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慢慢寻过去,南宫宣连忙牵着马跟上去。
笛声越来越近,很快,南宫安乐就看到了站在高处吹笛子的少年,那个身影,很是熟悉。
南宫安乐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位少年,静静地在他身后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认真地欣赏着这好听的笛声。
不多时,南宫宣也坐到了安乐的身边,与她一道,默默欣赏美妙的笛声。
少年吹完一曲,终于停了下来,也发现了身后的这对兄妹。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好了。”少年一脸诧异,问道。
“我们,亲兄妹,本来关系就很好,话说,血浓于水,不是吗?”南宫安乐反问。
“阿浔,安乐说带我过来这边看牛,真巧,不仅看到了牛,还看到了你。”南宫宣打量了一下洛浔身放牛郎的装扮,意味深长道:“看来,阿浔常来这边放牛。”
一旁的南宫安乐,早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阿浔,放牛郎,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我哥自己发现的。”
洛浔没有生气,看向南宫宣。
“原来刚刚吹笛子的,是你,难怪听着有几分熟悉。”
“阿浔,我宣哥哥的笛声有什么不一样吗?”南宫安乐好奇。
“你听不出来吗?”
南宫安乐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那就没有什么不一样。”洛浔又开始了扮深沉。
想着事情也办完了,玩也玩够了,南宫安乐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主要是,她好像有些饿了,于是,她看向了洛浔,问道。
“一起回去吗?”
“走吧,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觉得云来客栈的饭菜就很是可口。”
“行,就依你吧,哥,走了。”南宫安乐起身,提醒着依然坐着的南宫宣。
三人一同往山下走去,不久,便看到了南宫宣拴在一棵树下的两匹马。南宫安乐飞快地跑了过去,解开了系在树上的缰绳,死死地攥在手里。
洛浔见这情形,笑笑,道:“这次不抢你的马了,我的马就在山下,瞧你那样,至于吗?那场雨淋有那么惨吗?”
见放牛郎没有要抢她马的意思,南宫安乐放心了,把其中一根缰绳递给了哥哥南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