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怀着身孕走得慢些,只是给妹妹炖的血燕凉了,只能到掉重做。”胡侧妃本就反感李奉仪,有机会落井下石,自然不肯放过李奉仪。
“臣妾才在院子里用过。”李奉仪害怕血燕的事败露,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叶田田瞧着李奉仪,实在想不通,她家里怎么会把她送到太子府来。
还是说,是故意送她来探路的?这也有可能。
“妹妹不是回去换衣服吗?”胡侧妃的声音略微沉重了些。
“李奉仪,你虽怀着身孕不易,但也不能恃宠而骄,口出妄语,这个月就在你院子里禁足,不许踏出院子一步。”太子淡淡的说。
“是……臣妾遵命。”李奉仪道。
因为这个小插曲,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重。
回去的路上,叶田田看着走在她们面前的李奉仪,被训斥一番后,她连走路都收敛了许多。
叶田田叹了口气,李奉仪这是何必呢,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妹妹。”
叶田田听到前面的声音,顿住了脚步,宁昭仪拦住了李奉仪的去路。
宁昭仪笑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妹妹若是在院子闷了,姐姐可以送妹妹几本书。”
“什么花啊,鸟的,我没这个兴趣,宁姐姐还是留着自己读,看能不能读出个孩子来。”李奉仪嚣张惯了,就算刚刚被训斥,也受不的人奚落,梗着脖子就给怼回去了。
“妹妹如今都禁足了,火气还这么大,小心火气太大,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宁昭仪不甘示弱。
李奉仪懒得和她纠缠,直接伸手将宁昭仪往旁边一推,准备继续往前走,却不想宁昭仪没站稳,摔在地上。
叶田田见状,转身换了一条路绕开。
“宁昭仪之前对李奉仪一再忍让,今儿个怎么敢当面针对她?”绿竹好奇的问。
叶田田笑了起来:“太子既然肯罚她,说明对她的印象已经不太好了。”
“啊?可也没见太子重罚她啊。”绿竹惊讶。
“太子素日里待人都是宽容大度,李奉仪今儿个只是打了妄语,其实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更何况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太子原本可以轻轻揭过,不痛不痒的申斥几句即可。可太子偏偏罚她禁足,可见是厌恶了。”
绿竹频频点头:“主儿,你可真厉害。”
叶田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看着天边的晚霞陷入了回忆。
叶家孙子辈的,都是男子,独她一个女子。
叶太师曾在翰林院做官,当今天子都曾在他门下。
叶田田的父亲是叶家的大房,如今在礼部任职,母亲生她时落下了毛病,在叶田田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后来父亲又再娶了尚书房的庶女,继母为父亲先后添了一儿一女,叶田田彻底成为家里多余的人。
继母虽然待她不算刻薄,也不算亲近,虽吃穿用度上比不上弟弟妹妹,到是很放纵她四处玩乐。
不学无术的她,很快就被父亲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