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搞成这样。”他同手同脚向前走了走，想扶地面上几个同事又有些不敢。

“孙诚，”梁琴道，“还不快去叫人，你就这样看着她在所里闹事？你还配不配当个警察？”

孙诚看看梁琴，又看见洛襄湿漉漉的头发，很快猜到了什么。

他看向洛襄，有些懊悔，明知道梁琴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不该将这么一个小姑娘交给她的。

他就愁了起来，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他要怎么才能保住这个小姑娘。

接过就听见洛襄说了声。

“差点把你漏了。”

然后洛襄上前一步，一脚将坐在那里的梁琴踹到了地上。

孙诚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有声音说道，完了。

梁琴的右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蹭了一脸的灰。

她爬了起来，左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指印，活脱脱像个小丑。

但孙诚可不敢笑。

“这可怎么办。”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人是他带过来的，要不是他将洛襄交给梁琴，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事情既然出了，就只能解决。

“洛小姐，你，你先走吧，这里有我。”他说道。

洛襄愣了愣。

“你留下的话，这是袭警，是要坐牢的，我一口咬定是我打的，最多就是同事间不和，顶多丢了饭碗。”他说道，“你是我带过来的，我会对你的事负责到底。”

洛襄沉默了片刻，意味不明看向孙诚，然后她摇了摇头。

“他们不会信的。”她说道。

梁琴就大笑了起来。

“孙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五个警察你打得过吗？对，”梁琴说道，“是你们三个人，里应外合才打了那么多人，等着，我这就给我大伯打电话，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梁琴的大伯......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在所里作威作福的原因。

见梁琴拿出电话，孙诚垂头丧气。

“完了。”他说道。

……

所长在派出所外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了陆领导。

陆领导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第一句话就问：“陈少呢？”

所长道：“请进去了。”

陆领导缓过一口气。

才想起来京都那位大佬交代的事：“你们这里，是不是刚带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所长想起来刚才那个陈少好像也是这么问的。

但所里每天那么多事，所长真的不知道啊，他连忙向身旁的跟班挤眼。

“对，是有一个，”跟班连忙接话，“是孙诚和宋林两个人带回来的。”

“人现在在哪？”陆领导连忙道。

“在审讯室。”跟班道。

所长连忙道：“我去把那姑娘带过来？”

陆领导道：“不用，我过去就行。”

开玩笑，那位大佬要保的人，怎么能让她过来。

陆领导前脚刚走。

所长脸色沉了下来。

“孙诚和宋林呢？让他们过来！”

……

梁琴放下电话没多久。

孙诚的手机响了。

“到所长这边来一趟。”电话里领导的声音又冷又淡。

孙诚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完了。”他自言自语。

梁琴就得意笑了：“怎么样，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