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何颖是不是欺负襄襄了，发生什么了？”宁慧珍问。

何曼柔抢过洛川手里的电话。

“妈，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她压低声音，“洛襄不是想进一中吗，你让她原谅颖儿，这件事我去办。”

宁慧珍犹豫了片刻，何曼柔抛出的条件很诱人。

但她没一口答应下来，说道：“我去劝劝，襄襄是个好孩子，如果是有误会，解开就好了。”

挂了电话，宁慧珍就打给洛襄。

洛襄刚考完试。

“襄襄啊，”宁慧珍道，“刚刚你爸打电话过来，说了你和何颖之间有误会，具体什么误会奶奶不知道，要是寻常的打打闹闹你就原谅她吧，何曼柔答应只要你原谅她了，就帮你进一中，”她顿了顿，加了句“但要是你真受了委屈也别憋着自己。”

洛襄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

“奶奶，这件事你别管，一中我自己考，至于何颖，她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宁慧珍想说一中哪里那么好进，但她还是笑着道：“好，都听襄襄的。”

洛川等了半天没等到洛襄的电话，就又打给了宁慧珍，何曼柔点了免提。

“妈，洛襄怎么说？”洛川问。

“襄襄说了，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电话里，宁慧珍缓缓说道。

……

第二天上午。

入学考试。

一中的入学考试考两天，第一天是语文数学，第二天是理综文综和英语。

洛襄学的是理科。

第一天考的是语文和数学。

她看了眼卷子，题不难，没多思考，直接拿笔做了起来。

上午刚考完试，考生们的卷子收到了办公室。

林校长就摸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去吃饭了，只有一个新老师可能嫌弃食堂的饭不好吃，正在吃麻辣烫。

她吃地正香，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一回头，她嘴里叼着的丸子一个囫囵吞了下去，噎得她翻了个白眼，猛喝了一口汤才缓过来。

“校长！”她有些不好意思，“您怎么来了。”

林校长背着手。

“今年考生多少人？”她问道。

“有三百多。”她翻了翻登记表，“三百四十二。”

林校长点了点头。

“试卷还没装订吧。”她问道。

老师点了点头。

试卷刚收上来汇总，的确还没装订。

“有个学生叫洛襄，你找出来我看一眼。”林校长道。

老师应了声，翻了半天，将洛襄的试卷翻了出来。

“校长您要修改吗？”老师小声问道。

她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家长神通广大买通了校长要篡改分数。

她只是个新老师，刚从学校里出来，就要见证那么黑暗的事了吗？

林校长叹了口气。

接过卷子，随意看了眼，也没动，就又还了回去。

“装订吧。”她说道。

说完就离开了。

老师一脸懵圈。

等回过神，她随意看了眼手里的卷子。

第一题，对的。

第二题，对的。

……

第一面，完美。

第二面，完美。

新老师忍不住吃了一个大大的牛肉丸子。

这卷子，太beautiful了。

她深深觉得有些惶恐。

果然学海无涯，高中老师不是那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