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给谭小雁转了五千块。

谭小雁接收之后，才朝着舞台后走去。

她从将插到电脑里，点开了《多瑙河之波》。

杨轩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光。

他听何颖提过洛襄，洛襄不过是个乡下人，他临时找的舞伴肯定也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人，他们两个肯定不会跳华尔兹，他倒要看着她待会怎么出丑，到时候，他就用教她跳舞的名义过去。

套间里。

《多瑙河之波》悠悠扬扬响起。

“怎么回事？怎么换曲子了？”舞台上的小姐姐拍了拍话筒，话筒没有声音。

这没法唱了啊。

舞池中。

“华尔兹曲？这个好！”

“哇，华尔兹，我喜欢！快陪人家跳！”

一群小情侣们叽叽喳喳起来，兴奋地随着音乐就开始了舞步。

苏栈景感觉到洛襄微微僵了下。

“会吗？”他柔声问道。

洛襄想了想。

“好像会一点。”她回答。

洛襄没有听过首歌，也没有任何关于华尔兹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挽着苏栈景，下意识地就开始了舞步。

就好像，这样的动作，她重复过无数次。

舞池中央。

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挽着他的舞伴，在音乐中旋转着，优雅，矜贵，从容。

杨轩就愣住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洛襄不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吗？怎么会跳华尔兹？

还跳的那么好！

音乐中。

洛襄紧随着苏栈景的脚步。

一个旋转，苏栈景揽住洛襄。

洛襄后仰。

动作有些大，猫咪面具就落在了地上。

顿时，现场的一中同学哗然了。

“这是校花？！”

“洛襄？！”

“我去，校花脱单了？好伤心！”

“可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好般配啊！”

有人拿出手机，就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杨轩心里不甘，本来这一幕应该发生在他和洛襄的身上。

这一刻，他就可以拿下自己的面具，向众人宣告他和洛襄在一起了。

他不忿，可是看着舞池中央的那个女孩子，长发如瀑，灯光映得她的容颜格外美艳。

杨轩又有些痴了。

那个女孩子，就像一个精灵。

他忽然就很懊悔。

为什么自己当初选的是何颖，而不是洛襄？

舞池中央。

被四周的目光包围着。

苏栈景拉起了洛襄，两个人目光相对。

苏栈景嘴角微微上扬。

“真美。”他说道。

洛襄没有回答，她俯身捡起了地面上的猫咪面具，看了眼面具的带子，沉默了片刻。

又看向苏栈景。

“有糖吗？”她压着声音问道。

苏栈景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了洛襄。

然后他就僵住了。

这个动作太过娴熟自然……

可此时再收回来，又太过刻意。

襄襄会不会怀疑什么？

就见女孩子直接接过了棒棒糖，撕开糖纸含到嘴里。

“我累了，走吧。”她说道。

苏栈景松了口气，连忙应声。

两个人就离开了假面舞会，一群情侣们还在后面尖叫。

出门的时候，洛襄转又看了眼门牌，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