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岩隐村的反应再说吧……”
如此想着的叶仓,理所当然的有了些息事宁人的念头,但,继续战争依然是她的备选项之一,该怎么决策,还要看局势发展。
而岩隐村的反应是什么?
身为岩隐的首领,历经无数大风大浪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思维很简单,或者说,只简单这一回,那就是……
“血债血偿!老夫要亲自上阵!”
老年丧子的痛苦很少有人能理解,当看着黄土的尸首被摆到面前,大野木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如何以最快速度杀掉仇人。
随着整军备战的命令迅速传达,岩隐村又一次行动了起来,忍者们大量聚集,这回的人数少说也得有上回的五倍。
“给晓传递消息,就说老夫愿意出双倍价码雇他们出手,杀掉黄土的那帮杂碎,我要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土影办公室里,大野木双目通红的不停喘着粗气,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对面的几名暗部噤若寒蝉,接连领命告退。
即便怒火快挤爆胸腔,老土影依旧能保持一定理智,盗国众成员没一个善茬,人海战术或许能灭国成功,但未必能留下凶手。
所以,利用外部力量自然是可取之策。
“土影大人,据某些幸存者描述,迪达拉多半是被平成御田给俘虏了,您要不要考虑一下交换人质?”狩站在一旁,谨慎道。
大野木深吸一口气,待情绪稳定一些,便一脸阴晴不定的反问道:“俘虏?你确定迪达拉没死?”
我不确定,不过……好吧。
狩从大野木的反应中读出了对方潜藏的意思,那就是不管迪达拉现状如何,都无法阻碍他复仇,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离开房间,狩在拐角处遇见了黑土,少女的情绪波动跟她爷爷一样极不稳定,一双如血色蛛网般密布的眼球,足矣说明一切。
“斋藤雷藏……”
恶狠狠的念叨着杀父仇人名字的黑土,已经在想着如此以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对方,狩看了一眼她,没搭话,步履匆匆的走过。
更激烈的战争正在酝酿,尽管工之国表现出了极为强悍的顶层战力,但,国力的差距仍旧难以弥补,且一目了然。
面对失败,岩隐有勇气再战,黄土的死必须以血来偿还,只要大野木还在位一天,这点就不会有丝毫改变。
筹备军粮,采购忍具,部队集结……为了这场复仇之战,无数任务被搁置,岩忍们开始忙碌起来,忍界各方势力也逐渐收到相关情报。
冲突由来,贪婪与掠夺,仇恨与战争,事情很简单,也很易于传播,工之国就此浮出水面,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也包括晓。
“大国的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不小心咬到石头,崩碎了门牙,便气急败坏的想要一雪前耻,却丝毫不知对手是谁。”
佩恩看完手里的纸条,一捏,将其碾成碎片,回过头,面无表情的对小南道:“这个委托我们晓不接受,就这样回复土影吧。”
小南点点头,准备回应岩隐使者,但就在这时,带土的声音于不远处响起:“如此粗暴的拒绝方式,是否太过武断了?”
带土缓步走来,慢条斯理道:
“战争既然还维持在这种规模,就说明血枭不愿让自己的国家暴露在大忍村的视线内,而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利。”
小南顿住脚步,把目光投向墙边阴影里的男人,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对方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大忍村的机会。
当然,也包括这次。
佩恩扫了眼小南,她眉头皱的很深,脸上的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冷峻,斑的任何计划,她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怎么认同的。
“斑先生,你的意思是?”
回过头,佩恩重新看向带土。
带土淡定自若的答道:“以晓的行事风格,从未主动拒绝过委托,我们要是毫无理由的打退堂鼓,对岩隐那边怎么都说不过去。”
“况且,工之国是血枭大本营这份情报,目前只有我们晓知晓,于情于理,晓都不应该无动于衷。”
“所以?”佩恩微微蹙眉。
“有必要派点人手参与进去,即便是混水摸鱼也好,暗中观察事态发展,进一步挑动两边的矛盾。”
“最好,能让血枭为了守护工之国而暴露出真正的力量,这样的话,必然会有一场忍界大战发生,而晓就可以坐山观虎斗。”
佩恩看着胸有成竹的带土,他没法透过那张面具看清对方表情,但至少,对方不打算安分的心思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你的理由有些牵强,而且……”
佩恩顿了顿,凝神道:
“这会让血枭误会晓的立场。”
带土不以为然道:“血枭可没告诉我们他与工之国的联系,所以这次任务对晓来说只是一次普通的委托罢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道:
“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没有任何区别。”
小南忍不住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我们不是傻子,血枭也不是傻子。”
“通过柳生和宇智波泉这两条线,推测出这点信息可算不上难事,斑,我不赞同晓卷入这滩浑水。”
带土没理会小南,只是看着佩恩。
佩恩轻闭眼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斑先生,我们双方有着共同的目标,我也相信你的决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
带土微微眯眼,没有做声。
“不管我们拿出再多的理由,站在岩隐一边与工之国为敌,也必然会激怒血枭,而与那家伙交恶……”佩恩摇摇头,缓缓说出结论:
“会对计划的实施构成毁灭性影响。”
带土反驳道:“以现在的形势,血枭放弃工之国的可能性很低,他不跑得话,就必然要掀桌子,与五大忍村死磕到底。”
“事态如果真的演变成那样,血枭就丧失了他最强的机动性,困守一隅的忍界最强者不值得我们忌惮……”
“因为,他戴上了锁链,失去了自由。”
佩恩仍是摇头:“这风险太高了。”
“也就是说,你拒绝了?”
察觉到带土的语气有些冷,佩恩思索过后答道:“岩隐的委托,晓可以接,但同时,晓也该做一些事情,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小南面露疑惑之色:
“佩恩,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