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李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周落。
她似乎比上辈子更蠢了。
而且她还残疾、、、和张瑞的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这辈子她和六皇子注定要背道而驰了。
李晴得意忘形的笑着。
这一世她可是这个世界重生的气运之女,她这辈子注定就是要高高在上。
她要拿回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不会啊,你说我干嘛要害怕啊。”大佬索性闭着眼睛睡觉。
这个世界的剧情她早就烂熟于心。
懒得跟智障瞎哗哗。
你特么都重生了,还不知道干点别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费尽心机抓你来这里吗?”李晴觉得自己的愤怒无可发泄。
如同腾空而起重重一拳却打在棉花糖上。
还黏了一拳头的糖渣。
不仅没有爽到,而且还要浪费一张纸巾擦它。
“知道啊。”大佬又不傻,只是她懒得白费唇舌而已。
毕竟大佬要省力气吃东西。
“知道?”李晴冷笑着,前面几年她一直忙着后宅之争,要女眷面前争奇斗艳。
以至于他们到京城了才腾出手来处理张瑞的事情,想不到这一世张瑞居然把周落也带回了京城。
她绝对不能让国公府知道当年的事情,李晴这段时间忙着帮六皇子站稳脚跟。
她并不知道国公府已经认下周落了,只是还没有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而已。
“你没啥事情的话,我要睡觉了。”大佬显然不想说话了。
闭着眼睛,转动了下身子,锁在她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
“你别得意忘形我现在先不杀你,并不代表你以后能相安无事,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李晴气呼呼的走了。
她还不能杀周落。
如今张瑞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让太子在短时间内青云直上。
上一世张瑞和太子交集的时候,她和邵志远已经大权在握,太子也是个废太子了。
可就算是如此,张瑞也轻而易举的把废太子扶持上那个位置上。
张瑞恐怖如斯。
她要留着周落以后制约张瑞,虽然她在心里也不认可一个生性凶残的人会对一个瘸脚娘子有什么真感情。
就算是她死心塌地跟随的六皇子,这段时间言行举止也生出了对她诸多不满。
她的六皇子还是个温婉如玉的人,不似张瑞就一个嗜血狂魔。
但多一张底牌总是好的。
实在不行就拿来牵制国公府。
毕竟国公府后面站着荣耀国的清流学子。
张瑞一路狂奔到城门口,仔细的研究郊外给碾压的痕迹,因为午后下过一场暴雨。
那些痕迹已经不明显了,周落初到京城没有得罪任何权贵的可能。
这几天和国公府交好也鲜为人知。
周落忽然给绑走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
但是张瑞知道,他来到京城后,先是院子失火,后是破庙事件。
现在周落莫名其妙的失踪桩桩件件都是冲着他们去的。
他就势分析了下当年周落为何失踪,和何人失踪的,尸体又是谁发现的。
等一切的线索都串联起来后,直指镇北将军府嫡女。
张瑞又顺藤摸瓜查出这个嫡女和风头正盛的六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本来愁眉不展的国公府一听张瑞分析的有理有据的。
原先对他的不满也慢慢平息了一些。
这小子配自家的落落是高攀了一些,但是也能勉为其难的接受。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前因后果理清楚,才华和智商都是在线的。
主要一个新科状元为了落落不眠不休,短短一天就变得胡子拉渣了,哪里还有半点新科状元的喜气洋洋。
配她家落落虽然勉为其难,但也不是不行。
周家大半的人看张瑞是越看越欢喜。
唯独老夫人可不这么想,张瑞可是当朝的新科状元啊,而且仪表堂堂。才思敏捷。
这样的女婿可是多少世家挑着灯笼排着队呢。
她的落落千好万好,不仅身体有疾,而且世家女会的那些琴棋书画,女工啥的,她可一样都不会啊。
张瑞真的能从一而终吗?
老夫人收起心里的想法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家落落的事情往后还要多麻烦张状元。”
张瑞自然喜出望外,老夫人这是给他台阶下了。
都是聪明人。
张瑞觉得自己这个上门女婿有一点点妥了。
喜形于色的他忙打千道:“落落以后是我的娘子,保护和照顾她是我的分内之事,还请老夫人放宽心。”
“你乃新科状元,我家落落胸无点墨日后、、、”王戋戋有自己的打算。
要是对方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周落好,她愿意用嫁妆养着周落,也能让她衣食无忧。
如果嫁到别的府里还要跟着一大帮女人捏酸吃醋的话,还不如在家养在自己跟前种种花养养草呢。
周家不会少了周落一口饭吃的。
这事她昨晚也是和周阳商量过的。
如果新科状元只是惦念他们年少时的情分,不如快刀斩乱麻。
张瑞自然听出王戋戋的弦外之音,当即跪在老夫人面前说道:“张瑞此生只娶落落一人。”
不管她是国公府的嫡女,还是红楼出生的瘸子。
老夫人松了口气,看新科状元愈发的喜欢了,她家落落吃了那么多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
这边张瑞和国公府的人经过周密的部署,制定了一系列营救的计划。
镇北将军府的每个人都给暗影盯梢了。
只要周落还安然无恙的话,他们一定能找到营救的机会的。
可是一连十几天,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包括嫌疑最大的李晴。
每天不是绣花就是画画,甚至连镇北将军府的大门都没有出。
难道是太子的树敌?
张瑞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不安了。
他一边要帮太子筹谋,一边要费尽心机的借力寻找周落。
每过一夜鬓角都出现了几根银丝。
这半个月下来,原本意气风发的状元郎看着就像日薄西山的老者。
太子和他已经是亦师亦友了,他端着一碗血燕放在张瑞的案牍上。
“张瑞兄你这样废寝忘食的筹谋我很似愧疚。”看着他日益憔悴,太子居然有着隐隐的心疼。
“如果周落有什么不测,我帮太子筹谋好、、、”张瑞没有说完。
端起那碗燕窝一饮而尽。
如果真的是镇北将军府的手笔,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是无法除之后快的。
国公府虽然是名门世家,但终究是文官和手握兵权的将军府也无法平起平坐的抗衡。
如今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扶持太子,借太子之手替救出周落。
“张瑞兄,本宫的府邸也预留了你的房间,你看天色已晚、、、不如”
经过周落这事,张瑞的府上也给太子的影卫保护的水泄不通。
终究太子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出言让他留在太子府,并且把太子府东面最尊贵的房间收拾出来。
但张瑞一次都没有留宿过,哪怕周落已经失踪良久了,他还是习惯每次回去。
习惯了去周落的房间说声晚安。
娘子但愿明天就能见。
也习惯了回去的时候特意绕道国公府,只因和周阳的约定,如果他们夜里找到落落了,会在门口石狮上挂条红绳。
虽然国公府和赏下的状元府是方向一南一北。
他日日如此,从不松懈。
“不用了,要是万一贱内回来看不到我要发脾气的。”张瑞红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