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奴才,你知道我之前是你们的主子吗?”
“可是你现在不是和我们一样是阶下囚吗?”云落拨弄了下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说道。
下离王府地牢的人都没有换犯人的衣服,那个侍妾头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珠钗,彰显出高人一等。
可是几天来的不修边幅看着也惨不忍睹,不比其他人好多少。
反观云落在病床上直接给撵下来的缘故,散落着长发,穿着白色的中衣,看着倒有几分妖艳jian货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侍妾才明目张胆的对付起云落。
毕竟这牢里忽然来了比她还有资色的人,让她惶恐不安。
这么多年,她都快忘记南宫离是个男人了。
“我打死你个狗奴才。”那侍妾手脚并用的抓向云落,云落也不甘示弱直接上手不仅撕烂了侍妾的衣服还抓乱了人家的头发,顺便还偷偷顺走了一根珠钗。
怜香惜玉懂么?
而且你打架就打架居然还顺手牵羊。
云落把珠钗贴身放好后才假惺惺的说道:“那个侍妾,我是不是下手重了?我要不要对你负责啊?”
“你居然还欺负太、、、离王的女人,以后我一定会把你五马分尸的。”那侍妾哭唧唧的说着。
“你用脑子想想,如果离王真的在乎你,怎么会让你住这种男女混搭的监狱呢?他女人的名声要不要了?贞洁要不要了?”云落说着故意哈哈笑了几声。
大佬话糙理不糙,倒也一样惊醒梦中人,那侍妾挥着帕子哭唧唧了一会,立刻阴着脸说道:“那也不见得你的待遇就比我高,你不也给关进这样的地牢。”
云落翻翻白眼:“我是一个太监,我去哪不都一样。”
“你居然是个太监?”那侍妾气呼呼的指着云落,终于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她居然是个太监。
你好好的一个太监,长的那么好看外还散落着长发做什么。
她刚肚兜都给那个死太监拉扯出来了。
云落自然没有把这样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抱着一点稻草打算就寝。
“你是小云子?”那个老婆婆终于开口了。
“你认识我啊?”云落大大咧咧的问道,毕竟他只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剧情,对于这个太监的事情知之甚少。
只知道后来气运之女觊觎他的美貌想收为己用,给他严词拒绝后,构陷下狱死无全尸,炮灰级别的人物。
“恩,你难道想不认识我了?”老婆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探究和疑虑。
云落见屁都打不出来一个,索性闭上眼睛了,她才没功夫打什么哑谜呢。
“你还记得你来离王府做什么吗?”
“我?自然是好生的伺候离王啊。”云落心一惊的打着哈哈,难道她真的是细作?
“好,很好。希望你不要食言。”那老婆婆兴趣索然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二狗子,你说你爸爸什么时候让我出去啊。”
碎神号:我也很惆怅啊,我去偷窥了几次,战神爸爸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
怕已经把你这个太监抛掷九霄了,你没看到我爸爸现在丧心病狂道把侍妾都扔进来了吗?
侍妾?
碎神号灵机一动慌忙查看世界,发现这个侍妾的存在就如同阿猫阿狗一样。
已经壮年的南宫离似乎只对李婉儿一往情深,老皇帝一看不行啊。
你作为帝王可以专心致志的宠一个女人,但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产生爱。
所以三番两次给南宫离赏赐女人,南宫离拒绝几次后终于收下这个相貌平平却能歌善舞的侍妾。
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一直好吃好喝的在府里供着,只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
这个侍妾说白了就是离王养的一朵骄花,至于娇花叫什么名字,南宫离到现在都不知道。
那天南宫离经过她的院外,听到她气急败坏的教训宫女,就让人给扔到地牢里了。
“殿下您找我?”
“那太监在牢里可还安稳?”南宫离神情寡淡的问道。
“这几天牢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安分守己着呢,只是和吴侍妾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王管家小心翼翼的回道着。
“吴侍妾?”南宫离一脸的茫然。
谁的侍妾,给他丢牢里了。
“是两年前皇上在一次宫宴上赏下的歌女,王爷当时说歌唱的不错就留下了,一直在后院拘着。”
“哦?”南宫离颇有意味的发了个感叹词。
王管家忙小心翼翼的把地牢里云落和那吴侍妾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南宫离听完并没有发表任何话语,依旧拿着狼毫认真的临摹着一副颇有韵味的山水画。
王管家因为摸不清楚南宫离的意思,只好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自从他七岁给立为太子,就没有人敢忤逆他。
眼前的人自幼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想不到那小太监、、、
“呵、、、、去把他带上来,在地牢里呆上这么几天,要是还有其他人其他事,想来也通风报信过了。”
“是,王爷。”王管家挥着拂尘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本来大佬还在地牢里数着头发玩,一不留神就给人提到了南宫离的书房。
倒是那个吴侍妾看到王管家,眼里都冒出精光,抓着牢房的门一脸期待的问道:“王管家是不是离王殿下想起我了?”
王管家没有看那个侍妾,直接拎着云落就走了。
“王管家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那个人是个太监啊是,是太监啊,我是女人啊,离王更需要我啊。”
地牢的房门很快重重的关上了。
“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南宫离看着眼前的人儿淡淡的说着。
“王爷,奴才站着就好,奴才这几天在地牢里都是坐的多,站着活动一下筋骨。”
云落哪里敢坐下啊,她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吃过任何好吃的美食呢。
就天天薄粥、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黑面馒头,而且还不能吃饱。
她不想就这样死去。
“怎么我还指挥不动一个奴才了?”刚还和风细雨,下一秒南宫寒的脸就拉下了。
“本王虽然是个废太子了,可还是堂堂的皇子、离王。现在竟连一个小小的太监都能在离王府目中无人了。”
南宫离身上与生俱来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而且大佬贪生怕死,自然不敢反抗。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案旁,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敢沾着椅子的边缘位置。
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