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轻笑了一声。
之前派出去打听的人,不是传话过来说这八小姐不仅不受宠,而且还是个油盐不进的闷葫芦么。
如今瞧着确实是有点意思。
脸面有点大,以为老太君跟前多晃悠,就能和她一个嫡女平分秋色么。
哼不过是个庶女而已。
她倒也不含糊的说道:“那就劳烦侄媳妇了,其他倒不要劳心费力呢,线我那儿都有现成的,
绣个帕子也就一盏灯的时间,我一会就在边上等着好了。”
吴倩说着转身对站后面的贴身丫头说道:“去把我房里的昨儿新选的线和帕子样式都拿来。”
站在后面的小月欲言又止。
如果拿回去绣,她还能帮的上忙。
这三房不是明目张胆的想要自己的小姐出丑么。
她有些急了。
老太君没有说话,舀了勺八宝饭放嘴里,沈落慌忙把边上的羹汤舀一碗递给老太君。
“祖母,那个八宝鸭里的饭是糯米呢,晚上吃了不易消化,你先仔细着喝点清淡的汤。”
老太君接过汤喝,冷冷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儿媳。
现在在自己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其他的都镇守在外地,要不就是留下边上两个默不作声的寡妇。
三儿子这房亲事还是当年圣上指的亲,一时也风光无限,嫡女以及那世家女的一身做派吴倩可是端的紧。
四房和六房也是陆家对不起她们,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四房还好,有个五岁的女儿傍身。
六房就孤苦伶仃、形单影只了,往常的时候,六房也是不出来凑热闹的。
今儿也是知道有个新孙媳妇要一起吃饭,那个夫君新婚第二天就披装上阵去了,这才从那个偏僻的院落里搬了出来。
所以六房看向沈落的眼光也柔和了些,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古来征战几人回。
刚三房刁难的时候,她就想说句公道话,但是一想到自己人微言轻,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不一会,吴倩的丫头就回房把丝线给拿来了。
吴倩摆弄了一下箩筐里的工具和各类线道:“这些上好的丝线可是湖州彩娘那的新品,过年的时候我娘家人紧赶慢赶送来的。”
云落一看,确是也都是上品。
价值不菲。
老太君起身放下筷子,起身,秋姑姑忙去扶,老太君瞪了秋姑姑一眼道:“阿落扶我回房。”
吴倩顿时气的脸涨红,低声说道:“侄媳妇说要给我做帕子呢。”
老太君顿时怒目圆睁道:“府里是少你一方帕子了?”
“媳妇不敢。”吴倩小声的说道。
“不敢?你只都上杆子要阿落给你做帕子了,你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府里少你的帕子么?”
“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吴倩有些着急的辩解着。
云落扶住了老太君,道:“祖母,我会做帕子的,一会我给祖母也做个帕子过年好吗?”
“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