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一直不赞成沈若琳从事演员行业,在这些老一代的人严重,那都是戏子,是自降了身价。
可沈若琳坚持,老爷子也没反对。
这会儿听了沈安安这么说,也不由的担心,“安安说的也是,姑娘家家的做点儿什么不好,当初我就不愿意,你们都跟我拧着!”
白月梅急忙言道,“爸,这也是若琳的梦想,我想着咱们做家长的,就应该支持孩子的,您说对吧!”
“可也不能把身体搞垮了啊?”
“是的爸,您这是心疼若琳!”白月梅善解人意的言道。
沈正敛去忧色,吩咐道,“李嫂,把我带回来的礼物拿进来!”
“是,老爷!”
李嫂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两句,两个人抬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送了进来。
“爷爷,这是什么啊?”沈安安早就看穿,却还是艳羡的问道。
“这礼物是若琳的,倒把你给急的!”沈正嗔笑道。
沈安安道,“我这不是好奇嘛!爷爷送的礼物,绝对是最好的!”
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架精致的古筝,比之沈安安买的那架更显古色奢华。
“我上了趟玉清山,有幸见着了六平道长,他刚得的一方筝就被我抢了来!”沈正献宝似的笑,像个老小孩,“瞧瞧,我可不是不支持我孙女的梦想啊!”
沈安安附和道,“爷爷见到六平道长了?那可是多少人想见都见不着的人呢,爷爷与道长真是有缘,也难怪道长肯把这方好琴让给爷爷了,只可惜”
沈安安瞥了一眼沈长山,似有有话难讲。
沈长山一脸愠色,“爸,您这好心算是白费了,若琳她根本就不会弹古筝!”
“什么?”沈正听了诧异,“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说前些日子刚考了十级,考上戏剧学院还是因为会乐器而加了分吗?”
沈长山的脸越发挂不住了,“那都是假的,我这张脸啊,都被若琳丢尽了!”
本不想跟老爷子说这些,可看到这古筝,火气就压不住了。
沈正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没人说,沈安安将事情据实以答的陈述了一遍。
沈正瞬间脸沉了下去。
白月梅慌了,“爸,这事儿不怪若琳,怪我!”
“可不是怪你?”沈长山斥责道,“要不是你惯着,她敢撒这么大的谎?我看那工作室也先别开了,省的心都飘了,竟学那些个弄虚作假的事!”
“爸!”一直偷听的沈若琳一听这话,疾步跑了下来,“爸爸,您答应我的,怎么可以”
“那是在你踏踏实实好好学习的情况下,现在成什么了?还不够丢人?”沈长山带着愠怒。
沈安安则飘出一句,“若琳刚刚还头晕的卧床不起,这会儿看着倒是挺精神的呢!”
沈若琳狠狠的瞪了沈安安一眼,突然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委屈的很。
“爸爸,我是有错在先,可姐姐却是落井下石!”
沈安安指着自己,一脸的懵,“我?怎么,怎么成了我的错?”
沈长山也训斥道,“这和你姐姐有什么关系?是你撒谎在先,丢了脸面,现在还怪你姐了?”
“爸爸,要不是姐姐起哄说让我展示,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不会古筝也是咱们自家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姐姐哪里有一点顾及我的面子了?”沈若琳一肚子憋屈,自觉有理。
沈安安张大了嘴巴,显然被惊的够呛,“若琳,你这也太颠倒黑白了吧,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受了刺激?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原谅你!”
“你才受了刺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我的生日宴就是没安好心!”沈若琳抬手指着沈安安的鼻子,一口咬定。
“我没安好心?呵呵,好,那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也不用再维护你了!”
沈安安显然气的不轻,琥珀斑斓的眸看向沈若琳,淡漠中划过一丝快意。
她等的就是沈若琳发飙。
“你维护我?真是笑话!”沈若琳愤恨的咬牙。
沈安安慢慢的起身,睥睨的眼神,气势逼人。“作为你的姐姐,生日会不被邀请,我好意去了却被拒之门外,我带了礼物,想着还是亲自送给你再走,所以才绕到了后门,好说歹说人家才让我进去,你知道安保看我是什么眼神吗?参加妹妹的生日宴还
得走后门才行,人家都觉得奇怪呢!”
沈安安失望的垂眸。
沈长山则叱问,“你不是说告诉你姐了吗?”
“”沈若琳眼神躲避,复又想到什么似的,理直气壮的言道,“这还用告诉吗?我是她妹妹,难道我的生日她都不知道吗?”
“我要是不知道能提前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沈安安分辨。
天知道,她可是花了双倍的价格,才买到那个古筝的,肉疼啊!
不过,比起多花的钱,她更想看到沈若琳当场丢脸的样子。
沈若琳气的跺脚,不提古筝,她还不生气。
再看沈安安,亭亭玉立与桌前,气定神闲。
白月梅眉目一凛,若琳根本不是那沈安安的对手。
急忙接话,“山哥,是我没通知安安的,前几日的婚礼那么大的事还没个定论,我也是担心安安无法面对那么多人,所以索性就没告诉她,也是怕她为难。”
这话虽然入情入理,可也没换来沈长山半分安慰。
白月梅心中发凉,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可安安这孩子懂事,想尽办法还是去了!”
这话明明就是在影射沈安安硬要去是有所目的。
沈安安看向白月梅,菱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白姨还真是体谅我的处境,不过,自己妹妹的生日,怎么可能不去呢?就算我想尽办法为妹妹祝贺,难道错了吗?更何况,是爸爸再三打电话催促我过去的,可到了门口,安保却告诉我,沈小姐下了令
,不准叫沈安安的人入内,我倒不知道这是谁吩咐的了!”白月梅脸色一僵,随即稳住心神,假装惊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山哥,平日里我受些委屈都不算什么,可这样的冤枉,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宴会都是凭请柬入内,安保也认不全,我把请柬放在
安安的礼服旁边了,她没穿那件礼服,怕也是没看见那个请柬吧。”沈安安眸子一眯,笑道,“白姨,您刚刚说不想告诉我,可现在又说给了我请柬,我倒是有点儿糊涂了,您到底是想让我去还是不想让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