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均是一脸看戏的眼神看向了柳职,其中也不乏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就是想看他遭殃。
柳职自然是黑了脸了的,于是找机会想要去解释。
但陆芷染根本就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痛哭着说道:“我以为柳职是真的爱我,二哥,我真的好爱他,可是在我发现他和别的女子有染后,居然想霸王硬上弓。我,二哥,我不想活了。”
陆芷染话刚落,众人就见她推开了陆思铭,往墙角的那根柱子跑了过去。
一下子,外面的人都沸腾了,也根本没意识到陆芷染说话到底多虎。
“哎呀,没想到这尚书府小姐还真是个痴情种,为了这么个人,真是不值当啊。”
“就是啊,我经常看见柳职搂着其他女人在这雅间来来往往的,只怕这尚书府千金也只是他的垫脚石罢了,哪儿有当真啊?”
陆思铭是练武之人又是男人自然是比陆芷染跑的快得多,在她撞柱之前及时挡在了她身前。
一把将她抱住,心疼的抚着她的后背,被撞得生疼的后背他也没管。
“小妹,那是他不识抬举,以前你护着他,所以哥哥们心疼你,便没有为难他。现在你若是要他死,哥哥们也定不会让他多活半刻。”
陆思铭的眼光落在了柳职的身上,柳职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寒颤,不知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那被找来的女子却始终挽着他的臂膀,像是故意要增加他的存在感一般,大声说道:“柳公子,你说过会对我负责要娶我的,还作数吗?”
女子温柔羞涩的看着柳职,那双美眸中流转着一丝情意,倒是让人觉得可人儿得很。
柳职却像是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慌张的甩开了女子的手,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只是和你玩玩而已,我爱的人只有芷染一个。”
说着,柳职往陆芷染那边看了过去,看着她那儿娇柔的模样,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失去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而且找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柳职往前走了几步,逐渐靠近着陆芷染。
但他似乎忘记了,那儿除了陆芷染之外还有陆思铭,而门外还有一干看众。
陆芷染害怕的往陆思铭的怀里缩了缩,陆思铭抬眸,那双幽深冰冷的眸子落在了柳职身上,带着一丝怒气。
就在陆思铭准备动手的时候,陆思卿赶了过来,众人都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这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人群中有人看着陆思卿指了指,可那手指很快被旁人给打落下来。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也是为我们周国打下了半壁江山的陆将军。”
“嘁。”
那人听旁人吹的那么玄乎,又看了陆思卿一眼。
“就这人,大抵也就二十来岁,照你说的,不是十几岁就上了战场了,有那么神?”
旁的人摇了摇头,知道说了这人也不信,便不再言语了。
这要说柳职最害怕的人是谁,大抵不过就是这陆思卿了。
要知道陆思卿今年虽才二十岁,但手中握着大权,可是堪比国舅爷的存在。
而他的父亲陆天洵,作为尚书更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从皇帝十七岁登基之前便暗自辅佐,还将陆思卿送到了皇帝身边,可算是皇帝的良师益友。
“柳职,你真当我不敢动你?”
陆思卿一来,柳职就乖乖的了,垂着头也不敢抬头直视他。
弯了弯腰神对着他一鞠躬,“陆将军说的哪里的话,我与令妹情投意合,并未强迫她什么。”
陆芷染听得无趣,便在陆思铭怀里打了个哈切,虽然做的十分的隐秘,但陆思卿这个角度,正好看见,脸上严肃的神情也略微松了松。
但面对柳职时,言语中仍旧带着一丝自然的威严。
“情投意合,你哪里看出本将的小妹倾情于你了?”
话落,陆思卿走到他俩身边,靠近陆芷染,无奈的问道:“他可有对你作甚无礼之事?”
陆芷染摇摇头,朝着陆思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你小妹我是谁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占便宜?”
陆思卿听着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站直了身子,幽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柳职的身上。
原本柳职是想跑了的,但因为外面看众太多,他也根本跑不了,所以只能乖乖的站在那儿准备受罚。
“陆芷染接旨。”
陆思卿忽地又将目光落在了陆芷染身上,见她听见接旨居然没有任何动作,朝着陆思铭投了个眼神过去。
陆思铭反应过来,拉着陆芷染就跪在了地上。
“小臣陆思铭携小妹陆芷染接旨。”
陆思卿前面讲了一些皇帝专用的排场话,之后重点来了。
“念陆将军为国立功,又极其疼爱其小妹,责令于此,日后陆芷染的婚约自主决定,无人可以干涉。”
陆芷染眨了眨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差点高兴得蹦了起来,幸好陆思铭察觉到了,按住了她的手。
“小臣陆思铭替小妹谢过圣恩,皇恩晃荡,恩泽于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陆思铭碰了碰陆芷染的手,陆芷染反应过来,也跟着将陆思铭刚刚说的话说了一遍,随即被陆思铭拉着站了起来。
陆思铭一脸崇敬的看着自家大哥,“原来大哥你去皇宫就是为了给小妹求这道圣旨,太厉害了。”
陆思卿摇头无奈的看着陆思铭,这家伙从小做事谨慎,但遇见小妹的事情也与自己一般冲动。
至于那个柳职,陆思卿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害怕成那个怂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意。
“小妹,这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陆芷染咬着唇,泫然若泣的模样再次摆露出来,看得众位看众又是心里一紧。
“大哥,我是真的爱过他,但这次我这里,真的碎了,拼不起来了。以后只要不见到他,怎样都好。”
陆芷染指着自己的胸口,眼泪说掉就掉,还故意微微侧了侧身,能让门口的看众看得更加的清楚。
论演戏,她陆芷染可是太有把握,之前画稿子,也是一边画一边在脑海中想剧情,然后再自己对着镜子演一遍,将动作全部设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