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及什么啊?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了。”
陆芷染吞吞吐吐的说着,之后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半点声音,转过头,却看见那美如画卷一般的人儿,居然已经睡着了。
卧草!
良宵美景,居然还能睡着?
陆芷染从床上翻身起来,看着四仰八叉睡着的南萧池,倒吸了一口气。
这只是近看了一会儿,怎么满脑子现在都是他睡着的模样?
不行,还是得先办正事。
陆芷染站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四处找寻着可以割破手指的,锋利的东西。
可是这婚房内怎么可能会有利刃在呢?单凭着她是嫁的一国王爷这份上,就不可能留下锋利的东西让她趁机刺杀吧?
哦,呸呸呸,她才不是要刺杀南萧池呢,反正他只是个瘫痪的,等他自己死了不是更好?
陆芷染想着,继续在四处角落寻找东西,结果啥都没找到,还忽略了之前看见南萧池站起来的事实,以为他还是个瘫的。
垂眸,陆芷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难道真的只能咬自己了吗?可应该会很疼吧?
陆芷染想着,尝试性的将手指给放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只是刚有一点感觉,就迫不及待的将手缩回去了。
这,这也太疼了吧?不行,要不,还是咬他的手指,轻一点不就可以了嘛?
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床上的南萧池,这男人,真的是人间绝色啊,怎么能是男的呢?
心血来潮,陆芷染也就忘记了要用手指上的血装落红的事情,趴在床上看着里面的南萧池一直在发着呆。
闲来无事,原本就因为晕倒了所以睡了很久的她是真的没有瞌睡,于是,从给自己准备的化妆柜上,拿了一些胭脂之类的东西过来,给南萧池梳妆打扮了一番。
再之后,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喜服,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南萧池身上的衣服。
其实她陆芷染长得挺不错的,而且特别的英气,这南萧池长得这么娘,他做女的,自己做男的,这才对吧?
于是乎,陆芷染又闲来无事的将自己的喜服给脱下,穿到了南萧池的身上,之后还用红盖头将他脑袋给遮住了。
不过有了一次经验,陆芷染可是十分细心的没有遮住南萧池的口鼻。
闲来无事,陆芷染又坐在桌边,看着上面的酒菜,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还将酒给喝完了。
喝完了之后,陆芷染才发现这原主的身体无比强大,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过这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这都已经有一点经验值了,都够她重生的了。
嗝,陆芷染打了一个酒嗝,迷迷糊糊的就上了床,然后寻着南萧池的手指用力一咬,看着上面的血迹,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锦帕擦了擦。
弄完之后,头昏沉沉的,一下变重了起来,就啥也不知道,直接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陆思铭因为担心陆芷染,便在门口候着了。
看着这端着洗漱东西的丫鬟们,还有一些侍卫,和已经快要出来的太阳,他是真的越来越急迫了。
这,日晒三竿了还不起床,难不成小妹昨晚真的和这三王爷已经结了秦晋之好?
迷迷糊糊之中,南萧池的手指先动了动,感觉好像有些不舒服便翻了个身,正巧压在了陆芷染的身上。
陆芷染皱了皱眉,张开眼看见那只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惊叫出声。
陆思铭听着这叫声,迫不及待的就想冲门而入,但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王爷,您没事吧?”
他小妹叫的,为什么问的是王爷?
陆思铭皱眉瞪了那侍卫一眼,冲着屋子里叫喊道:“小妹你没事吧?要是有事就说一声,二哥直接带你离开这吃人的虎窝。”
虎窝?侍卫和丫鬟们面面相觑,什么时候他们这最平静最最最淡薄的三王府变成了虎窝了?
陆芷染尴尬的看着南萧池身上的喜服,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从床上蹦了起来干笑着看着他。
“三,三王爷,我昨晚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南萧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想起身,陆芷染又忽然返了回去。
看着他说道:“对不起,忘记你瘫痪了,我来扶你起来。”
南萧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释然,也不解释,就任凭陆芷染架着他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还有凌乱的房间,皱了皱眉。
陆芷染就忽然想起了传闻中的三王爷是有洁癖的,于是挠了挠头,安抚了他一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既然都是我弄得我等下马上就收拾了,你别动,小心摔下床。”
一个绝美的帅哥,却是个瘫的,多可怜啊。
陆芷染想着,脑子里已经成功将南萧池与自己的二哥配对了,手脚也十分麻利的开始收拾房间。
就这样,陆思铭在门外真的等到太阳都出来了,陆芷染还在房间收拾,而南萧池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所以外面的人都不敢进来。
直到皇上身边的红人,海公公来了之后,众人才让到了一边。
海公公可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众人围着,来之前也听说情况了。
便轻轻敲了敲房门,尖着嗓子说道:“三王爷啊,皇上那边已经摆宴等着了,您再怎么也得给皇上个面子吧?”
南萧池黑了黑脸,昨夜他皇兄闹的还不够,竟然在宫中设宴,怕是定要见这周国尚书千金一次了。
陆芷染听着外面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皱眉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人声音这么难听?不男不女的。”
这话一落在南萧池的耳中,南萧池的脸色便好了不少,当做听了一个笑话。
确实,也不是很好笑的样子。
“那是皇上身边的海公公,等会儿见到了客气点。”
南萧池说着,自己就起身,准备换衣服了。
陆芷染见状,却十分客气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替他开始脱掉身上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