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山下,抬起的头颅望着那团白色的气息,红色的唇张的大大的,可以说是惊呆了。
同样,对于眼前的大山,范松长舒一口气,“这山的高度目测还可以,同经山差不了多少。”说的挺斗志昂扬,好久没飞的畅快了。
“跟你说实话,我不会飞。”董本顺苦笑,果然赏风景的时候适合走路,爬山的时候适合御剑,“我有点小小的紧张。”
看着范松已跳上了剑,董本顺不知该如何上去。跳吧,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迈腿上吧,好像得需要拉一把才能上去。
抬起头保持微笑,默默伸出手,“扶一下呗!”
“真麻烦。”范松很是不耐烦,一把揽住纤细的腰肢,上了剑。
惊魂未定的董本顺闭着眼睛不敢看,刚才的一切好可怕,只感觉腰间一紧就被拉上来了。
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感觉好像不是很可怕,不同第一次飞的时候是被小黑抓着飞,此次的飞行有种安全感。
试探的睁开眼睛,看到别样的风景。
“好美啊!”董本顺满脸的惊喜,已经忘了双手环住的腰,只顾着欣赏周边的风景,“突然发现这山还挺漂亮的,有鸟有鸟,还有蝴蝶……”
因为飞的有些低,董本顺眼中的风景是山林中最精彩的风貌,又遇太阳落山之际,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寂静。
一惊一乍的董本顺大声呼叫,范松选择性失聪。
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董本顺眯着眼睛任凭暖风吹打在脸上。范松看着眼前的路,希望能顺利到达山顶。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只巨大的秃鹰遮住了阳光一爪子提溜起董本顺飞远了。
“那是我的,你讲不讲道理。”背后空落落的,只有风吹打在背脊,“秃子,人还我。”朝着秃鹰方向飞去。
秃鹰展翅翱翔,董本顺感觉呼吸不畅,高空中的风太大吹的睁不开眼睛。被吊在空中的感觉太爽,两个脸颊被吹的通红,还没办法动弹,只能任由秃鹰用两只尖锐的爪子抓着,随风摇摆。
“范松啊,你快点来救我,我感觉快窒息了。”董本顺内心诉说着哀求,闭着眼睛想说有点恐高,“若我睁开眼睛能看到你,我就给你做一年的饭菜。”
心里默数三个数,缓缓睁开带着泪珠的大眼睛,用余光在周身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果然,这些期许都是骗小孩子的。”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突然有种想法,是不是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不会被吃或者被打。小心翼翼低下头,只有一片接着一片的云,“救命啊,我不敢跳。”
秃鹰仿佛听懂了爪子上呼唤人的心声,便送了送爪子抓痒。
“啊~”
董本顺变成一条美丽的弧线直线下降。
“那是什么?好像是个人!”疑惑的声音响起,被砸在了地上。
颤抖的手缓缓从董本顺的身下爬出,就连佩剑,也被折成了两断,索性没伤到什么人,还打落一只飞禽。
“董本顺,我难不成上辈子欠你的,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没有好果子吃。”范松语气艰难,带着无奈的哭腔,在爬出土的一瞬间,笑出了声。
秃鹰可不是好对付的,没点真本事还真救不出来人。范松只好尾随其后,寻找机会下手。
结果,董本顺像丢垃圾一样丢下来,范松想着伸手接住,在有树藤缠绕应该摔不死。结果,算好了一切没算到董本顺的重量,来个泰山压顶。
“臭丫头,该减肥了。”范松苦笑一声,回眸望着断剑下的小飞禽,“天色已晚,看来得起火烧饭了。”
背着董本顺和飞禽赶路,手中握着断剑弯腰捡着路上的干柴。
“你说,秃鹰为何会突然抛下我?我就算不是一个完美的食物,也该能塞牙缝吧。”董本顺表示不解,苏醒第一时间想这个问题,“难不成它想吃碎肉,所以将我从高空抛下,就是让我来个粉身碎骨?”
自我感觉良好的董本顺一脸疑惑,抓着腰间的肉默默松开。这动作虽小,可范松依旧能感受到。
“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说不准是秃鹰觉着你沉,飞的太累,所以松松爪子。”范松说着自己的理解,那力度简直不敢想象。
“切!”董本顺不语,趴着还挺舒服的,“天黑了,我们得找个山洞之类的藏身之所。”
找个藏身的地方是为了减少妖灵的袭击,务虚山的妖灵太多,董本顺不求能睡个好觉,但求能平安度过一夜。
跳在地上,很懂事的帮范松拿着干柴,“范松,我还不知你为何下经山历练,我可听说今年的经山会有大活动,你怎不去捞些油水?”
经山的女师傅收女徒,各个长老也要收徒,这么忙碌的日子里定然会收到不少的好处。可这个节骨眼儿上,范松却下山历练,难不成是被踢出师门,还是犯了大错。
经山的门规深严,犯了错必须受罚。若说最放松的地方还是经山掌门的院子,只要不违背门规,打闹玩笑都可以。
“别瞎想了,我下山纯属为了历练,遇见的人和事,都是历练中的一部分。”范松可不想说是因为找劫难,所以来下山化解,“历练,那才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叫成长开拓眼界。经山上的妖厉害的被阵法关起来,有重人看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是逐渐了百年,也未必能看到妖的影子。不厉害的吧,见了我们就躲,拉出来打一架,也尽是萎靡不振之态,浪费时间。
下了山就不一样了,各妖都觉着你好欺负,看见你就想到了丰盛的饭菜,故而能来个真实水平。”
“哦,那你这一路上遇见几个妖?”好奇心太重,董本顺一脸渴望加崇拜的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这话问的有些尴尬,范松向来是遇妖就跑,跑不过在打,打不过在跑。故而练就了一身跑路的法子。
脸面还是不能丢的,清了清嗓子,很是一本正经的道:“没算过,只要能活着,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