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想知道什么,是保命要紧。”董本顺一本正经的脸,绽放着虚伪的笑,“实话同您说吧,我们压根儿没上山,只是遇见一位仙人,他让我们二人干活,作为报酬给了我一枚解药。
您看这狼,那么凶,万一挣脱了绳子咬人,您也护不了三个人。为了给您减轻负担,我们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告辞。”
迈开腿就走,颇有一种逃亡的感觉。
“许嵘,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师傅所中何毒?”老道士先从有负担者开始说教,“你师傅把你抚养成人,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师傅有命,徒儿自当拼死一搏。可师傅也说过,有危险之事且注定是败,便不必垂死挣扎,逃命要紧。命保住了,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许嵘很是坚定的神色,流露出师傅说的都对,保命价更高的选择。
“啊~”老道士好无奈,这都是什么年轻人,怎么大道理都这么多。“那如果老道告诉你,救你师傅的解药便在这阁楼的最高处,你可愿意拼一把?”
诱饵很大,上钩的可能才更大。
“还是卷土重来吧。”许嵘停下的脚步在此走起,手已握成了拳头。
“只要你陪老道进去,取得解药便多了一分可能。”老道士不气馁,他相信再接再厉,定能打动许嵘,“你可想清楚了,救了公主你便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救了师傅你便是鹤派的最有威望之人。”
看到再次停下的脚步,老道士便知成功了。
随后,范松将许嵘绑成了粽子,打算抬走。
“你,你们~”老道士哽咽,这是什么操作。
“我们去搬救兵,您先撑着。”说着四个身影逃命似的离开了。
还未走远,四抹身影便已默默退回了原点,抬起有些懵的眸子,只见老道士的手里多了一张符纸。
“老道也是没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老道士嘿嘿一笑,收好符纸默念咒语,只见四个人整齐划一排好队,随着老道士很是不情愿、小心翼翼的地穿过恶狼,进去了务虚阁。
边走边听老道士娓娓道来,“你们背上的符纸乃为听话符,贴上它,便要听手持主符者的话。
为难你们了,待救出了公主,赏赐绝对少不了。”
老道士已经做了决定,无论被听话符控制的人愿不愿意,已没了回头路可走。
踏入务虚阁的大门,便听到惨烈的猫叫声,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都说务虚阁的阁主喜欢猫,却不知那阁主喜食猫。”老道士冷哼,对这里的一切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故而在这个无聊的环境中,同年轻一辈唠唠嗑,“此处猫多,竞争也大,适者生存就是这个道理。
这里的猫妖每日都会打架笔试,输的那只便要下油锅成为阁主的盘中肉。所以它们不得不勤奋修炼,对能够增加灵力的凡人魂魄,更是喜爱。”
“那阁主为何自己吃,反而要吃食人魂魄的猫?”董本顺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对于老道士的行为很不满,“莫非那阁主吸收不好,想让猫妖先消化人体内的污浊?”
老道士被问懵了,这姑娘话有点多。
“非也非也。”老道士嘿嘿一笑,不说话。
一路畅通无阻,像是安排好的样子,不时传出香味儿,和一声猫叫声。
整个阁楼里满是雏菊的香味儿,董本顺满是不屑。
“昨夜那个黑影真的是吃猫的怪物?看他抚摸猫的样子也是宠溺,没曾想都是装的。”董本顺的内心有些后怕,东张西望打量着周围屋子,“这些猫为何不逃?”
“逃?”老道士像听了个笑话,“逃,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挺了解的。”范松不屑,“道长是否认识阁主,怎的走在此处像走自己家似的,轻车熟路。”
一进门便知从哪里上楼,还知道务虚阁的规矩,不怀疑都难。
“要不说你年轻呢!”老道士挑眉,今日是不是说多了?“公主喜牡丹,身上多少带着牡丹的花香。”
到了三层,老道士停下脚步,一把推开屋门,看见白樱手里端着糕点,正往黑影的嘴里塞。
“不是说要离开吗,怎的又来务虚阁了。”黑影发话,对于出现的人很是不满。
做人重要的还是讲诚信,既然答应就必须做到。范松失信于人,黑影很是恼怒。
“阁主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要来,是被逼而来。”说着已用眼神告知黑影,背上的听话符的存在。范松面带笑容,相信这个世界是不打笑脸人的。
话音落,感觉一阵风吹乱了发髻,顿时手脚灵活了。那阵风吹落了背上的符纸,听话的人可以放肆了。
“可以滚了。”黑影手一挥,门已关上。
“那个人是公主吗,绝对不是。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会伏低做小。”老道士满满的不可置信。
“定是你老眼昏花了,连徒弟也认不出了。那分明就是嫡公主白樱,在咱们面前高高在上,在旁人面前到像个小媳妇似的。”范松冷哼,对于公主的两面派很是不爽。
“是啊,人前人后两套做派,也不知京中的老皇帝知道了,作何感想。”董本满最会接话,长叹一声表示不屑。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公务岂是你们诋毁的。”老道士一甩拂尘,略带怒气。
“不信,不信你推门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董本顺对着范松挑眉,意思她都懂。
随着几人的争吵,门被推开了,依旧是白樱跪坐在地上,手里端着白色的糕点,正愤怒地盯着门前几个人。
想她堂堂公主,居然被像个物件似的打量,还看到如此丢人的一幕,太闹心。
门前的人脸上满是震惊,这是公主吗?看模样八九不离十,瞧做派像极了公主身边溜须拍马的宫人。
这是一个人?变化也太大了些,一个高贵一个卑微。
“公主?是你不?”老道士明目张胆的试探,眼神锁定在公主的身上直接忽略周围之人的神色,不忘摸摸同样震惊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