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留她,牡丹仙子又怎会来!”公子面对生死,谈笑风生。
“本仙子,从不与傻子废话。”牡丹仙子话音落,手掌挥动,身后的刺猬已打飞,“务虚阁在江湖中初出茅庐,一只刺猬也敢在江湖称霸,不自量力。”
牡丹仙子大开杀戒,招招致命显然不是开开玩笑。
“弼塬,一只才满五百岁的刺猬,该知道人心险恶了。”牡丹仙子取下发簪,飞至空中时便已发射出数十根银针,“去死吧!”
“你不是牡丹,是樱花?”公子这才反应过来,后悔晚矣。
短短半个时辰,整座务虚山冒着黑色的烟雾,生灵涂炭。
一根樱花针点在弼塬的脖子上,高傲的抬起下巴,“你喜欢的牡丹?还是樱花?”
“我喜欢的,只是眼前的姑娘罢了。”弼塬确实喜欢眼前的人,无论她是何种身份,他要的只是在雏菊中着蝴蝶的那个蝴蝶。
“臭男人,油嘴滑舌。”说着用针轻轻划上那张俊俏的脸,“好看的人,我是最厌恶的。”
“啊~”
随着一声尖叫,弼塬伤了眼睛。
那针本是要弼塬的命,却被雏菊花瓣挡了一下。
“姐姐,求你不要杀他。”雏菊仙子的功力弱,不敌樱花针的威力,此时嘴角挂着血迹,一脸痛苦,“妹妹甘愿在务虚山守着,决不让姐姐忧心,让仙君忧心。”
“好,我信你。”转身离开。
雏菊仙子托着受伤的弼塬此处寻医疗伤,还要处处提防姐姐的追杀。那句相信是口上的话,心中的杀意从未停过。
追杀,已成了家常便饭。
弼塬不忍仙子陪着他一个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故意暴露了行踪想要一决高下。
最终,弼塬掉落山崖离去,樱花仙子因杀戮重被贬下凡历练,雏菊仙子也入了轮回。
董本顺有些惋惜,戏唱完了内心除了感伤也其余的感受。
此刻眼前的风景也有了变化,温泉变成了臭虫的沟渠,绿色的树林散发着被火烧焦的味道,就是董本顺抱着的树枝,此时也冒着火光。
“救命啊!”摔下树,疼的起不来身,看着四处逃窜的妖灵踩在脸上的痛楚,感觉太难了。
一桶水被泼下来,董本顺回了神,才发现刚才的一切皆梦境。
“你都看到了。”黑影冷哼一声,回眸捏起董本顺的下巴,“万年前,务虚山经历了一场磨难,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我心里怎能不恨?”眼神狠狠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梦境中的弼塬,是你?”董本顺回想着梦境,那场灾难中存活下来的,怕也只有掉落山崖的弼塬了。“为何告诉我?”
他人的秘密董本顺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
“你忘了过去没关系,本座会让你一点一点想起来。”弼塬哈哈一笑,拔下白樱发中的樱花簪,只觉着讽刺,“当年便是这支簪,险些要了整座务虚山妖灵的命。没想到那仙君待你还是有一番情义的,居然把你的宝贝也送了去。”
每一个修习法术的人都有一件趁手的法器,打起架来也是颇具风采的。
但入了轮回这法器便不会随着主人轮回,而是等待主人历劫归来重新召唤。
白樱是皇城公主,法术也是自幼练习,没有召唤法器的意识。如今头上戴的法器,怕是某位仙君送去,保命用的。
弼塬厌恶仙界,更厌恶前世白樱留下的债。
“一张好看的脸蛋儿确实能让人神魂颠倒,可活了这么久,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看多了漂亮脸蛋。”弼塬挥动着樱花簪,打量着白樱那张姣好的容颜,“语气留着祸害,不如毁了。”
话音落,便听到白樱惨烈的叫声。
“哈哈~”弼塬放声大笑,眼前的人在没了往日的风光与骄傲,有的只是痛苦。
“我要杀了你。”白樱的脸上流着黑血,深深的划痕是肉眼可见的白骨。
“是你咎由自取,在樱花针下藏毒,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你。”弼塬丢了樱花簪在炉火中,扬长而去。
“我要杀了你,让你知道谋害本公主的下场。”白樱嘶吼着,却挣不开身上的绳索。
这一幕太过骇人,董本顺只觉着胸口烦闷。
解开白樱身上的绳索,强忍着恶心为其包扎。那针也忒毒了,轻轻一划居然将人的脸翻出了白骨,也不得不感慨白樱的狠厉,拿着剧毒在身上招摇,终于自食恶果了。
“公主,我带你出去。”董本顺很是和蔼可亲的撕下衣裙,一头系在白樱的胳膊上,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好久没唤白樱为公主,董本顺还有些不自在。
内心虽不喜的白樱任由董本顺拉着,脸上的疼痛让她睁不开眼睛,有个人拉着也是好事。
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还带着丝丝臭味。睁开眼睛才发现此地乃粪池,味道太过熏人。
立马关上大门深呼吸,这是人待的地方?
此屋四面有墙,只一门一窗,门走不了,只能飞窗了。
推开窗,果然是别样风景,才发现开满雏菊的务虚山的后院,种满了樱花。此季正是花开的季节,一片粉色映入眼帘,煞是好看。
“想来他爱极了樱花仙子,哪怕用整座山来吊念雏菊仙子,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种满樱花树。”董本顺长出一口气,内心不得不感慨人的痴情,“我的缘分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平淡恬静。”
对于爱情还是很向往的,董本顺的认知里,非常羡慕爹娘的爱情。
跳下窗,漫步在樱花丛林里,内心得到满足。
“快点离开,本公主还要治伤。”白樱懒得看风景,即便是满满的香味儿扑鼻。
被打断的董本顺嘿嘿一笑,很是奉承的说:“得咧!”
这是董本顺内心最大的奉承,当然只限于白樱一人。
顺着樱花林顺利下了山回到院子,将白樱往屋里一放,冲出院子大喊大叫,希望有个人来。结果就是,没一个人。
“他们去哪儿了?”董本顺很苦恼,他人都不在,谁来为白樱治伤,谁来侍奉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