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白卿的身世;第二,白樱的身世,至于第三吗,是皇后娘娘有何秘密。”范松翘起二郎腿,眉毛一挑端起皇帝的御用茶杯大口吃下,“我时间很紧的,快些!”
主要是怕皇帝突然驾到,打断了问题。被抓是小事,被抓还没得到答案,可就太亏了。
范松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能投胎为皇家人,都不是普通人。”黑团冷笑一声,像个孩子般发出孩童般的笑声,“白卿和白樱这两个姐妹,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她们上辈子因为情爱之事纠缠,这辈子又因为亲情较真。
白卿原为雏菊仙子,喜欢一个魔头,为了那魔头甘愿被贬下凡受尽苦楚。可惜的是那魔头喜欢的是身为樱花仙子的白卿,不惜将整个务虚山的生灵赔上性命。
姐妹两个因爱生了嫌隙,同时坠入诛仙台,成为了皇家的两位公主。”
范松不禁感慨世道的不公,怪不得白樱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原来上辈子是仙子,还是个祸国殃民的仙子。白卿总是带着看淡一切的脸和心思,却总把心里的想法泄露。
“那皇后呢?”那姐妹两的家事就不参合了,仙子打架他一凡人不凑热闹,还是询问询问皇后娘娘,那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主。
黑团还未开口,只见一抹黄色的身影捡起地上的盒子,将黑团收入盖好盖子。
傻子也能看出眼前之人是天子,身上的龙袍如此耀眼,周身的气质也不凡。
气势不能输,一介修仙人怎能向凡人服软屈膝,范松的内心和身体都是拒绝的。
发现对方在审视自己,故用同样的目光打回去,决不能输。
“小道士,胆子不小。”天子哈哈一笑,坐在龙椅上点燃桌子上的熏炉,“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别人家的事还是莫要管了。”
这不是警告是威胁,天子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范松并没有感到压力,反而觉着很熟悉,一位王者就该有这般狠厉的神色,让人不得不屈服。不禁绯腹着凡人就是凡人,即便是一个眼神,也不能抵挡他派头。
很随意的一坐,感觉这熏炉内的香很熟悉,抬眸时才发现天子的眸子此时泛着黑光。
“我猜你最想知道的不是皇后的身世,而是你的身世。卿儿身边的公公是皇后的人,她就是太天真,以为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便是知心人,却不知愿和她说话的人都是想利用她之人。
她注定爱而不得,注定永远被樱儿压一头,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在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她的母妃确实死于皇后之手,那又如何,整个后宫的人都是皇后随意差遣之人,区区一条溅命,算什么。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安心做好棋子,也好生儿育女平安一生。若在有非分之想,怕是会落个不忠不孝不义的下场。”皇帝的脸色吓人,泛着黑气的眸子带着张狂,“至于樱儿,她不是良善之人,却也有着女儿家的心思。月老牵的红线,不是她不愿意,就能扯断的。
至于你,若想知道身世,不如去经山悬崖边上,找找突破口。”
随着哈哈大笑,皇帝已恢复了正常之态,仿佛那个张狂之人不是他般继续拨弄着熏炉。只是不在去焚香,而是将一杯凉了的茶水泼进了熏炉内。
范松回神,眸子带着审视,“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皇帝吹灭了蜡烛,手里多了一支短剑,“上面还沾着你衣裳的丝线!”推门离开。
一拍桌子,范松愤懑起身打量着满是秘密的书房,离开了。
出了御书房,走在花园的范松想着经山悬崖处的秘密,只知那里是经山禁地,却不知里面究竟藏着何等秘密。
一语惊醒梦中人,范松决定待回去了定要去禁地瞧瞧,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范松?”董本顺疑惑,这人怎么穿着太监衣裳到处乱走,为了不丢经山的脸,一把将其拉走了。
“董本顺你发什么神经,这是哪儿?”范松插着腰头上顶着衣裳,寻找着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
“这是干净的衣裳你快换上,宴会马上开始了。”董本顺回答着范松的话,悄咪咪的道:“怪不得牛伯说范松也在宫里,还特意让我拿着哥哥的衣裳送你。”
来到宴会上,董本顺也会顾忌些爹爹的面子,小口吃酒小口吃肉,看着歌舞升平的场面。
范松坐在一旁,以经山弟子的身份坐在董忠的身后,暗骂董本顺来阴的,一个修仙者来参加皇家的宴会,说出去不得被师傅打断腿才怪。内心一阵绯腹,看到了许嵘的身影,才算平复了些。
“这小子怎么会来,不好好在客栈待着,还被当做贵宾般接待。”范松的位置不如许嵘的靠前,还只能坐在不露脸的地方,心里苦啊。
出嫁了的女儿白卿来了,摸着小腹缓缓走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身孕的人了。不得不感慨白卿思念家乡的苦楚,有了身孕也不忘回家瞧瞧。
“长公主越发的水灵了,可是有了身孕?”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询问,露出关切的神色,“公主可要好好小心肚子,舟车劳顿最是伤身子,莫要惊了腹中胎儿。”
“多谢国公夫人,我也是在不上才发现有的,想着国公夫人对女子之事精通,故而想来瞧瞧。”白卿小声说着,同国公夫人看似打笑话,实则是安抚人心,免得落个不被夫家疼爱的名声,可就是罪过了。
望着姐姐的娇羞逗笑,白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白卿肚子里的娃,怕是野种。
层层衣衫下看不出肚子大小,只能凭着感觉猜测,且白卿穿着宽松,很难让人猜出。
皇家的丑闻不便传,白卿自会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付出代价,作为妹妹的也就不多言了。
吃下碗中的冷酒,白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里顿时有了光芒。只见范松一身长衫,坐在角落中吃酒,很不自在的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