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这里人多…”薛以脉看了看周围,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毕竟是庄严肃穆的地方,你这样,总是不好的。”
“那我们回家,是不是就可以了…”
“百合,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薛以脉一脸勉强的模样,百合的眼中滑过一丝难过,随即故作轻松的笑道:“我是开玩笑的啦!次的蛋挞不合你的心意,这次我又做了一遍,特意拿来给你吃。”说着,她将手中的蛋挞盒子递到薛以脉的面前。
薛以脉感到奇怪:“百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百合一时语顿,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去看薛以脉。
薛以脉这时突然拿出手机,再三查看没有新添加的软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笑了笑,这种古灵精怪的做法,除了简然那个丫头能做得出来,谁还能做到呢?
“以脉,你笑什么呀…”百合见薛以脉失神的笑着,她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薛以脉接过百合的蛋挞盒子,用余光看了看远处的病房窗后,缓缓的离开…
“以脉,等等我。”百合前,握住了薛以脉的手,笑脸盈盈道:“以后,我们还是要向以前一样,手牵手,肩并肩的逛街,好不好?”
“……”薛以脉扯了车嘴角:“你开心就好。”
咖啡厅内,薛以峯靠着窗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站起了身,再一次去到了简然的病房内。
“你怎么又来了…”简然见到阴魂不散的薛以峯,不禁皱起眉头。
心情大好的薛以峯此刻没有在意简然的话语及态度,他将请柬递给简然,并告知她:“周六会有一场慈善晚宴,你来做我的女伴。”
“我不要。”近在眼前的请柬,简然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拒绝道。
薛以峯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他笑着说道:“听说,以脉也会去呢…”
“他?他怎么会?”简然诧异的看向薛以峯。
“我答应过你要给他一个工作的机会,周六的晚宴,刚好能够开拓他以后的人际关系,这不是很好吗?”
呵,说什么没有关系,明明就在意的很,还在这里跟他撒谎胡扯,真是有够虚伪。
薛以峯别过脸,刚才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其实…我也应该为我以后的人际关系多做做打算的…”简然不自然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薛以峯臭臭的神情。
明知道把以脉搬出来会轻易的使简然点头答应,可是事情真摆在面前的时候,薛以峯竟有些破天荒的吃味。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薛以峯眯起眼睛,问道:“那如果我说,以脉不会去呢?”
简然自知有些被戏谑的成分,不禁有些生气道:“你耍我?”
“我只是想知道,以脉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薛以峯定睛看着她,如实说道。
“你误会了,我答应你,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简然别过头,用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而已。”
到底是不是这样,薛以峯心里已然有了数。
只是,他们互相爱慕的情感,自那次晚宴后,一定会被轻易的割舍。
薛以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能赞同我的观点,我很高兴。”
简然惆怅的看着他,“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你我才答应的。”
“不是因为我,难道因为以脉吗,嗯?”明知怎么回事,薛以峯还是忍不住做个比较。
“我…”简然哑口无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是让她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哎呀随便你吧!”简然把手一挥,才不管薛以峯会不会误会。
反正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明天,她就去办出院手续远离这个地方,不然的话,这个男人老是时不时的跑来献殷勤,让她一身的不自在!
……
等到了第二天,由于自己操之过急,导致吴美玲和夏晴晴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探病,简然就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她愉悦的哼着歌,在病房中收拾自己的行李,一想到马就要离开这个连空气都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她就没由来的心情大好。
“是谁让你出院了?”不知什么时候,薛以峯站在了她的身后,顿时吓得她心脏直突突,“啊妈呀!”
“我长得很可怕吗?”薛以峯臭着一张脸,问道。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简然没好气道,她剜了薛以峯一眼,转过身重新叠着自己的衣服。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薛以峯有些生气的板过她纤细的手腕,第一次与简然实质性接触,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恍惚。
“你干嘛啊!”简然抽开自己的手,来到病床的另一边,欲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简然!简然!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时,门外闯进来一个身穿病服的中年女人,她惨白着一张脸,见到简然的那一刻,顿时朝她扑了过来。
“哇…你…你是谁啊…”简然吓得赶紧跳了病床,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女人。
薛以峯见到来人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这女人,怎么找过来了…
“简然,你一定要救救蕊蕊,你一定要救救她!”女人抓住简然的裤脚,头发将她的半张脸遮挡住,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简然见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从哪里见到过…
“你…你是谁啊…”简然再一次问道。
薛以峯暗叫不妙,他赶忙前,将女人拉到一边,“一个疯女人罢了。”
“不!我不是疯女人!我是蕊蕊的妈妈,蒲曼文啊!”蒲曼文甩过这个可怕的男人,再一次扑到简然的面前,跪在病床前,哭着求饶道:“简然,我知道一切都是蕊蕊的不对,你可以责备她,怪她,甚至让她辍学都没有关系,只是,你千万不要把她的人生给毁了呀,她可是我的一切呀!”
简然吃惊的捂住嘴巴,这…眼前的疯女人,真的就是在电视机前一向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吗?
怎么可能…
不过诧异之余,在听到蒲曼文的话后,听得完全云里雾里,蕊蕊,不就是蒲新蕊吗?她为什么要责备她,为什么要让她辍学?
虽然蒲新蕊能不出现在校园里跟她作对的感觉会很棒,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决定人家戳不辍学?
难不成,蒲曼文真的疯了?
不是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蒲曼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薛以峯怒道,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这一次,真的有些慌了。
“你这个魔鬼,是你把蕊蕊囚禁起来,想让她重演当天晚的情况,是你,是你想要毁了我女儿的一生啊!”蒲曼文歇斯底里的哭着喊着,使简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吧,为什么蒲曼文会放下身段,来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