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她轻轻靠在薛以脉的肩膀,酒精的微醺下,使她的面色红润,眼神迷离,“以脉不是物品,只不过,他答应了我的,今天晚要陪我…”
看着百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简然悄然抿紧了双唇,她直直地看向薛以脉,似乎在要一个承诺,“今天晚,你们不会做什么的,对不对?”
“简然,你不要乱想,我…”
“你只要说对,还是不对。”见薛以脉一脸真挚的模样,简然的心中稍稍放下了心,只是,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来决定她的话,是不是可以说出口。
“对,我们不会发生什么。”薛以脉肯定的回道。
简然点点头,“那好,我明天早再来找你。”简然说完欲要走,这时百合突然前来,她附在简然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房间要待整整一夜,什么事都不会做?”
简然眉头一皱,她警惕性的望向风情万种的百合,只听她接着说道:“男人的话,你也相信吗?”
见百合这幅模样,简然深深的失望着,曾经百合是简然最尊敬的学姐,她学识好,成绩优,性格又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人缘好到爆棚。
只是,如今看来,她也只不过是口蜜腹剑的小人。
百合的悄悄话,摆明了不想让薛以脉听到,既然这样,简然同样回以相同的方式,附在她的耳边,悄然说道:“我不信任他,难道还要相信你吗?”
简然悲哀的看着百合,“百合学姐,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薛以脉,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盯着门口,许久,百合眼角含泪,她难过的问道:“以脉,你是不是准备向简然坦言了?”
“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即使我知道简然的心里有了别人,可我还想要试一试。”
“呵…”百合悲哀的感叹道:“简然啊简然,你有多幸福啊,能够被薛家的两兄弟深深的爱慕着…”
薛以脉听后,眉头一皱,他诧异道:“百合,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哥哥薛以峯,已经掉在简然的丘比特陷阱里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薛以脉连忙摇头:“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
“不可能?呵…”百合冷嘲一声,她转过身看向薛以脉,“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最近在学校里,你哥哥和简然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又是一整间教室的鲜花,又送独立的门市,还会特意让司机送去昂贵的礼服,你哥哥的追求方式,可比你大气多了,即使没有方正,你以为,简然会放弃一个财大气粗的薛以峯,而选择你无名无利的薛以脉吗?”
百合的话如同炸雷一样,猛地直击他的心脏。
独立的门市…
这一刻,他全明白过来了。
那天晚,他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哥哥会出现在学校的南门口,原来…他在为简然挑选独立的门市…
而哥哥又千方百计不想让他去看望简然,原因竟是不想让他成为哥哥本身的情敌吗?
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选择了女伴,顿时使简然成为全场引人瞩目的焦点,是在告诉着众人,他的心意吗?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觉得她会选哥哥,还是弟弟呢?”
“……”薛以脉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是啊,百合说得对,即使没有方正,然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和自己的哥哥竞争…
他凭什么…
然而,令他更加不解的是…
“百合,为什么你对我哥的事情这么清楚?一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跟我哥之间,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就在这时,百合突然前,一把环住薛以脉的脖颈,口腔中的酒香气,扑洒在他的脸庞,“以脉,不管以后简然接受的是谁,答应我,今天晚,你只是属于我,好吗?”
“百合,你别这样,你快放手…”
薛以脉越是挣扎,百合就越发加紧力道,她贴在薛以脉的胸膛处,“我不是要我们之间非要有什么,我的意思很简单,只是陪我喝一杯酒,这都不可以吗?”
“百合,你真的喝多了。”
百合痴痴的笑着:“就当做是我喝多了吧,可毕竟是为华丽的乐章添加一个完美的句号,你好歹也要回敬我一杯啊…”
“这…”
“我答应你,只是一杯,喝完之后,我就放你走,不再勉强你,好吗?”百合抬起头,深情的望着薛以脉,恳求道。
在百合的一次次强烈要求下,薛以脉终于点了头。
他再次来到餐桌前,将自己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百合,我可以走了吧。”
……
深夜里,简然躺在床辗转反侧,她的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的补脑隔壁房间此时应该发生的事情。
薛以脉会不会把持不住百合的风情万种,在酒精的作用下,强行将她扑倒呢…
想及此,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随即在她的脑海中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
“不可能的,薛以脉不是那样的人!他说过的,今天晚不会和百合学姐做任何事情。”简然在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可是,越是安慰自己,心中就越是慌乱,她腾地一下坐起身,咬咬唇,蹑手蹑脚的来到墙壁处,轻轻地趴伏其中…
“嗯?没有声音啊…”没有声音就是好事。
简然稍稍放下心来,刚重新坐回到床,又猛地站起身来,“不对啊,就算薛以峯说隔音效果不好,但好歹这是一面墙壁啊,两个房间呢,这薛腾旗下数一数二的豪华大酒店,防隔音系统怎么可能仅仅是靠耳朵就能听到声音的呢?”
这时,她打开灯,从桌子拿起一个一次性纸杯,贴在墙壁,耳朵附了过去。
“……”
还是一片寂静声,就连电视的声音都没,她终于放下了心,还好,没有任何声音…
此时,她的睡意全无,精神头像是一只猴子,抓耳挠腮,毫无体面可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
如果,明天去贸然告白的话,会不会吓他一跳…
怎么说,他们两人也只是比普通陌生人稍稍熟悉一点儿,只能说熟知他身有几颗痣,几道伤疤,身体构造是怎样的,可那也只是迫于无奈,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会不会像次对方正告白一样,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呢…
从薛以脉往日的态度来看,他似乎比对待一般人要更加信赖自己一点儿,可是这不是评定爱情的理由啊…
也许,这个男人把她自己当做是和吴婶差不多一样的身份呢?
哎…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