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你的孩子。”两人偷晴已经两个月了,还真的怀上了。
这一句不但把刘公子震得木立原地,林啸宇也雷的外焦里嫩,纵使在现代社会,也能把一个男的惊得六神无主。
更何况是在大唐,虽然民风开放,那也不至于未婚生育吧?
刘公子顿时没了主见,腿肚子打颤,良久,嘴唇哆嗦着挤出一句话“我会想办法的。”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一个月,林啸宇就再也没见刘公子来过。
殷温娇的肚子也愈渐显怀,虽然用东西缚住,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东西的。
她整天走神,好几次晚上,林啸宇去点灯的时候,发现闺房里饭都没动。
很明显,刘公子抛弃她了,令她万念俱灰。
“她状态不对,离死不远了。”林啸宇一直对殷小姐用感知术,生怕发生意外。
今天,殷小姐似乎做了重要决定。
夜里,林啸宇注意力都放在殷温娇身上。
果然,刚刚入夜就发现了异样。
殷温娇,悬梁自尽了。
“你可不能死,死了我的剧情就完了。”
幸好他在一直关注,之前就把门栓拔了,赶紧冲进房间。
林啸宇附身的殷雪飞,抱着小姐的腿,几次都没能把她弄下来。
“这女人身子真弱。”
用剪刀剪又怕摔坏肚子里的孩子,无奈之下,只好大喊:
“快来人呀,小姐悬梁自尽了。”
巡逻的家丁很快赶到,把小姐救了下来。
“老爷呢?快去通知老爷。”林啸宇打定主意,这事必须有个了结。
他的计划是,把孩子打掉,以后再嫁给陈光蕊。
或许,西游记里也是这样的,殷温娇嫁给陈光蕊的时候,是没孩子的。
管家答道:“今晚陛下宴请新科士子,老爷在吃宴席呢,我派人去通知老爷。”
殷开山接到消息后,顾不得配皇帝,慌忙回到府邸。
殷开山指着女儿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真是糊涂呀。”
殷温娇扑倒在殷开山怀里:“爹爹。你对我疼爱有加,早就说那刘公子不是良人,叫我不要与他交往。女儿没听你话,没想到他竟是个负心汉。我没脸见爹爹。”
殷开山先是抚着女儿后背,突然感觉到什么,伸手到女儿肚子上一摸,吓了一跳。对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之事,不许外传。”
其他仆人都走了,林啸宇留了下来。
“雪飞,你都知道了?”老爷问道。
林啸宇点点头“我见小姐悬梁,急救当中发现的。”
他一直开着感知术,关注着殷开山。
殷开山果然有了主意,和他之前的想法一样:这孩子不能要。
林啸宇有了新的想法,问道“请问老爷,今科状元可是姓陈,名萼,表字光蕊?”
殷开山眉毛一抬,这个问题太突兀,细心一品,发现了奥秘。
“今科状元确实叫陈光蕊,生得一表人才,学问也做的好。雪飞,你是说,从新科士子中挑一人做小姐夫婿?”
林啸宇心想,要的就是陈光蕊,他可是殷温娇的官配。
接日后的功德佛的盘,算接盘吗?这是造化啊,你不能怪我。
“我也听说那陈光蕊家境贫寒,能考上状元,已经负债累累。老爷要是把小姐嫁给他,想必他不敢拒绝。”
殷开山作为凌烟阁功臣,只有一个女儿,能让你一个毫无背景的状元娶了,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怎知他的家境?”殷开山起了疑心。
“小姐到了待嫁芳龄,所以我平日里也关注了一些。”林啸宇知道殷开山的情绪变动,对答自如,终于打消了他的疑心。
第二天,就把陈光蕊招到家里做客,双方一拍即合,还商议了具体细节,决定以抛绣球的方式决定。
跨马游街第三天,状元游街的队伍要经过殷府门前。
而殷府门口早已围满了人。
“殷小姐今天抛绣球选夫。”
“抛绣球不是在自家庭院吗?怎会朝大街上抛?”
“能接住绣球的人选早就预定了,殷丞相看中的女婿太多,选一个,又得罪其他人,不如抛绣球决定。”
林啸宇也算涨了见识,原来抛绣球并不是电视上放的那样,随便一抛就定下婚约。
等状元游街队伍刚来,殷小姐就把绣球抛下,打在陈光蕊的帽子上。
林啸宇赶紧带着丫鬟家丁把陈光蕊的马挽住,拉进府里,原地结婚。
媒人、宾客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呢。
两人火速洞房,第二天,五更三点,唐皇在朝会上就给新科状元陈光蕊安排了差事:江州州主,下令即刻起身。
林啸宇附身的殷雪飞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跟着小姐随陈光蕊一起赴任。
这速度之快,令他咂舌不已。
普通人,就算状元,也不可能这么快授官,显然,殷开山在背后出了力。
陈光蕊第一天中状元,第二天合谋,第三天成婚,第四天授官离京。
这么快结婚入洞房,赶他出京,就因为殷小姐肚子藏不住了。
必须离开熟人的地方,以免爆出这个丑闻。
(《西游记》原著上就是这么快。)
林啸宇跟着陈光蕊和殷温娇一起赴任江州。
才出京不到十里,陈光蕊说道:“家中老母,还在等我回去,正好顺路,我们把老母接到江州,方便尽孝道。”
林啸宇用感知术探查,原来这货孝顺母亲是假,现在想的是回去炫耀呢。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而今挟美妻衣锦还乡,好不风光。
这让林啸宇有点不爽,更让他不爽的是,陈光蕊这厮,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他附身的殷雪飞,本来长得面如桃花,眼似秋波,樱桃小嘴,绿柳蛮腰,在林啸宇的精心打扮下,已经不输小姐。
而且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狼入虎口,那是迟早的事。
陈光蕊的想法是,到了江州安定下来,然后以妻子行房不便为由,把殷雪飞睡了。
这让林啸宇这个大老爷们恶心不已,你真是死有余辜。
老母张氏,每天都盼着儿子回来。
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了,听儿子炫耀完事情经过,她刚提起的高兴劲也熄了下去。
张氏看穿了殷小姐的肚子。
儿子命苦呀,要是家中有背景,哪会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既然,我儿急着赴任,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不急,不急。”陈光蕊四处看了看,心里嘀咕“怎不见邻居、乡绅士族前来贺彩。”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林啸宇知道他想大摆宴席,炫耀一番呢,要不是囊中羞涩,早就去请人了。
他包裹里背着银子,这是小姐的,现在陈光蕊这么恶心,他更加不可能拿出钱来了。
一家人,就像小偷一样,偷偷溜走,生怕邻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