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重击，换作普通人，当场被击碎头部不在话下。

可是，鬼物的再生能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被打扁的天灵盖不到数秒恢复如初，粉碎性骨折的腕部同样如此。

“桀桀桀，你的攻击毫无作用，在夜里，我就是无敌的！”鬼物的声音充满暴虐。

大牛眼神微微一冷：“我倒要看看把你锤成肉泥你还能不能复原。”

大牛没有什么章法，纯粹依靠身体素质进行碾压。

激战的两人都没发现，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不远处观战。

他是张浩第三波进来的几万影分身之一，这只鬼他也不清楚是哪个影分身在中国打造的鬼将级所感染的。

不得不说，大牛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

培养的呼吸法使用者都会优先挑选具有一定天赋之人。

大牛就是一名天生巨力的天赋者。

他所具备的力量在没有经过系统锻炼的情况下，就已经远远超过这种普通鬼。

身体素质同样不弱，乃是波纹呼吸法的天生修炼者。

影分身具有人具有的一切，包括喜怒哀乐，还有各自的喜恶偏向。

所有他暗地里，也在和其他影分身较劲。

这世界有人具有很强大的天赋，比如原著中的不死川玄弥，堪称主角待遇般的天赋。

他因为体能方面比较差劲而无法使用呼吸。但其强大的咬合力和特殊的消化器官，让他拥有将鬼吃掉后让自身体质暂时变成鬼的特异“味觉”，吃的鬼越强，再生能力与力量就提升的越多。

“是时候了。”老者张浩，做出一副因受伤而行动显得有些迟钝的模样。

边上道路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大牛不由自主的分散一部分注意力去关注。

最怕的就是再来一只这种怪物，虽然不怎么强，但那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不死性实在是太难缠了。

伴随着脚步声出现的，是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吴，吴老？？？”

大牛眼神充满惊讶。

“要不是受伤了，我也不会这么久才感知到鬼怪的气息！”吴老脚尖点地，连蹿数步赶到大牛身边。

“大牛，你退下吧，这种怪物光靠你是杀不死的？”吴老语气有些有气无力。

“吴老，你那的伤成这样还能行动？”大牛自觉他恐怕都得在床上躺上好一段时间。

“不过是一点小技巧罢了。”吴老随口回道，双掌闪烁绯红色波纹。

大牛看着笼罩在绯红色之中的手掌，还有不远处的鬼怪，短短一天，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老家伙，你就是大人说过的波纹使者？”鬼物颇为忌惮的说道。

它的直觉让它极为厌恶那道金色光芒。

“看起来挺老的了，应该不会有多强吧。”鬼物暗暗想道，没准它杀了这老者，还能再从大人那里要点血来。

杀了那栋楼里十几人，它感觉他的实力提升着实不高，哪有获得大人的血，实力升得快。

大牛见吴老看起来颇有对付对付鬼怪的经验，脚步缓缓挪动，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吴老的身体，打算在边上掠阵。

吴老身如弓，蓄满劲力。

“绯红色波纹疾走！”手掌下斩，来势汹汹。

“他居然比那名男子速度还要快！”鬼物吓得掉头就想跑，又怎能逃出张浩影分身攻击范围。

绯红色波纹斩过腰部，将鬼物拦腰斩成两半。

“不，不可能……我居然无法恢复。”

吴老紧追一步，手呈刀状，斩下鬼物头颅。

做完一系列动作，吴老身躯又佝偻了几分，咳嗽起来。

“吴老，没事吧。”大牛立刻冲上来，扶住吴老。

猛咳一阵后，吴老吐出瘀血。

“无妨，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大牛闻言，方才放心的点点头。

“大牛，是我没用，我要早点感知到鬼物，你最珍惜的他们就都不会死了。”吴老低声道，似是在道歉。

大牛一听就急了：“吴老，这如何能怪您呢，您重伤未愈，还强撑着赶来……”

“唉……”吴老叹息一声，在大牛的搀扶下在楼前台阶坐下。

大牛将一具具尸体从楼道搬出，从杂物屋中找到了铲子，打算让他们入土为安。

“阿喜、徐妈、许叔……”大牛每将一具尸体放入坑中，都会蹲下低声说些什么，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庞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1，2，3……21，22。”

咦？少了两人。

“云和小哲呢？”

大牛回想起破碎的窗户，眼中泛起兴奋的色彩，兴许他们两都逃出生天了呢。

吴老略显虚弱的低声道：“大牛，你看看死掉的鬼物身上的服饰。”

大牛一愣，虽然不懂吴老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凑了过去。

生死激斗下没注意过这种细节，大牛再看去时，脑海回想起某次集市上的场景。

“阿哲，你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今天大牛哥送你个当生日礼物。”

“大牛哥，你帮我买的这件衣服真好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那是，你大牛哥眼光还是很准的！”

……

大牛抚摸着鬼物身上被波纹灼烧得残破的衣物，虎目含泪。

吴老轻声叹息：“果然么，大多数鬼物第一次猎食的地方，都是死前记忆最深之地。”

“吴…吴老，它真的是阿哲吗？”大牛实在无法相信，破坏心底温暖港湾的怪物，也曾是自己的亲近之人。

“应该他生前遇上了更为强大的鬼，被迫变成了鬼。”吴老解释道。

“也就是说罪魁祸首另有他人吗。”

大牛擦去泪水，郑重的走到吴老身前，行最为贵重的三跪九叩大礼，额头因为用力过猛，而渗出血迹。

“吴老，赵大牛愿拜您为师！”

“额……”吴老似是有些猝不及防，陷入沉思之中。

时间过去良久，吴老轻轻点点头。

“也罢，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无人知晓之地了。”

赵大牛还没来得及为有机会报仇而激动，吴老又道：“大牛，成为波纹使者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平静生活，很容易死在某一次剿鬼之中，哪怕这样，你还愿意吗。”

大牛声音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师父，大牛愿意。”

“我可不会因为你害怕就让你停止修炼，再度回到世俗之中，明天就正式开始！”

吴老撑起身体，缓步向外走去。

大牛紧紧跟上。

“罪魁祸首么，还有下落不明的云，我一定会找到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