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出来了。大的那个不是夏天,打人的那个是夏棉花,马车上面的是夏木。”灰衣男子恭敬的站着,房间窗前一个少年背对着他,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
少年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背在身后的左手细长白皙,指甲收拾的干干净净。听到灰衣男子的话后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灰衣男子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主子的的想法他不想揣测,没有叫他退下就说明还有事情要交代。
“为何是她代表南国出席呢。”少年右手食指轻敲着窗户,淡淡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灰衣男子。
女帝年纪还没到不能管事的地步,夏棉花上面还有一个夏天,沧海盛会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只有十二岁的夏棉花。
“探子报上来的消息,说是她自小和樊景湛相识,这次过来顺便喝他的喜酒的。”
“有意思。”少年挥手示意灰衣男子退下,这时他转身才露出他的真面目。十五六岁的少年,身高比樊景湛还要高半个头,皮肤白皙。
长袍服服帖帖的没有一丝皱痕。五官分明,剑眉星目。此刻薄唇含笑,虽背着光还是挡不住此刻风采。
霍震是当今雪国王的第三子,他的身世和樊景湛有些相似。母亲是雪国王的宠妃,可是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了。
母亲早逝,皇族内院的女子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加上雪国王霍励不务朝政只爱寻欢作乐,几岁的霍震险些丧命。
后来他的外公给王上拍了不少马屁才成功把霍震接出宫。霍震的外公聂远也是个将军,负责驻守雪国边关。霍震就名正言顺的留在军营里。
霍震因为长期在军营长大,行事作风一丝不苟,对自己要求严格,对于奉承的事嗤之以鼻。
所以爱听好话的霍励在众多子女中最不喜霍震。说话不中听,跟个木头一样木纳,不苟言笑。本来已经是个放养的皇子了,还不得父亲喜爱,因此他的众多兄弟姐妹们为了讨好霍励总喜欢找霍震得错处。
霍震是懒得理会的,常年待在军中,要么就四处游历。要不是雪国王每年的生日要求所有皇子都要出席,他都不会回去添堵。
每次回去都装傻充愣的,耳边还有一堆苍蝇一直嗡嗡不停,也是很烦的。在军营虽然受不了荤段子黄笑话,但是自由自在。
按理说他这个情况,沧海盛会是轮不到他代表出席的,巧就巧在雪国王最近摔了一跤,情况还挺严重的,他的兄弟姐妹们都忙着在跟前伺候着,然后这差事就落在远在边关的他的头上了。
他的经历和樊景湛一样,可是他却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不太喜欢待在军中。倒是很喜欢文人那套,四处游历,和三五好友吟诗作赋。
有幸进入徐先生的书院,当了他的学生。这些年除了在在游历,更多时间都在徐先生身边。
徐先生今年也要出席沧海盛会,他没有急着出发,打算和徐先生一起,顺便护送他进京。